出来的传送门是丙字号,已经不是进去时的那个庚字号门,两个人走了半天,才见到有个汉子在河边钓鱼,问了路,蹭吃了一顿烤鱼后继续北上。
北行两百多里,天已黑,林中生火烤山鸡……
仙盟阁中土洲区总执事艺风,一收到消息,马上就来找天涯。
“天涯,我听说丙字号传送门那边不知怎么滴,突然冒出来两人,一男一女,打了看门武士一顿,逃跑了。”
“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两人就是徐天和那叫…什么名字的丫头吗?”
“苏桑?”
“对。”
“今天是出游日?”
“对呀,那两小家伙从异界那边带了一些东西回来,看门的武士要没收,然后就打架了。听说啊,那女子可厉害,就那么唆唆唆几剑,把几个武士打趴下,毫无还手之力。我算了一下,今年丙字门通往的就是丁字天下啊!除了是徐天和苏桑,还能有谁?”
“你赶紧通知一下马淅淅,让她去看一下。”
“马淅淅好像被关起来了。”
“哦对,那就通知唯义,不不,还是通知我离难师兄吧,他是苏桑的师傅。”
徐天用竹片给苏桑的骨剑做了个剑鞘,好让苏桑好拿些。入夜后,两人在林中靠着一棵大树睡觉,苏桑侧靠着徐天,抱着骨剑,把头搭在徐天肩头睡得美美。徐天也没想太多,权当师姐是师姐。
离难来到丙字传送门一带,寻了半夜,才发现一片林中有萤萤火光,来到火堆时,两人都已经熟睡。轻手轻脚为火堆加上些柴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打消了马上带他们回老松山的念头,便又隐匿于林中。
次日,天色泛白,两人已经在赶路,他们要先去往一个叫平湖街的地方,看能不能借到些钱,好骑着大鸟回家。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拦下他们。两人远远看见,便知此人不怀好意。
那公子哥站在路中间,个子不高但粗壮,黑衣白鞋,浓眉细眼,鼻孔朝天,大圆脸,左边酒窝若隐若现,一把长剑就杵立在脚尖,双手顶在剑柄端,笑容玩味地看着苏桑。
苏桑在心里骂了一句丑八怪。
“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徐天扔去一颗骨粒,“给你,买路财。”
那黑衣公子长剑一挑,用剑脊把那骨粒拍飞到不知哪去,提剑在手说道:“别跟我玩心眼,没用,要么打架,要么姑娘留下。”
“你确定打得过我们两个?”
“确定。”
“师姐,打他。”
未待苏桑出剑,那黑衣公子哥一剑掷出,长剑直奔徐天而来。苏桑只有连剑带鞘那么一挥,把那长剑在徐天身前格挡下来,“当啷”一声,苏桑的骨剑剑鞘也随之炸开。
之后两人耍着飞剑在空中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只闻金铁相撞之声不绝,可见那公子哥的配剑也定是把好剑。
徐天快速走向那黑衣公子,一掌递出。黑衣公子哥的配剑回防救援,从徐天背心刺入,只是又被苏桑的骨剑给格开了。黑衣公子只得后退躲开徐天的袭击,就在黑衣公子顾及不暇的那一刹那,苏桑的骨剑挡开那刺向徐天的长剑后立马绕过徐天刺向黑衣公子胸口。可是那骨剑不知为何刺偏了,从黑衣公子的肋下擦过,不伤其分毫。
苏桑的骨剑回返刺向黑衣公子背心,黑衣公子早知有那么一着,身休一转又把骨剑给挡开了。
黑衣公子连连后退几步,拍拍胸脯道:“好险!”
路边窜出一个中年汉子,灰衣青袍,站在了那黑衣公子身旁。
徐天见那汉子的身法,料定此人必是高手无疑,不是半仙也差不多了。手中扔出一颗骨粒,拉着苏桑就跑。那骨粒在地面轰然炸开,尘土飞扬,那黑衣公子哥被炸得翻了两个跟斗,躺在地上咳嗽不已。青袍汉子也被炸飞,只不过身形很稳,不显狼狈,就像是自己飘飞躲开一样自然。
青袍汉子站定身子后说道:“肯定没错,不知道那两个崽子在那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捡到这么多宝物,那口剑,更是至宝,竟然能和喂养了几百年的断山剑相抗衡。”
那黑衣公子哥站起拍拍身上尘土,说道:“师叔,那剑我要了,那姑娘我也要,师叔要小心对付,别坏了她身子。”
汉子一拍黑衣公子的后脑勺,喝道:“修仙之士,要求敛性寡欲,你尽想些淫秽之事,是不是想做回一个凡人?”
“师叔,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这姑娘,太好看了。”
汉子一耳光扇过去,啪一声,黑衣公子被一巴掌打得头朝下脚朝上,拱了一嘴子泥。那汉子愤愤说道:“外人都以为你一直是个天才,你自己不能不自知,你若不改去这些恶习,你终将一事无成,再混几年,你比普通人都不如。做你护道人我真觉得羞耻,要不是宗门安排,你跪拜百年我都不会为你护道。”
“师叔你别净说些没用的呀,他们都跑远了。”
“哼!”青衣汉子一甩袖子飞掠而去。
徐天拉着苏桑没走多久,就被青衣汉子给拦下。
“把剑留下,人赶紧走。”
苏桑握紧手中骨剑,她怎么舍得把剑交出去呢?这不只是一件宝贝这么简单,还寄托着很多的感情呢。
徐天想要故技重施,往空中掷出十二颗骨粒。
那汉子一见,说道:“布阵吗?没用的,那四个笨蛋轻看你了才中了你的道,对我来说已经晚了。”汉子伸手一抓,隔着空气就把徐天抛在空中的骨粒给吸了过来,然后往地上狠狠一撒,厉声说道:“我说了,把剑留下,才能保证你们安全。”
苏桑一剑递出,飞剑直指那青衣汉子,速度之快肉眼难见。那汉子一挥袖,一阵罡气将苏桑的飞剑拍飞。苏桑自知不敌,召回骨剑后不再有动作,与徐天并肩站在一起。
那黑衣公子哥跑了过来,说道:“姑娘,不想你师弟死在这里,就乖乖跟我走。”
“为什么要跟你走?”苏桑天真问了一句。
“跟我走自然会有好事益你,哥从不骗人。”
“放屁!”徐天骂道。
黑衣公子那豆粒大的眼缝瞄了一眼徐天,手中长剑飞出,就要一剑刺破徐天的喉咙。苏桑挥剑挡开。
“师叔干嘛呀,速战速决啊。”
“你想要的东西你自己去夺,我只保证你不死。”
两把飞剑又大干了几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
青衣汉子对徐天说:“你现在还可以走,我不拦着。”
“前辈,大道就那么窄吗?容不下彼此同行?”
“得看同行的是什么人。”
徐天在怀里抓出一把骨粒,伸向青衣汉子,说道:“剑,还有这些,是千年妖兽的骨头,都给你们,放我们走。”
“晚了,救不了那姑娘了。”
“前辈知道春山宗吗?我们是春山宗弟子。”
青衣汉子眉头轻轻一锁。
“放过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就当我们从来没有遇上。”
“哦?你不怕我杀你们灭口?”
“趁事情还没有太严重,补救还来得及,前辈不至于。”
“确实,小子够聪明。那我怎知你是不是假的?拿玉牒我看看。”
“在异界的时候丢了。”
“那我怎么相信你?”
“前辈不怕万一?”
“没有玉牒在身,我杀了你们,春山宗也不知道。”
“我师傅就在附近。”
“你师傅是谁?”
“天涯,唯义,还有马淅淅。”
“哈哈哈哈……吹牛吧,你就知道春山宗有那三个人吧,不巧,我告诉你,天涯还关在仙盟牢狱,马淅淅被罚炼器,唯义带队在龙头山参加新晋半仙交流会,这是整个登天洲都知道的事,就是你不知道。”
徐天脸色突然暗了几分,怎么会那么巧?运气就是欺负老实人,干嘛不说宗主马帝临呢?说那苏桑师傅离难也行啊。只得又说:“就算我三个师傅都不在,我师姐的师傅,我师伯,白松峰主离难肯定在,前辈敢不敢赌。”
“呵呵?你还三个师傅呢?那你叫你师伯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杀掉你们了。”
“前辈真敢。”
“你看我敢不敢。”
青衣汉子一掌打出,正中徐天胸口。徐天躲无可躲,被震飞三丈呕出一口血水。
苏桑收了剑跑去扶住徐天。
徐天含血说道:“师姐对不起,我不敢拿太多兽骨回来,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没想到就一把剑也把师姐你给害了。对不起……”徐天闭上眼睛,嘴角依然有鲜血溢出。
苏桑把骨剑插在地面,对着那青衣汉子跪了下去,说道:“前辈,我可以跟你们走,求你救我师弟一命。”
黑衣公子哥走过来说道:“呵,你还有资格讲条件?”
苏桑突然横剑在颈,“大不了一死。”
“别别别,师叔,成全她,救那犊子一命。”
青衣汉子闭上眼睛吸了一口大气,他真拿那这劣徒没办法,说道:“他心肺都已经碎了,没救了。”
苏桑看着徐天,鼓起勇气就要自刎,后背被点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那黑衣丑八怪扛起苏桑就走。“师叔,我累了,咱们赶紧找个客栈歇息几天。”一边走着一边还在苏桑腿上来回摸抚,一侧头就用脸贴到苏桑的臀部,蹭了几下,咽下了几下口水,他手掌拍了拍那浑圆的地方,心中的兴奋几乎达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