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问小白:“打得过吗?”
小白慢慢后退两步,那大刀亮闪闪的,比他的獠牙还锋利,怎么不怕?当他是懵懂无知的野狗啊?
徐天看出小白不是那么愿意打这一架,说道:“小心点,拖住一会就行,张海风很快就来。”手中搭箭拉弓,对着那男人。
小白只得装出更凶狠的样子,小心翼翼试探性迈出几小步。对面的执刀男人对小白扬起大刀叫道:“来啊,看我取你狗头。”小白始终没有进攻,只是绕着步子在瞪那两个人。
就这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一个男人说道:“狗肉吃不吃的无所谓,赶紧把那姑娘给绑了。”另一个男人把大刀放下,抓起那团麻布就要塞进女孩嘴里。就在这时,小白“汪汪汪汪”几声狂吠冲了上来。吓了那男人一个机灵丢掉布团拿起大刀,想跟小白拼杀的时候小白又退了回去。
徐天拉满弓箭,就要发射。
此时,对面的巷口进来一个小个子男子,手里一柄长剑扛在肩头,悠哉悠哉地走过来,一边说道:“哟,光天化日之下,那小妞看起来挺可爱哦!洗干净了那脸蛋一定很悦目吧!”
咋滴来了一个捣乱鬼,一时间两个灰衣男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边看看凶狠的小白,那边看看扛剑少年。“咋办?”一个灰衣问另一个灰衣。“我怎么知道咋办?”一个灰衣回答另一个灰衣。
那扛剑少年指着蹲在地上发抖的女子,笑笑说道:“哎,小爷我看上这小妞了,识相的赶紧滚蛋,我的剑可是长眼的,问你们怕不怕。”
看气势,那少年非常了得啊!两灰衣男人自知不敌,小心退出巷子,绕过那扛剑少年后,丢下一句话:“你们等着,我去叫人。”
扛剑少年看也不看那两混人,摆摆手说道:“快点快点,过时不候。”
蹲着的乞丐姑娘还在呜咽,看看徐天又看看扛剑少年,一脸茫然。
扛剑少年走近,以剑鞘戳了戳姑娘手臂,说道:“喂,妞,起来,让爷仔细瞧瞧。”
姑娘站起,却是几步跑向徐天,一把抱住徐天的腰,哭着说道:“谢谢公子救命。”
扛剑少年嗯?一下,剑指那姑娘说道:“喂,姑娘,救你的人是我呀,被吓懵了吧你!”
徐天很快推开那乞丐姑娘,说:“姑娘别怕了,已经没事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姑娘泣声道:“小女子无家可归无处落脚,愿意跟随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收留。”说着噗一下跪在徐天向前,弯腰磕头。
徐天想抚起姑娘,却不知如何下手,除了他的英儿妹妹,他不想碰任何女子。只得嘴里说道:“姑娘你赶紧起来,起来再说。”
那个扛剑少年看见此景,有点气愤,说道:“妞,过来,爷收你,不用做牛做马,做个小妾就行。妞,你听到没。妞,爷可生气了啊!妞……”
徐天说道:“姑娘,你先起来,办法有很多,再慢慢商量。”
姑娘泣声说:“公子不答应,奴婢就不起来,大不了被雷少主抓去凌辱,受尽折磨,痛不欲生,反正是逃不了的。”
徐天道:“姑娘,我连自己都养不起,哪还能收留你啊。”
扛剑少年接上徐天的话说道:“这话中听,妞,你看这货,衣衫破旧,比你好不了多少,他哪养得你啊?跟爷我吧,爷管你好吃好喝,还带好玩。”
姑娘抬起头,还真回看了一眼那扛剑少年。衣物算不上华丽,却也是上等面料,面容俊俏,白白净净,一把剑鞘上还镶金嵌玉,一看就是混得很好的江湖郎哥。看得她都心动了!咋不早点出现?在父亲卖掉自己之前,如今可是收了人家金子来演戏的,唉!
那两个谎称雷府仆役的灰衣男子被吓跑之后,很快就绕到巷子的另一头巷口,气呼呼对秦扬州说道:“公子,事情可能要黄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少年剑客,我俩打不过啊。”
“你俩被打了?”
“没有。”
“被人家吓跑的?”
两男人无声点头。
秦扬州在两人额头上用纸扇敲打几下,“废!”挥挥手让那两手下赶快滚蛋。他快步走入巷子,看能不能捞回那金子。
徐天说不通那姑娘,有点生气道:“你再不起来好好说话,我就走了,你好自为之。”徐天说完转身就走。刚拐过弯,就看见秦扬州匆匆走来。
秦扬州问:“徐少侠,怎么样了?那姑娘呢?被拐走了?”
徐天道:“没有,你怎么去那么久,要不是有人来帮忙,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秦扬州帮作惊讶道:“哦,谁帮的忙?那姑娘呢?”
秦扬州刚说完话,巷子拐弯处走出来两人,一人是那乞丐姑娘,另一个身着杏色衣服的少年,个子比徐天矮些许,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年纪不大。
女乞丐走到徐天身后便停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秦扬州看在眼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徐天抱拳,对那扛剑少年问道:“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那少年高高扬起头颅,说道:“爷叫吕小布,吕布的吕,吕布的布,江湖上号人中吕布正是本爷也。”
秦扬州一听那少年声线,有些稚!再仔细看看那少年嘴脸、眉毛、发际……又偷偷瞄了一下那少年胸膛,心中暗自一笑——女子!
徐天道:“在下徐天,天地的天。”
吕小布哈哈一声道:“好名字!跟本爷有得一拼。”说着剑鞘捅了一下秦扬州胸膛,把声音装得老成些说道:“让开,我得跟徐兄弟喝两杯。”
可怜那秦扬州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剑鞘戳到一边。
徐天解围道:“这是我的好友,秦扬州,秦朝的秦,扬州城的扬州。”
吕小布道:“哟,秦老弟的名字更得意,都是怪名,好吧,一起喝酒去,爷请客!”
说着几人就走出巷子。徐天不忘身后跟着的乞丐姑娘,但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赵圆圆。”
一听到姑娘又自称奴婢,徐天就有点烦她,决计不理她。问秦扬州:“秦兄,张海风和黄源呢?”
“不知道,没找着。”秦扬州的心思一直在吕小布身上,想着怎么去吃块大豆腐,他问吕小布:“吕少侠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威名赫赫,江湖中难见类同,请恕在下寡闻,敢问少侠师承哪派?故乡何处?”
吕小布站定,昂起头看向秦扬州,把剑鞘搭往秦扬州脖颈上一搭,说道:“英雄莫问出处,你秦扬州是江湖人吗?”
秦扬州抱拳歉意道:“失礼了失礼了。”
街上,一个三十几岁的黑衣男人站得笔直,一柄三尺长剑杵在地面,以掌心顶住剑柄,左手负在身后,眼睛微眯,高傲地看着走来的徐天几人。微风吹起,垂鬓飘飘。听闻他大声唤道:“徐天小子,来接我一剑。”
徐天四人停下脚步,一同看去。
“好有气势的挡道狗。”吕小布轻声说道。
秦扬州说道:“刘亦书?果然来了!”
徐天问秦扬州:“你认识他?”
“独活门,刘亦书,找你比剑来了,我真要去找张海风了,你先扛着。”说着又跑了。
徐天感觉秦扬州有点像之前装傻的师傅天涯,遇事就溜。
刘亦书拔出剑,铁鞘哐啷倒地,严肃说道:“闲杂人等自行散去,误伤不赔。”
吕小布问徐天:“要我帮忙吗?”
徐天只是苦笑了一下,又抱拳对那刘亦书说:“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能谈吗?”
刘亦书道:“没有什么误会,只想一分高下。”又伸出左手食指对徐天勾了勾说:“来吧!”
徐天礼貌说道:“不敢,打不过前辈。”
刘亦书不耐烦道:“废什么话,装什么悚,打不过,那就受死吧。”提剑一步步向徐天走来。
徐天握紧手中手杖,准备干架,但愿张海风早点来到。吕小布把剑横在他胸前说:“拿着。”徐天拿住剑鞘,却是听到锵……一声,吕小布拔出剑,原来人家只是让他帮拿剑鞘。
“嚣张且跋扈,看爷怎么收拾你。”吕小布说着提剑上前两步,然后一个蹬地而起,飞一般冲向刘亦书。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连串的长剑抵触声,然后吕小布又飘了回来,说道:“打不过,还给你对付。”说完退了两步,准备看热闹。
刘亦书剑尖指地,说道:“哪来的混小子,剑不错,就是胆子小了点,到你了,徐少侠。”
徐天回头伸手对吕小布说:“借我一剑。”
刘亦书笑道:“好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风雷剑法怎么个厉害。”
徐天拿过吕小布的配剑,准备迎战。
张海风飘然落到徐天身前,摆起招牌动作——双臂抱剑在胸前,甩了一下飘逸长发。他说道:“哪来的匹夫,竟敢向我师傅问剑。”
刘亦书的气焰收了六分,说道:“张疯子,能不管闲事吗?”
张海风呵呵一下,道:“闲事?我在问你,哪来的匹夫,敢向我师傅问剑。”
刘亦书诧然,道:“谁是你师傅,你师傅不是早归西了吗?”
张海风道:“你师傅才归西,我师傅徐天徐大侠,翩翩少年郎,英气正旺,何来归西一说。”
刘亦书道:“张疯子你真疯子,编那么个借口为那小子出头?呵呵!”
张海风说道:“刘必输,我警告你,再对我师傅这么无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刘亦书进退两难。张疯子的剑术有多高?不知道,反正没听说他输过。难不成今天会输他刘亦书剑下?不大可能,张疯子不打没把握和架,宁可没骨气地逃之妖妖也不与打不过的人拔剑。
只见张海风又说道:“不用想那么多,两个选择,要么跟我打,要么滚蛋。敢不敢赌一赌,赌我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