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直听闻白夭夭冷酷无情知道她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慌的浑身发抖:“君....君上....”
千言聪错愕的对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白夭夭那张脸就算放在现代也是格外好看无人能比的可偏偏林夏就是觉得害怕,她的霸气是令人不怒自威的,是恐惧到骨子里的。
白夭夭站在他对面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夏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你怕我干什么?刚才那番话说的可是很精彩,妖族小妖皆以为妖君可怕,这张脸如此好看为什么还会让你们恐惧。”
“君....君上修为深不可测,奴婢不是怕...是对君上的敬仰所以要尊敬....君上....奴婢不过一只小妖怎么敢....”林夏话都说的磕磕绊绊了。
她倒是觉得林夏十分有趣:“是吗?你不敢既然不敢还惹言聪生气,言聪你身边总算有一个有趣的人了。”
抿抿嘴的千言聪伸手搂住她的腰拉入怀中白夭夭耳根一红想起来:“言聪,我还有正事要跟你商量的。”千言聪抱着她放她坐好:“林夏你退下吧,夭夭和我有话要说。”
摇摇头的白夭夭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让他们两个都得听着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皱皱眉头的千言聪指尖蓝光一闪李世得知消息从楼上下来:“王爷,君上。”
“宫澄岚的内丹里有伏魔令,言聪修的半妖但没有妖形还是人身,当年我强行修复你的身体灌入妖力让你重生,又把万妖令赐你要让你能驾驭万妖,现在你不仅有万妖令还有伏魔令为何不等到宫城杀了北冥垣后取而代之成为魔君?”白夭夭这话一出李世和林夏皆愣住了。
千言聪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了:“我的修为之所以止步不前不是因为我不肯用功,而是因为我一心只有妖族,我只想在妖族尽辅佐之力让妖族重现往日辉煌。”
白夭夭低头一笑惊艳的可不是千言聪而是一旁的李世和林夏:“我的言聪应该是那展翅高飞的雄鹰而不是被豢养的云雀,你不该屈尊降贵只是做妖族的一个王爷,你该是受万人敬仰畏惧的帝君,从前我以为你是没长大的孩子散漫自由惯了才没发现我眼中的聪儿早就可以做到独当一面了,你没能力往上爬时我绝不会让你爬,但你聪敏过人就连哥哥也说你深不可测擅用谋略,为何不可搏一搏做魔族君上受万魔敬仰执掌一方。”
他捏紧的拳头忽然就松了抬起的眸子冲着她坚定了几分:“如果是你的意愿我会的。”
“不是我的意愿,那是你本该做的,不是为我是为了我们和未出世的孩子,自古以来万没有妖族王爷迎娶妖君的道理,但倘若你成为了魔君那就不一样了,我是你的涵笙。”白夭夭这番话令他眼中点燃了希望。
千言聪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我终于等到了你涵笙,我以性命起誓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份,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迎娶你,绝不负你护你和孩子生生世世。”
她站起身看了眼李世点了点头:“我信你一直都信。”顿了顿的白夭夭继续说:“李世从前我把你赐给言聪辅佐他,等他成为魔君你就是魔族王爷我和言聪不会亏待你,还有林夏,到时让你做妖族郡主。”
林夏咬着嘴唇很是欢喜:“谢过君上!”
李世也跪下来却没有谢恩:“是君上让臣家破人亡却又赐臣重生,千年来臣早已经抛却了仇恨一心为主,臣早已经分不清该是恨君上还是感谢君上让臣一展抱负,王爷待臣恩重如山从未亏待半分甚至替臣挡剑臣知恩要报早就把性命给了王爷,千年封印臣只想守着王爷归来,所以臣不求什么恩赐,臣是王爷的人生死都是只要王爷一句话是生是死臣都认。”
“我没有看错人把你赐给言聪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我累了你们主仆三人探讨一下接下来该怎样做吧,对了言聪,既然宽恕了故生为何不用呢?”白夭夭背对着他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千言聪对她和她身边的人一向宽容:“因为是你的人所以不敢,故生应该战死沙场不该被囚禁所以我才宽恕了他。”
她拨动了下长发轻笑几声:“故生从我幼时就追随于我,其实我知道他没有背叛也知道你动用了些手段,我想等你自己去宽恕他,你也知道将他囚禁祭司府还不如让他战死沙场,那就让他做点事吧,他最后悔的怕是那一战没有参与。”
“夭夭料事如神很多事情都知道了,那就不会让你失望的。”千言聪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都是如此的爱慕。
现在林夏才知道为什么千言聪这么爱她而白夭夭又是何等的可怕,可怕在她不过几句话就能令人心惶惶和安稳。
重新坐下来的千言聪长吁口气:“找个机会与北冥垣碰面并告知宫城,等宫城和我联手杀了宫城之时,让故生动手别让宫城活着离开,李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世率先开口:“臣明白到时会与祭司大人联手杀了宫城一定不会放他离开,只是最近北冥垣那边有动静,他联合伊思悦对南庆宇和伍洲蠢蠢欲动,似乎是想破了他们的封印让他们重回神族恢复神识,要不要阻止他们?”
想了想的千言聪摇摇头:“不用,南庆宇的神识被封印不了多久也会自己打开,而且时间也不会很久了,赶在他们之前动手就好,强行破封印恢复神识说不定会让南庆宇魂飞魄散。”
“王爷对南庆宇和伍洲恨之入骨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借刀杀人?”李世想不明白了。
千言聪白了他一眼:“愚笨,我是对他们二人恨之入骨又如何,夭夭对南庆宇依旧有情我杀了他是自找麻烦,夭夭想要的我不会去毁掉,我曾经是最想杀他们二人,但现在我不能。”
想明白的李世勾起嘴角道:“也是,君上再怎样也是和他有三世情缘,可王爷不怕到最后君上舍了王爷吗?”
看向他的千言聪眼里是无奈:“那有如何呢我说了我只要她安好就够了,别无所求。”
房间里的白夭夭用李世传来的窃音听的一清二楚,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千言聪,只是想知道千言聪的心仅此而已。
端着茶进来的李世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臣第一次背叛王爷帮君上试探王爷,只希望君上不要辜负王爷的一片深情,东极之地王爷被冰封千年那样的寒冷,在妖族的时候每到傍晚他都拿着您在凡间时的玉佩睹物思人神色落寞,王爷对君上用情至深。”
“我从未怀疑过言聪,他对庆宇恨之入骨我也能明白是因为我,世人都可以误解他唯独我不能误解他,所以我维护他也是维护我自己。”白夭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分明是自己爱喝的茶。
李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知道是君上将臣赐给的王爷,既然赐给王爷了那臣就是王爷的人如果有那么一天君上负了王爷伤害了王爷,那就请恕臣以下犯上之罪。”
白夭夭端着茶杯抬起头来:“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选择把你赐给言聪而不是留下为自己所用的吗?你这般忠心耿耿的人为一个昏君都能选择战死而不是弃了。”
这一方面他还真是没有想过:“臣不知。”
放下茶杯的白夭夭笑了起来:“每一位储君身边只能有一位将军我已经有了故生,留你在身边你永远都成为不了将军辱没了人才,再则你一心想杀了我报仇雪恨,不仅我不能留你故生也不会让我留下你,思来想去我不如把你赐给言聪我相信言聪是位好王爷他值得任何人托付,你在他身边久了看的清楚自然会誓死追随,你既可以做他的将军又堵住了妖族的悠悠众口。”
失算的李世摇着头笑了:“君上下的好大一盘棋,知道臣不会为君上所用,就想着法子要留下一条忠诚的狗。”
“你是言聪的将军最亲近的人不是狗,他对宫澄岚发那么大脾气我都可以让他忍下,唯独欺辱你之时他忍不了了,可见他对你的忠诚也是看在眼里,我了解言聪的为人处事,我让他忍下的事情他都可以忍下,你随他征战沙场多次护主他又怎会让一介魔族公主辱了你,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他是值得的。”白夭夭最让李世害怕的是她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却能轻松窥探人心。
林夏和李世站在祭司府门前犹豫不前:“将军来这里是劝说祭司大人出手相助的吧,没有祭司大人我们也可以的。”
李世面无表情的盯着祭司府的大门:“王爷一生从来没有害过人,但却被世人残害。”
“你们王爷当然没有害过人,因为他只需要那张脸就可以蛊惑人心,蛊惑了我的冷儿也蛊惑了君上的心。”故生站在他们身后李世转过身来拉着林夏行礼:“祭司大人。”
故生面容憔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那个喜欢玩笑追着小凡的少年随着故冷的离开也离开了:“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让你们主子记住我是君上的人,效忠的只有君上若不是为了复仇我万不会和他联手的。”
不满意的林夏气呼呼的说:“还真是不知好歹可是我家王爷宽恕了你的罪过,怎么刚恢复身份就忘了是吗?”
想拦的李世还是没能够拦住,故生轻轻扬起手绿光一闪击中了林夏,她疼的闷哼一声被李世一把接住:“祭司大人,林夏不过一介晚辈说错了话请祭司大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臣来此是奉君上和王爷之命与祭司大人商量取魔君性命。”
“君上?你说是君上?她原谅我了?当初我真的没有诬陷夜王,等等.....取魔君性命?”故生看起来很是吃惊。
白真身后跟着小凡不慌不忙的出现:“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言聪为何不能将魔君取而代之这样一来妖族也有了帮手。”
三人匆匆跪下来给白真行礼:“王爷!”
他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故生,李世和林夏说的也没有错,言聪一生没有害过人,你也不是被他陷害囚禁的,其实夭夭早就知道了冷儿背叛妖族,她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夭夭不能允许她的人背上教导出叛徒的名声,所以大战降至她故意囚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