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聪回过头对上她眸子,白夭夭爬下了床走到千言聪身边跪了下来:“跟言聪无关这个孩子是我想要留下的,我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这不是哥哥最想看到的吗?”
白真的怒火渐渐平息:“你不是最爱南庆宇吗不是为了他放弃一切吗?”
白夭夭笑了起来摇摇头:“从前是但我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了,哥哥,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这个孩子是妖族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希望我已经想明白了,南庆宇辜负了我三世我何尝不是辜负了言聪三世,既然我和南庆宇的婚约早就被毁为何我还要执着?南庆宇是爱我,但他仍是不肯弃了神族的身份,就算他为我背叛了神族他依旧是上神,言聪呢,他又有什么,他不过是把满腔热血都给了妹妹一人。”
错愕的千言聪眼眶湿润却笑了:“夭夭?王兄言聪绝不负夭夭,若负此心天诛地灭。”
“你仍是等到了你的涵笙,他失了他的皇后言聪,你的爱太纯粹,他的爱充满算计,夭夭你如果早点明白就不会有如今了。”白真垂下眸子不再计较:“宫澄岚你想怎么做。”
他搂住白夭夭的肩站起来说:“宫城疼爱她我越发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王兄,该利用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笑起来的白真还真是小看他了:“没人比言聪更有情有义也更心狠手辣。”
被蓝电捆住的宫澄岚无法给魔族传信也动弹不得,千言聪带着李世和林夏走进了房间,宫澄岚看到他来了心里还是抱有希望的:“言聪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对你姐姐那样,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言聪。”
千言聪面无表情的坐下来,李世微微行礼邪笑着说:“姐姐?我家王爷可不是君上弟弟,君上怀了身孕,孩子就是我家王爷的,公主是糊涂了王爷是半妖与君上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言聪你说我是做王妃的人,为什么你要食言,就算你不是他亲弟弟,也太过荒谬,言聪你是爱我的是不是你说话啊,他们在骗我。”宫澄岚摇着头不愿意相信李世的话。
笑起来的千言聪看向了林夏:“我不是说过她欺辱你的来日十倍奉还吗?动手吧林夏,既然我囚禁了她,她就甭想离开。”
林夏犹豫着不敢去,李世倒是胆大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宫澄岚震惊的望着他:“你敢?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千言聪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他眼神冷漠的盯着她:“你以为我爱你?我怎么会爱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多年隐忍辅佐才有如今的地位,我好不容易握住了她的手怎会因为你就舍得放开那个曾经我奋不顾身想要抓住的人呢?宫澄岚你还真是愚笨。”
“你在利用我?从头到尾你都在利用我,与你而言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魔族和妖族势不两立可从未侵犯,你想要挑起两族之战吗?千言聪我爱你啊,你利用我的爱你何其残忍,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你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对我却冷漠无情。”宫澄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千言聪收起了笑容:“不是妖族想挑起两族之战,是神族上神北冥垣,我知道你哥哥不会相信是北冥垣杀害你的,所以得让他亲眼看见他最疼爱的妹妹死在北冥垣剑下,为了妖族为了夭夭我谁都可以利用,北冥垣侵犯妖族杀害冷儿他罪该万死,用你的命去挑起魔族和神族的恩怨,到时你哥哥势必让神族给交代,区区一个北冥垣自然会死了,你说是吗?”
宫澄岚瘫软在地上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动心的男人竟是这样想致她于死地:“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不能,冷儿?她是谁,你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般害我性命。”
李世笑着提醒:“公主殿下口中的冷儿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妖族郡主,当初是君上亲自赐婚可惜郡主为了保护王爷死在北冥垣箭下,北冥垣也把王爷封印在了东极之地。”
“不要,不要,言聪我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我一心想着都是你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辜负我的你不能....”宫澄岚哭的泣不成声了。
走进来的白夭夭对上了她的眸子:“魔族公主修为虽低但她内丹仍是可以助言聪你一臂之力能与北冥垣对抗的。”
千言聪看到是她忙起身护着她眼里的爱慕令宫澄岚看的清楚和嫉妒。
“你怎么来了,夭夭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嘛你刚怀孕一定得注意。”千言聪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让宫澄岚嫉妒极了,林夏看着羡慕。
白夭夭慢悠悠的坐下来:“言聪,北冥垣的神器有化丹的作用,你想让宫澄岚死在他剑下就别浪费宫澄岚的内丹,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从未阻拦过你。”
宫澄岚气坏了:“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是你怂恿言聪的,做为他姐姐你竟然厚颜无耻的和弟弟苟且,不知妖族知道自己忠心的君上是如此荒唐。”
没等白夭夭想要动手千言聪拿过她的紫电狠狠的抽打在她身上情绪格外激动,白夭夭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握住了他的手:“言聪,你不能被扰乱心智,从前你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扰乱心智的冷静下来。”
紫电脱手回到她手腕上千言聪闭上眼身体一软被她抱住:“我忍不了谁欺辱你,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没事。”白夭夭看了眼李世和林夏,他们两个立马反应过来搀扶住千言聪让他坐下来。
白夭夭走到宫澄岚身边居高临下望着被紫电抽伤疼的脸色苍白的她:“宫澄岚,你没命告诉你哥哥的,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死,我没有教唆言聪利用你,只能怪你愚蠢送上门来。”
宫澄岚好歹也是位公主自然骄傲:“呵没有教唆他?我这样爱他如果他说一句,别说北冥垣的命魔族甚至可以为他去抵抗神族,言聪,我对你的爱你以为是假的?纵使我再嚣张跋扈我也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
千言聪对她厌恶至极不想多看她一眼:“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此生挚爱是夭夭。”
心碎的宫澄岚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怪我误信良人爱错了人,你们是会遭到报应的,我宫澄岚骄傲一生只爱过千言聪你一个人,是我以为你真诚相待,真是可笑。”
“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宫澄岚,你是公主本该给你一个最尊严的死法,奈何你对于我来说还有用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千言聪站起来想取她内丹。
白夭夭拦住他的手目光柔和了几秒:“我不愿你的手沾染血腥,言聪的手很好看是用来抚琴而不是杀人的。”她手中蓝光掐住宫澄岚的脖子挣扎的宫澄岚拼命想挣脱,无奈内丹离体她疼的浑身像要被撕裂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摆布。
等她走后千言聪神色失落的离开了房间林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跟了上去:“王爷怎么了?”
千言聪的目光放在白夭夭房间那边:“一直都是她疼我宠我,她说我琴抚的极好箭也练的极好,我的手好看不能用来杀人,她却不知我是不爱杀人可我愿意为她持剑,我可以为她和妖族奋不顾身再穿盔甲上战场杀敌,我不怕死,只怕与她分离。”
“我才明白李世为什么说王爷值得效忠,王爷性子温和但容不得外人伤害身边人,王爷有情有义只知护短,跟在王爷身边很安心,世人皆知王爷的荒唐却不知王爷聪明过人那些荒唐不过是装给世人看的,后来李世告诉了我王爷的身世我翻阅历史去了解凡人时的王爷是什么样子,白衣少年看似玩世不恭心肠极好,为了保护香凝公主再喜欢千涵笙也是娶了她,王爷一生爱护千涵笙甚至临死惦念的也是千涵笙,若林夏没有猜错的话千涵笙就是君上吧。”林夏每一句话都是刺痛他的心和惊起他的往事。
他端起桌上的酒自己倒着:“你对我有多少了解,不过是从书上和李世口中得知的,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涵笙就是夭夭。”
慌忙跪下来的林夏看出他语气不对:“王爷恕罪不过是林夏心直口快妄言罢了,可书里写着峻王之子天生顽劣却自小与宁王之女千涵笙交好世子最爱抚琴年幼时常常一身白衣,远远望去面容较好,可自从千涵笙成为太子妃后白衣少年从此不见只剩下为护太子妃的世子千言聪,琴落剑起明明是最不爱打仗之人,却为太子妃弃了最爱的琴持了剑一身玄衣杀人不眨眼冷漠无情。”
“住口,谁准许你说下去的,不许再说了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对我的过去有几分了解就满嘴胡言乱语。”千言聪才炼化宫澄岚的内丹体力有些不支一动怒就更是弱了几分。
林夏惶恐又不忍心:“我不过是说了一遍书上对王爷的事迹为何王爷如此气恼,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君上,可君上何时看过王爷一眼,就连那腹中之子.....”
千言聪气的扬起手林夏吓的紧闭双眼,他还是没忍心动手打下去:“够了我不想再听,林夏爱一个人不是为了占有她,是为了看着她过的更好走的更远,她是君我是臣所以我甘愿臣服去辅佐她陪她从公主到妖君。”
“你的侍女所言不无道理为何恼怒,是我一直忽略你才与你分离。”白夭夭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看着地上跪着的林夏嘴角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