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勋略有不满的看了眼白晚晚:“轻衣被我视为亲妹妹一般,晚晚还是注意言词比较好。”
白晚晚仍是不悦的说:“夏轻衣羞辱过你此人心思缜密,实在难以捉摸,我想这样的人也只配嫁给苏锦澈这样的心狠手辣之人了。”
温玉没等陆勋开口就直戳了当的怼她:“那也好过晚晚公主吧,轻衣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公主在这里说三道四的,而且轻衣如今的身份也是公主和你并无二致,比起一个冰雪聪明的公主你实在不配做为妖族公主。”
“你!”白晚晚气的脸都红了,温玉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从前以为你温婉贤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四爷和轻衣关系极好,今日轻衣公主大婚你说出这样的话,就算轻衣和四爷有争执也轮不上你来这说这样的话。”
捏紧十指的白晚晚被激怒了:“夏轻衣那时如何羞辱四爷的你知道吗?到底是为你啊,温玉公主还真是才貌双全惹的四爷和哥哥都为你争来夺去的。”
陆勋实在是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千慕笙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白晚晚脸上:“你闭嘴!说够了没有白晚晚,轻衣对四爷不薄,那是轻衣和四爷之间的事情本就是他们处理,新人新婚你不祝福也倒罢了还在这儿恶意诅咒,对妖族没有一点贡献也就算了,还差点害死过哥哥,真是无用。”
南音看好戏的扬起嘴角:“好啦,晚晚也不是无心的你就原谅她吧,慕笙不是先前也不喜欢轻衣嘛,怎么她救了你的命就如此看重了。”
“那能一样么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跟这样的人做亲姐妹,我真是恶心。”千慕笙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南音低头一笑看向白晚晚:“慕笙就是这个性子晚晚多担待。”
说着她也收起了笑容和千慕涵一起离开,白晚晚捂着胸口被气的生疼,陆勋垂下眸子抓住白晚晚的手拉走了:“平时你并非如此不谨慎的怎么偏偏今日说错了话?”
垂着眸子的白晚晚委屈的望着他:“我便是气不过四爷对轻衣低声下气的哀求了,她仍是不肯罢休的模样,这般羞辱四爷,我怎能忍?”
插着腰的陆勋烦躁的一拳打在柱子上:“你简直是胡闹,那是我和轻衣之间的事情,我对轻衣是亏欠的你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我可以敬你护你慢慢接受你,我希望今日之事以后不要再犯了仅此一次,千慕笙和南音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也别和她们滞气。”
“四爷....我知道错了。”白晚晚试图拉着他的衣角给他道歉。
扒开她手的陆勋看到了她身后的耐耐眯起了眼招招手:“耐耐过来,没事。”
走过来的耐耐微微行礼:“轻衣想让我与四爷说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她不想再做冥界的公主,只想做她的夏轻衣和苏锦澈的妻子。”
陆勋捂着嘴点了点头:“麻烦耐耐替我跟轻衣说一句我想见见她。”
耐耐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轻衣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帮不了四爷,轻衣很快就要将我送到将军那里了,我不能再伴随轻衣身侧了。”
“怎会?轻衣与你从来都是不离身的,你想去杨延身边嘛?”陆勋对她不禁担忧起来,耐耐咬着唇说:“我不想,可是轻衣已经下定决心送我离开她身边了。”
皱着眉头的陆勋沉默了一会:“你是剑灵加上轻衣的帮助才修炼出人身,想离开除非轻衣把剑交给杨延,若你不想留在杨延那里,我去找轻衣要了你的剑身你就留在我郡王府,我会替轻衣好好照顾你的。”
愣了愣的耐耐跪在地上摇着头:“我不想和轻衣分开,她答应过我永不分离的,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轻衣,我向她许诺永远不会背弃她此生只认她一人为主人的,可是她现在修为和武功尽废了,必然不能再留着我了,我想四爷帮她恢复修为和武功。”
白晚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四爷,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帮她恢复修为,耐耐本就是剑灵修为极高后修的人身,如果将耐耐的修为给了轻衣便可恢复修为和武功。”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说不定耐耐好不容易修的人身被毁甚至连剑灵都出不来。”陆勋一口否决了。
耐耐听到这话立马跪上去拽住了陆勋的衣角哭着说:“四爷我愿意,求求四爷帮帮我,轻衣不能变成废人,君上知道后已经动怒对轻衣的宠爱也不如从前了,若是她不能恢复修为和武功怕是君上往后有意会废了她,君上对轻衣寄予厚望为的就是让她辅佐未来的冥王替皇族办事,可是轻衣如今怎能替君上办事?”
陆勋伸手扶起她很为难:“耐耐,她要是知道定不会原谅我的,就算....”
“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轻衣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她能为君上办事得君上宠爱,现在她一点价值都没有,公主被废是迟早的事,区区的世子妃并不能护下轻衣和夏府。”杨延淡淡得从树后走了出来。
错愕的白晚晚和陆勋看过去:“我倒是奇怪了杨延将军到底是谁的人?是冥王还是?”
杨延笑了笑看向耐耐:“我从来都只是苏寒公主的人,轻衣叫我一声舅舅那她就是我在这世上除了苏寒公主以外唯一的亲人,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我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拉下来毁了她应得的一切。”
耐耐无助的站在原地:“将军,轻衣不能被废除身份的,世子妃保不了她,轻衣替君上办了太多事情唯恐君上会为了灭口杀了轻衣。”
“不会的,冥王怎么会杀了轻衣,冥王和沉璧公主对轻衣视如己出。”白晚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
好笑的杨延鄙夷的说:“视如己出?可轻衣终究不是君上所生的孩子,郡王从前不也是受尽魔君宠爱吗?到底也是被废弃囚禁了,轻衣只不过是个世家小姐而已,那是我一步一步教导出来的孩子她喊我舅舅我怎能看着她死。”
陆勋犹豫过后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只是轻衣那边.....”
“夫人那边就交给我好了,是我让杨延和耐耐来劝说四爷夫妇的,我会尽可能的和杨延留住耐耐的剑灵。”苏锦澈冲着陆勋挥了挥手。
捂着脸的陆勋尴尬的咳了一声:“你怎么也认识我?”
苏锦澈一挑眉显得痞气十足:“自然,当初轻衣来接近我第一是为了子夜第二就是为了救你出府借兵给你搭救妖神,不然你以为夏府那点兵可以救妖神?夏府不过只有三千兵马后来为你所用也是轻衣与我商议过后的决定。”
院子里的轻衣倒着茶换下了婚服穿着一袭蓝色长裙长发披散在月色下美不胜收。
忽然天空出现了烟花衬托的雪夜也是越发的美丽了,轻衣站起身被惊艳了,苏锦澈从后轻轻拥住她:“夫人的银发和这雪夜一样美,这漫天烟花为夫人绽放,可还喜欢?”
轻衣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锦澈从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情,现在我只想做自己,也只想做你的世子妃。”
“我知道,我不会离开夫人的,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会拼死相互的。”苏锦澈轻轻的松开了她。
转过身来的轻衣摇着头看着他:“君上不会放过我的锦澈,哪怕我已经是你的世子妃,我为君上办了太多的事知道太多了,他不会任由我嫁给你无动于衷的,君上原本的意思是我嫁给你有了代王府的支撑会更好。”
苏锦澈抚上她的长发扬起嘴角:“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娶到轻衣,无须担心别的,轻衣现在可以放心的依靠着我。”
低头一笑的轻衣踮起脚握住他的胳膊吻上他的唇,苏锦澈睁大了眼睛心跳的越发快,轻衣伸手抱住了他:“锦澈,你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
俯下身的苏锦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不会让你坐以待毙的轻衣,耐耐动手!”他施法困住了轻衣,耐耐飞下来张开双手蓝光源源不断的进入到轻衣身体,陆勋和杨延为她护法。
“不....不不不.....不要,耐耐....耐耐你会死的不要不要,锦澈你快放开我,耐耐住手。”轻衣没了修为和武功根本破不了。
耐耐眼眶红红的丝毫没有停下:“轻衣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我说过会永远效忠你的,我要你活着。”
哭了起来的轻衣拍打着结界:“舅舅,舅舅轻衣求你了,锦澈你放了我放了我啊,陆勋!”
杨延不忍心可也没有松手:“你喊我一声舅舅我就不能看着你消极颓废下去,轻衣,你听话熬过这一劫就过去了。”
苏锦澈掌心冒出绿光施法帮轻衣加快吸收耐耐的灵力,轻衣绝望的看着耐耐:“住手,为命令你住手啊耐耐。”等到蓝光完全进入她的体内后她的修为比从前更加厉害了,只是那头银发却再也没有变回青丝。
竖起中指和食指的轻衣闭上眼:“破!”
苏锦澈的结界被她轻而易举的破坏了,杨延和陆勋纷纷停下了手耐耐虚弱的跪倒在地上,轻衣摇着头跑到她身边扶住她泣不成声:“耐耐。”
“我喜欢轻衣,很喜欢很喜欢,我不想轻衣成为一个废人,以后的轻衣会越来越强大的你保护我好不好?有将军和四爷护法耐耐不会消失的你不要担心。”耐耐虚弱的躺在她怀中,轻衣抚上她的脸一吻落在她额头上紧紧抱着:“我会向从前一样保护你的,耐耐为什么这么傻。”
她笑着却忍不住掉下泪来:“我看着轻衣很努力的才走到今天,我不想离开轻衣更不想看着轻衣死,我只想留在轻衣身边。”
白晚晚望着一脸关心的陆勋问:“四爷当初是如何与轻衣相识的?”
那一年还很寒冷,陆勋被魔族的人给追杀浑身是血,他看到亭子里的红光奋不顾身的闯入了她的结界,轻衣被惊吓到了顺手拿起斗篷披在身上望着他:“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谁给你的胆子闯我的结界?”
“对不起无意闯入姑娘的结界。”陆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嘴角还渗着血。
眯起眼的轻衣很快就注意到了追来的杀手唤出了剑走到陆勋身前挥手消了结界:“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大好,遇上我也算他们倒霉,小少年记下这个人情,日后要还的,我夏轻衣可不是随便帮人的。”她扬起嘴角快速出剑,陆勋看着她出手着实被震惊了,她小小年纪出手快准狠一点活路都不给。
血溅在她脸上轻衣厌恶的将一人踩在脚下擦了擦脸上的血:“魔族的走狗?嗯……那就真的是倒霉了。”她提起剑杀了脚下的杀手,剩余活着的几人纷纷畏惧的想要跑。
轻衣扔出剑施法控制:“想跑?问过我同意了没有?耐耐杀了他们一个不许留!”
那把剑仿佛听得懂似的飞了出去很快就杀了剩余的几个人,收回剑的轻衣拿着手帕擦着手上和脸上的血:“小少年又是什么人?魔族的?”
“是,所以姑娘也想杀我?”陆勋吐着血扶着柱子冲她一笑,似乎在笑她年纪轻轻却喊自己少年郎,坐下来的轻衣撑着下巴倒着茶说:“如果你是宫城的话那我就杀了你,不过宫城是魔君怎么会被魔族走狗追杀?”
陆勋撑着身体坐了下来:“姑娘这么肯定能杀了宫城?姑娘就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她轻蔑的看向陆勋有些好笑:“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可我只知道你现在敢轻举妄动的话耐耐就会杀了你。”
疑惑的陆勋回过头就看到了白衣女子娇小可爱的站在他身后看起来没有半点威胁,但是陆勋能感受到她体内似乎有很强大的灵力被压制着无法释放:“剑灵?那姑娘可听过陆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