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月惊讶的望着轻衣明明她那么想要他们死可还帮了他们:“谢过轻衣姑娘,莘月愿意受罚本来就是莘月救人心切犯了错。”
苏云斯挥挥手让侍者带着他们下去了,轻衣正准备起身告退苏云斯开口说:“轻衣不要着急走本君还有一件事想同你说,你与锦澈自小相识相知,他向本君求娶公主想让本君赐婚,本君想了想子夜既然一心想娶慕笙的话,不如成全锦澈也算是不委屈你。”
苏锦澈冲着她笑,苏子夜按耐住性子没有发作,轻衣跪在座位上拱手行礼道:“轻衣多谢君上的赐婚。”她面无表情的坐回到位子上。
“那好轻衣愿意便好了,锦澈这孩子也是心急那就三日后大婚吧,我们会让轻衣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沉璧对轻衣很是宠爱。
忍不住的苏子夜站了起来:“我不同意,父君和母妃从没有问过轻衣喜不喜欢锦澈,这样唐突的嫁娶要是轻衣不喜欢锦澈,两人过的不好该怎么办?难不成和离让轻衣沦为笑柄吗?”
不满意的苏锦澈冷漠的说:“是么?轻衣不是早就成为了被殿下拒绝的笑柄吗?难不成殿下就是喜欢轻衣的?喜欢还会拒绝她?还是说殿下真的想娶一位公主为侍妾?”
被吵烦的苏云斯拍了拍桌子:“好了别吵了轻衣,你自己说说愿不愿嫁,你要是愿意本君就风光将你下嫁你要是不愿意也不会有人强迫。”
“能嫁给世子殿下是轻衣三生有幸,轻衣愿意嫁给世子殿下,君上赐婚是荣幸。”轻衣闭上眼终究是说出了违心的话。
摇着头的苏子夜红了眼眶掀了桌子走到她的面前:“你不愿意,你根本就不愿意你为什么不告诉父君和母妃?这是你唯一反驳的机会,夏轻衣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懦弱了?”
她笑了起来对上苏子夜的眸子:“锦澈能给我世子妃的名分,而殿下能给我什么?一个侍妾的名分吗?我未来会成为锦澈的王妃,可是跟着殿下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殿下与自己心爱的人相爱相守,更何况我已经不喜欢殿下了,更没有嫁给殿下做殿下侍妾的必要。”
“子夜!这是轻衣的决定你想做什么?你不喜欢就不要耽误轻衣。”沉璧有些生气了。
掉下眼泪的苏子夜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母亲,这不是轻衣的决定,是锦澈他....”
“殿下还想让我说什么?殿下已经让轻衣在冥界成为他人的耻笑如今还想让轻衣身败名裂无法立足吗?锦澈很好对我也很好。”轻衣站了起来盯着他。
心痛的苏子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啊轻衣?你不能放弃自己的幸福,轻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子夜不想她为了自己而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走到大殿上行礼的轻衣垂着眸子说:“轻衣累了想回去休息。”
“去吧,子夜你今日为何这样奇怪?”苏云斯开始觉得苏子夜今日反常。
苏锦澈也站了起来:“锦澈送轻衣回去。”
看到轻衣身子不大舒服的苏锦澈一把扶住了轻衣:“昨日就看到你受伤了没细问,不过我拿了上好的药丸给你补补。”苏锦澈从怀里拿出药瓶递给她,轻衣摔了药瓶冷眼看着他:“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苏子夜走出来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苏锦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的捡起药瓶:“为何你觉得我是欺骗你的?轻衣我是真的喜欢你。”
见他要靠近轻衣拔下发簪抵在脖子上:“你不要过来别碰我,苏锦澈,你不就是想要折磨我吗?现在你得偿所愿了还想怎样?”
“你把簪子放下!轻衣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们成亲了一切都依着你。”苏锦澈看她情绪激动担心起来。
她眼眶湿润的望着苏锦澈:“好,成婚之后你我分房而睡你不许踏入我寝殿半步。”
苏锦澈点着头安抚着她:“可以,一切都听你的意思,轻衣你放下。”轻衣眸子闪烁着放下簪子咳嗽了几声,苏锦澈抢下发簪伸手打晕了她苏子夜正要过去只见苏锦澈唤来了侍从:“传药神来给公主查看伤势,公主既不肯服用药那就让药神亲自来看,怕是她醒着不会让我看着的。”
文勒有些不悦的说:“可是二公主并不把世子放在眼里,世子为二公主做的这些她视若无睹明明是二公主先来招惹的世子引诱的,那么多女子想嫁给世子,世子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世子的女子付出这么多?二公主瞧不上世子,世子又何苦对二公主那么好?”
“说够没有!轻衣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我不管她如何对我,苏子夜不配娶她爱她,我只要轻衣在我身边!”苏锦澈抱着轻衣转身离开。
苏子夜忽然觉得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了。
床榻上的轻衣浑身寒冷,药神给她把完脉后摇着头说:“二公主现在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冻着热着,不然怕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二公主已经出现了寒症,身子太虚弱了得好好养着,二公主才一千两百来岁就已寒气入体,怕是因为平日里受凉了或是受伤也没好好养。”
点着头的苏锦澈小心翼翼的喂她吃药:“你下去吧,本世子会好生看着二公主的。”
他握住轻衣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中的爱慕遮掩不在:“轻衣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了,也不会再让你受伤,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我是爱你的。”
“你强迫她嫁给你她又怎么会开心?”苏子夜走进来关上门,苏锦澈闻声望去:“那也好过你如此羞辱轻衣,冥界人人尽知我们的君上唯一的独子子夜殿下弃了轻衣小姐,君上为了不让轻衣小姐难堪才封为二公主来补偿夏家,子夜,从小到大你要什么都有,可是我只要轻衣,她为你接近我利用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知道她喜欢你想嫁给你我无话可说,但你负了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说这些,我只想娶她做我的世子妃和她做生生世世的夫妻爱她护她。”
苏子夜捏紧拳头走上前:“让开,我不想与你说什么,轻衣不能嫁给你,我要带她走。”
苏锦澈双眸微怒:“你敢!苏子夜,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不过依仗着君上才敢为所欲为今日我在你岂敢动她。”
“殿下。”床上的轻衣挣扎着坐起来,苏锦澈忙扶起她:“轻衣你醒了?”
轻衣靠在床榻上看向他:“我骗了殿下,我第一次与殿下见面时是六岁的时候,因为贪玩落入水中,是殿下救起的我,那时候的殿下只有十岁却奋不顾身的救起了水中的我。”
愣住的苏子夜皱起眉头:“我....那不是我轻衣....我五岁时被天君带去了天族,十五岁才被父君母妃接回冥界,期间从未踏足冥界。”
错愕的轻衣不愿相信:“殿下如今连承认救过轻衣都不愿吗?”苏锦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愣愣的说:“玉池湖边的小女孩是轻衣你?”
看着帕子的轻衣怔住了那帕子是从前她落水后为了以后相认递给他的帕子,苏锦澈更是没想到那个小女孩会是轻衣,爬起来的轻衣接过帕子红着眼捏紧帕子上面绣着一个衣字:“怎么会是你的呢?他明明告诉我他是住在宫里的那位,不然这些年我为何要留在这孤独寂寞的深宫里?”
“住在宫里的....不一定是苏子夜,轻衣十岁入宫留在君上和王后身边,我二十岁回到王府偶尔入宫拜见君上和王后,轻衣,你找的人....不是苏子夜.....”苏锦澈声音哽咽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无奈。
抓住床柱子的轻衣一阵头晕哭着说:“你告诉我这些年我找错了人报错了恩爱错了人?这些年的所做到底是错付了,我处心积虑策划这么多年一时之间竟全错了。”
苏子夜才明白原来她喜欢自己不过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而她正真该相报的人是苏锦澈,该和轻衣有缘的人也是苏锦澈。
苏锦澈伸出的手悬在了空中:“原来轻衣是因为要报恩才如此维护苏子夜喜欢他的.....那我呢轻衣,我为你做的那么多你看不到吗?轻衣,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让你厌恶吗?你只有在看到他身上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愿意来找我或是不惜拿自己的幸福来换他安好。”
她瘫坐在床上没有往昔的半分荣华:“曲有误周郎顾,若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我因为殿下才想得君上和夫人的疼爱,其实我根本不爱弹琵琶也不想被锁深宫,呵我真是可笑啊,我以为我盛宠不衰更加努力就有资格站在殿下身边去辅佐殿下,世人皆知夏家小姐得君上和夫人百般宠爱却没人看到我背后有多么努力的想要博君上和夫人的一眼高看,可你们却这样残忍的告诉我一千多年的努力不过是妄想和徒劳。”
“不是这样的轻衣,没人能够逼迫你,轻衣你不要自暴自弃。”苏子夜心疼的想靠近她。
强大的蓝光弹开了苏子夜和苏锦澈,她坐在床沿上目光呆滞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苏锦澈发现她的一头青丝竟慢慢的变成银发:“轻衣!轻衣快停下轻衣!”
着急的苏子夜爬起来屡次被弹开:“不要啊轻衣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轻衣抬起手看着蓝光逐渐消散她体内的修为被她尽数毁于一旦,千年修为不过一会就化为乌有了,此时的轻衣武功尽失灵力也衰弱乌黑的长发变成一头银发,她闭上眼落下几滴泪以后她的修为也不会再有提升或进阶了:“锦澈,我变成了你还愿意娶我吗?”轻衣抬起头望着他。
红着眼的苏锦澈不知是该笑还是内疚和心疼她,苏锦澈走到她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的点着头:“我愿意,能娶你为妻是我毕生所愿我的世子妃只能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是美是丑我都愿意,往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为你自己而活,你没了武功修为我便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谢谢你锦澈。”轻衣终于是看清了苏锦澈对自己的心。
后来得知她散尽修为自废武功的苏云斯和沉璧虽然生气可也没有办法帮她修复了。
大婚之时南音和千慕涵也来了,苏子夜牵着千慕笙,温玉和白十七,陆勋和白晚晚纷纷过来参加她的大婚之宴。
苏锦澈牵着一袭白色婚服的轻衣走进殿中她的银发引起了众人的疑心和担忧。
轻衣提着裙摆走到苏锦澈身边,苏锦澈眼中满是对她的爱慕:“今日我得偿所愿迎娶了二公主在此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苏锦澈此生绝不负二公主必定生死相护,若违背此誓言天诛地灭!”
千慕涵的目光一直盯着轻衣,抬起眸子的轻衣眼里重新有了光:“我夏轻衣愿嫁于苏锦澈做生生世世的夫妻,此生不离不弃。”
“你看着轻衣却是知道她心中可欢喜?”南音忽然开口问他,千慕涵手背在身后说:“我却见她眼中有光许是欢喜的,只是这苏锦澈的名声不大好也不知是否是良人。”
南音抱着胳膊撇撇嘴:“可惜了,可惜原本她做不成王子妃我想着求皇叔将她许你做侧妃的轻衣骁勇善战又天资聪颖,能帮你不少,如今她修为和武功尽废已然是个废人了。”
皱起眉头的千慕涵俯下身说:“你当真不知道轻衣说过什么话吗?”
笑笑的南音抿着嘴笑:“那些话是我同轻衣商量的,她说嫁不成表哥一定会成为你的侧妃因为我知道表哥不爱她,反正是棋子不如做一个被善待的棋子,成为你的侧妃我想慕涵的为人不会亏待着轻衣的。”
“我看这两个人也算良配吧,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可实则心狠手辣,另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实则的话却是擅于谋略,这两个人般配的很。”白晚晚也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