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个街道,便瞧见了那朱红色透着古韵的大门,屋顶上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闪耀在铺满了白玉的阶上。
两道流光从烈日中穿过,和着光华光彩熠熠。
许府书房里檀香清烟幽幽的从炉里溢出,日光热烈的从窗口处投射而来落在含苞待放的兰花上,一道轻微的鼾声在书房里响起。那男子坐在书房桌边懒洋洋的睡着了。
坐在他正前方的男子拿着书不时地偷偷的瞄了他好几眼,左右探了探,见四下无人,喜从心来。从堆放着的书中拿出了一本不薄不厚的小书越发兴奋地观摩起来。
不久,那睡着的男子鼾声骤停,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的阳光站起身来径直地拉上了帘子又趴着睡了起来。
那男子动作一气呵成,却把前方的男子吓得不轻。
“嘭嘭嘭……”
听到声音,那男子手足无措惊慌地藏起了手中的小书,夹在了柜子的缝隙里。
他见那睡着的师弟还未醒来,微微地松了口气,他走到门边犹豫了半晌,心道:“这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啊。”
“难道……”他回头望向夹缝里的小书捏了捏手心,拍拍自己发红的脸隔着门轻咳了一声:“何人?”
那人并不应答,正当那男子欲开门一寻究竟时,门外那人突然破门而入,提着那男子的耳朵大喝道:“臭小子,开个门还磨磨唧唧,你还要让为师在外候着你吗?”
那道人身后跟着的人看着道人的模样微微地笑了笑,被提着耳朵的道士委屈地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
趴在桌上睡着的男子不满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摩拳擦掌地欲上前理论一番,待看清来人时很快就偃旗息鼓了,恭敬地道:“师父”
那道人捋捋拂尘四下打量一番,放下揪着的耳朵,负着手走到那男子身前浅笑道:“一洵,你是对为师有什么不满吗?说出来,为师是不会怪你的。”
一洵抬头欣喜道:“真的吗师父?”
“比你柜子里藏起来的金子还真。”那道人道
一洵惊愕地瞪着双眼,不光是他,站在一旁的二洵也同样的惊愕。一洵摸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看了看师父的神色倒是一片和颜悦色,他纠结半天道:“师父,您不会找我秋后算账吧?”
那道人嘴角一挑温和地道:“今天你师叔在这做个证,师父不会的。”
“实在不行那便春后算账,这有什么,傻孩子。”那道人撑起下巴心念道
看出来他的心思,跟在他身后的那人负手笑了起来,那道人冲着他眨了眨眼:“你说是吧故豫真人?”
故豫真人坐了下来,点点头笑了笑:“是的,雾越真人!”
一洵放心地道:“师父,有句话不知……”
一旁的二洵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你有完没完啊?磨磨唧唧的,你不说我可说了!”
“承蒙师恩,躬亲抚育,十载八月,呕心沥血,怎奈吾师年来操劳,劳???……”
二洵尴尬地笑了笑,雾越真人挑眉道:“劳什么?”
二洵抿着唇紧闭着眼心中懊悔道:“刚刚才看的,怎么偏偏就忘记了?”
“哎呀,师父,二洵的意思是,他嫌您老,嫌您睡觉打呼噜,嫌您平日里逛…逛园子不带上他”一洵哈哈大笑道
二洵涨红了脸指着他争论道:“你胡说!”
一洵翻了个白眼叉腰道:“还说没有,这明明就是……”
一洵很快地闭上了嘴,不再说下去,雾越真人望向他俩:“就是什么?嗯?”
故豫真人突然笑了起来:“逛园子?这我虽未曾听闻,但我可听说过咱们炎真观底下不少弟子可是私藏了不少好书。”
雾越真人环着拂尘道:“既是好书,为何不拿出了给我看看!”
故豫真人缓缓道:“这书……你还是不看为好”
雾越了然,轻咳了一声:“你二人不潜心修炼,触犯门规,自去领罚”
“另外,把白天抓来的那小孩给我带过来。”
“这……”一洵为难道
雾越真人道:“怎么?”
“所有关起来的小孩都由咱们炎真观和千星观看守着,咱们与千星观向来不和,只怕他们不肯。”二洵道
雾越道:“咱们炎真观百年来怕过谁,你只管去,出了事师父我担着!”
一洵擦擦汗道:“师父,你怕是忘了,百年前那妖女还曾……”
二洵扯了扯他的衣角同样擦擦冷汗,谁不知那妖女和师父,哎呦,这傻小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雾越笑道:“这事啊,早过去了,过去了。”
故豫真人挑眉看向他,他眯眼一笑,转向一边道:“去吧”
“是,师父”一洵二洵作了个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