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男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还顺带着踹了几脚地上的人,嘴里粗鲁地骂骂咧咧一番才喝着酒晃悠离开。
画面跳转,那男子又一次醉醺醺重重地踹开了门,在这间虽然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屋子里,他东倒西歪的拿着酒晃来晃去。
忽然,他听到灶台边传来的笑声怒了起来,怒冲冲地朝着灶台走去。
灶台边的女子哼着轻快的小曲笑着捏了捏小芽的脸,那女子相貌平平,但那笑容里却是世间难得的温婉与和煦。
下一刻,那女子突然停下翻炒的姿势,笑容凝固了下来,皱了皱眉快速地把小芽护在了自己身后。
看着眼前一身酒气的男子,那女子习以为常地淡淡道:“你怎么回来了?”
那男子眼神不善地落在身后的小芽身上,拳头不由分说地大力一挥,悉数都落在了那女子身上,他恶狠狠地道:“臭婆娘,给老子哪捡来的野种,嫌老子不举在外边生的野种是吧!”
“好啊,都嫌弃老子,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那男子冲上了又是几拳,然后一把拽住女子的长发卷了起来,拖着她往墙壁上撞,那女子轻哼了几声,看着小芽低声地哭了起来。
小芽一遍又一遍沙哑着拉住男子的手哭喊着:“爹,小芽一定一定会乖乖的,我一定好好的听您的话,求您不要再打娘了!!!”
那男子烦闷地拿出了鞭子“啪啪”地往那母子俩身上抽去......
“嘀嗒,嘀嗒......”
从屋顶上漏出来的雨水平缓的打在地上,洗涤着一摊的鲜血。
被护在身下的小芽红着眼从地上爬了出来,淡淡的泪痕依旧挂在脸上,那女子已完全没有了气息。
小芽撕声地哽咽道:“娘,是小芽不够好......保护不了您......您......都还没来得及......看着小芽长大啊,娘......求您醒过来好不好......”
“你恨不恨李生?”
“恨”
一阵敲门声后,那门外的女子掩唇笑了出来。
“那你可想李生永远消失?”
“想!”小芽抹抹眼泪斩钉截铁地道
那女子轻笑一声:“小孩,如你所愿”
门外那道笑声慢慢地退了下去。
小芽坐在那女子的尸体旁边一动不动地抱着那女子。
再后来,屋里果然没了李生的身影,不光是他的身影,连同他的所有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仿佛这个人从未来过一样。
天色渐晚,小芽蹑手蹑脚地走出厨房,发现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在房里喝得烂醉如泥的李生竟然不见了!
他犹豫半晌,幽幽地走到隔壁王大婶的院里,想找她帮忙埋葬。
听到隔壁梨春死了,王大婶先是吃了一惊,略微发了发抖,然后双手环胸,左右扫视一番,眉头一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孩子他爹,梨春死了,咱们一块去埋了梨春。”
王老头震惊地跑了出来,然后看到小芽咧嘴一笑:“好嘞”
“你且等着,我们进去拿把锄头”王大婶眯着眼勾着王老头道
王老头跟着王大婶走进院里,王大婶喜悦地道:“这个梨春终于死了,那她家的小芽就是我们的了,嘻嘻嘻!”
“你说她一个女子独居在咱们隔壁也就罢了,还偏偏捡了个这么机灵的孩子回来,回头咱们把他卖了,咱二娃的婚事不就有着落了吗。”王老头激动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王老头和王大婶各扛着一把锄头掩住喜悦的心情走了出来。
小芽道:“爷爷奶奶,就你们可以吗,要不再多找些人吧。”
闻言,王老头跳了出来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埋人是很晦气的,也就只有我们心善帮你,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王大婶道:“还埋不埋了,快走”
小芽不愿娘亲死后不得安宁便带王氏夫妇去了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