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
长央把目光移向轻语淡声转道:“轻语,身上的伤可还好?”
轻语顿了顿道:“还好,并不碍事。”
长央笑了起来“那...诛心也还好吧!”
竹虞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轻语”见被识破,也并不动怒,他拆开手臂上的绷带,整理了身上的行头大笑起来:“长央,久违了。”
他撩拨着额前的发丝缓步走向红檀木窗边,拿起了一枝娇艳的海棠花闻了起来,他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他海棠无香,便又放了回去,继而转身浅笑道:“星月姑娘,千山醉可是世间难寻啊,这么随手便送人了,不可惜吗?”
星月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笑道:“难道阁下认为送给你便不可惜了吗?,况且可不可惜与阁下有什么关系?”
竹虞神色略激动地眨了眨眼,把目光转向了桌上的那坛酒上。
诛心轻笑道:“此事确与我无关,可是,兰湘缘煞一事姑娘也从未感到可惜吗?”
言闭,她的心口竟隐隐地抽搐起来,眉间的花钿泛出了淡蓝色的光芒。
星月还未来得及开口,一瞬之间,长央目光冷峻地幽幽划了个剑诀,手中那柄突然生出的银剑如风如魅般地向诛心杀去,似未料到那男子出手竟如此狠绝,诛心足下一横,顺势躲了过去,可那银剑的闪耀着的寒芒从眼前划过,仅隔毫厘……
虽处于劣势,可他眼里的笑意却并不减半分。
忽然,屋内四周顿时升起了白茫茫的烟雾,那烟雾慢慢的浓烈起来,眼前只剩下了白色的景象。
刚闪过去的诛心早已不见了身影,可白雾中传来的那道笑声还久久地在耳边回响着:“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话音刚落,取而代之的是孩童似附在耳畔“咯咯”的嬉笑声,那笑声幽怨且诡异,在白雾中扩散开来,忽远忽近,愈发的空灵......
星月的视线也被遮住了,她在四周摸索着寻找长央,袖中的折扇被紧紧地握住……
她的心跳的极快,握住折扇的手也微不可见的渗出了汗珠,不是害怕,而是,不安!
“我应该要可惜什么?”她喃喃道。
一双冰凉的手牵住了她,鼻尖传来的是她熟悉的味道,她定了定神,眼前的白雾也慢慢地散去了,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笑了笑:“你没事吧?”
见来人正是长央,她伸手反握住了他,手中传来的凉意让她皱了皱眉。
长央浅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那竹虞怎么办?”星月捏着袖中的折扇问道。
“他会跟上来的,走吧。”
“星月,等我们回去了,一起种海棠花好吗?”长央停住脚步道。
星月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好”
“阿央,你是何时会法术的?”
“很久了。”
星月点点头,搓了搓手,用掌心的温热温暖着那苍白又冰凉的双手。
长央忽然笑了起来:“那日,我和元映成亲,你来了之后对元映说了什么她就突然承认与你的关系了?”
星月心中一窘:“在你们成亲的前几日,我去找过元映,我发现,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元映,而且……我后来发现,相府管家与她的关系并不简单……”
“若那日我真与元映成婚了你又当如何?”
星月歪着头认真的思考了半晌,凝视着长央的眼睛肯定地道:“那我便杀到皇城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抢回来,即使万劫不复,我也要阿央你喜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