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室画舫外正在一从的侍卫带领下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一人
那人四肢粗广,在衣衫下有些掩藏不住的肥肉一道随着急赶而来的匆匆步伐抖动起来,最后只得在身旁的侍女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跟上那些高大的侍从的脚步
白日里不方就好好的待在自家府中却被不明不白的带了出来,跟着上了什么覆魇江,而现在安分的待在自己画舫里却还是不得安宁,一队的侍从将自己从画舫中拽了出来,跟随着他们一起赶到羽室画舫。这会不方却是擦了擦汗,脚步一定索性就不走了,有些不耐烦的瞪着狠戾的目光在那纷纷肃穆着转过身来的侍从上砸去:“累死我了!你们究竟要带本皇子去哪!”
这队的侍从身上乃是一身金羽百姓的寻常服饰。见那皇子不满,几个侍从目色汇聚一处,点了点头,站出来一个神色微松的侍从行了礼压着声音道:“二皇子还是不要多问为好,就在前面不远了,跟着我们便是!”
“你……你们”不方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颤着抖动身上的胖肉对着站出来回话的侍从:“你还知道我是金羽国的二皇子!本皇子要不要去还轮得到你管吗?!”
花树之上,传来一阵的闷着的笑声
“姐,这人莫不是个傻子?”阿月望见不方气得全身肥肉颤抖的模样捂着嘴笑了起来
话音未落,星月祥和的扫了一眼阿月。在那目光之间,阿月便是很快的止住了笑意将头扭到一边赏起了浩瀚的夜空
“这女子啊……真是说不得,不仅不能说她,更不能说她喜欢的人……”
于是乎,阿月年纪轻轻的便是悟出来真理又奈何无人分享,有些寂寥的闭上了眼玩味着清风明月
这是什么歪理?虽然也有一丝的道理!?
星月今夜亦是大开眼界了,她也从未见过长央如此无奈愤慨的模样,倒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了容镜与她一处时气愤不过的样子,更觉得有趣起来……
画舫上,不方还是依旧维持着皇子的威仪,扫过那几个侍从威胁着:“各位虽不是我金羽国的人,也别忘了这也是我金羽的地盘!”
“我虽是没有实权的皇子,但也还是金羽国皇帝的儿子!更不会是各位的犯人!!”不方字句坚声着提手便是准备一拳挥舞过去
“不错,金羽二皇子”
霸锦和那太子不言不知何时竟走了出来,看着不方叉腰坚声的陈词赞许的认同起来
“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言皱起眉盯住不方握起的肥肉:“快放下!”
不言复杂的目光在不方身上闪了闪,眼波攒动,见不方还是不动,依旧带着怒气的不放过那几个轻视自己的西锦侍从轻哼了声:“我们可是金羽的人,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方将那“金羽”同“太子”二字咬的极重,似在提醒着同西锦皇站在一起的不言
“二哥!”不言走了上去,拉下他紧紧握住的拳头:“我不会忘,二哥相信我!”
见着不方的神色微微缓了些,不言转过身来压制住那飞快闪过的不悦之色道:“西锦皇,他是我二哥,是金羽的二皇子,不是西锦国的囚犯!”
“这是覆魇江!!!”这还是金羽!
不言走上去几步,刚好遮住了不方一半的身子:“覆魇妄梦,踏歌一霄,夜色正浓,莫负佳意……”
忽然,还是那双已经放下的手又提了上来,拉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子,几个步子在那画板上噔噔作响的踩出杂音冲到了西锦皇身后盖住的黑衣人
“这女子是何人?”不方揭开黑衣人的面罩询问起来
不言有些迟疑,瞧清了黑衣之下的面容之时目光微微躲闪一番才缓缓开口,但此刻却被霸锦抢了先:“这是本皇送给太子的礼物”
“哦?太子殿下,这不该是逃了你的婚的朱瑶小姐吗?”不方道
不言虽不愿承认但也点了头,神色如常的对着西锦皇笑道:“西锦皇将这女子送与我是何意?”
“无他,本皇许久未闻喜事,最见不得有情人分离,只道是成全了太子殿下罢了……”霸锦淡淡笑道
成全你个头!星月暗自嗤笑
在不言疑色的目光中霸锦却是毫不在意,走了几步感叹起来:“几月之前,本皇的七皇子本也是成婚了,可也是让那绝尘公子插了一脚让那新娘跟着他跑了,最后亦是天下皆知……”
“本皇不过是不愿西锦之事在金羽重演……”霸锦面上俱是一副惋惜之色,似是真对那事遗憾万千了!
果然都是好演技!星月看那西锦皇一眼便是忍不住的看着天际的星空抓住那处的纯净
璀璨闪动的星光亦犹似万家灯一般的忽明忽暗,为那下界的生灵送下一身的清辉和至净……
不言自是明了了霸锦的用意,不过眼下也之好应承着收了下来
不论如何,那也得先出了覆魇江!
他们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一时半刻,算算时辰,金羽皇室里也总该得到消息了!可到了现在怎还会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言不由得心跳更紧了些,扫到霸锦之时将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很快压了下去
他一生崇爱的父皇,即使再不对付西锦皇也断不会将这两个儿子一同命丧于此……
江水渐凉了起来,画舫周边的薄雾此时亦是一拥而上,围堵过来将全数的画舫一起换置在了江月之间!
星月执住盲笔,在画卷上将薄雾散了开去,可那画舫周围的薄雾却是毫无反应,瞬时又侵袭过一层更浓的雾生起,降落,如同撒网的让江上的人都逃不过那层预备而来的雾气
只不过一刻,江上画舫里的侍从一一倒了下去,仅仅留下了一些灵力尚强的侍从在苦苦支撑着
雾气来得古怪!星月将盲笔挥于江面却还是毫无反应,连那鬼灵虫也在雾气中失了形体,不再探查画舫上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