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一切他自己决定,太后不要质疑他的决定。
太后凝望着远去的颜钰,还没有缓过神来。
“滚!你们都给哀家滚出去!”太后随手抓了一个青白厚柚子底的茶壶朝着宫女砸去,一个宫女吃痛的哀嚎了一声,宁太后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宫女:“来人,拉下去杖毙。”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求您饶了奴婢吧!”那个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光洁的额头上磕出了血,宁太后看着那那抹血,满意的笑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她手中的生杀大权的重要。
“看在你服侍哀家多年,哀家可以饶你不死。”宁太后嗜血的玩弄着手中的假指甲。
那个宫女一听,感激得涕泗横流:“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奴婢这辈子为太后娘娘做牛做马,誓死效忠!”春儿只是在心里叹气,这个宫女终究还是不了解太后。
这时太后的话音又想起:“不过,来人,把这个贱婢的舌头给哀家拔下来!贬去奴役房。”奴役房是皇宫中犯了大错的人呆的地方,天天做一些粗咧的活。
是宫女们最不想去的地方,因为一些有权有势太监为了发泄**都会去奴役房,太后也不管这种事。
那个宫女美眸睁大,实在想不到太后居然会这样。
被侍卫托着出了慈慧宫,一路还在不停的说‘太后娘娘饶命’
远远地就听见那个宫女的哀嚎声,那么绝望凄惨。
“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惹怒哀家你们的下场就和那个贱婢一样,都滚出去!”春儿和余下的宫女都出去了,华丽的宫殿里孤独的身影。
“哈哈哈、、”宁太后突然笑了起来:“颜钰,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哀家养了二十多年的狗罢了!没了哀家你还能是皇帝吗?走着瞧,哀家且先忍忍你,莫要太狂傲了!”
……
“不要,不要杀我爹娘!不要啊!”方云浅惊得额头上满是大汗。
颜瑾之刚回到梅院,就听到了方云浅的惊呼声。
“云浅,怎么了?”颜瑾之大步走进了屋,方云浅此时已经醒了,靠在床边,
颜瑾之走到床榻边,方云浅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瑾哥哥,不要离开我,我好怕!他们杀了爹娘,我好怕,也好恨!”方云浅的眼睛因为哭了过后而睡着变得异常难看,她现在再哭就更难看了。
纤细冰冷的手环上她的背:“浅儿别怕,有我在,不哭了,你还要为你爹娘报仇不是?”颜瑾之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不似往日那样平淡,而是带着一丝温柔和疼惜。
方云浅只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着动听的声音里了。
“对!我还要为爹娘报仇,瑾哥哥你也会帮我的对吗?”方云浅擦了擦脸庞的泪,一脸天真的望向颜瑾之。
颜瑾之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及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山冷脸。
他会帮,只是建立在互利的位置。
“瑾哥哥,你可以陪我去一趟我娘亲的院子吗?”
“嗯?”
“我想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好。”
雪越下越大,颜瑾之脱下自己的狐裘,披在方云浅身上,随后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