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白皙的脸上有一丝动容,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把戏。
“赢了便带走方云浅,倘若是输了,我就把她从这里推下去。你,应该知道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黑衣男子的嘴脸露出一抹狂邪的笑。
随后把背上的方云浅粗鲁的丢在地上,颜瑾之看方云浅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心里有股担心窜了出来。
他一路跟随着黑衣男子来到了荆棘谷。
低眼望去,深不见底,荆棘丛生。
这些荆棘上都有毒液,人一触碰就相当于被毒蛇咬了千百口,没有解药痛便会反反复复,若是三天不服解药,心窍分裂,肝胆溃烂,必死无疑。
“说吧,什么游戏?”
“比内力。”
虽是知道自己肯定会输,但是为了方云浅,他甘愿赌上一次。
真气聚于丹田,骨骼分明的手呈现向内握不合拢的状态,一股无形的气流形成。
“阁下出招吧。”
“贤王,可不要让我哦!”
没错!
黑衣男子的语言中若有似无的渗透着一点高兴和得意。
是那种早就掌握赢的得意。
一股看不见的气流直奔黑衣男子,只见他手一转,那股气流便汇聚在他的手心,似乎十分温顺,却不知那股子气流突然一阵躁动随及平静了,但差一点把黑衣斗笠下的黑纱掀起。
“接招!”
语罢类似与球状的蓝色波光像连环弹珠一样,一颗一颗刺向颜瑾之,速度之快。
他不能用内力去使那些球状的气流转向,只能躲开。
如此下来,凡黑衣人一出招,颜瑾之没有反攻,而是一直在躲。
黑衣人趁着颜瑾之不备,凝聚所有的力量对准他,那一掌重重的落在颜瑾之心口向上的地方。
他强压制住喉咙的一丝腥甜,当黑衣人再一掌来临时,他竟连挡的动作都没有了,就那么硬生生的用身体承受了黑衣人七成的内力。
从薄唇的嘴角缓慢的,缓慢的鲜血从那里流出,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大树旁。
颜瑾之其实只是跟着颜琯清学过一些武功,在寺庙里学了一些和尚的功夫,虽说论武功不会太差但是内力可以说很少,但是他的轻功练的却是极好的。
他的内力只是比平常的人好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他连千凡都是打不过的,更不要说颜钰和眼前的这个锦花菀菀主隐。
颜钰早年拜了一位隐世高人当师傅,这件事很少人知道,除了颜瑾之以及颜钰身边的暗卫,包括宁馨惠在内的人都不知道。
他弱不是因为他没资质,而是因为他的体质不允许他学习那些东西。
“我输了。”
“颜瑾之……想不到你这么差。”
连贤王都不屑叫了。
“连你母后的一半都不如,可真叫她失望啊。”
黑衣人得意的语气在颜瑾之看来是那么的刺耳。
让她失望了吗?
哪有儿子让母亲失望的道理呢?
他的母后只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
手指不分轻重狠狠的从嘴角抹去鲜血,缓缓与大树分离,一双冰冷的眼眸中有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