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昏迷两天,脚肿成粽子,流着黄水,杨羽一直没合眼,脾气异常暴躁,十六和狗子说:“虚云体虚,如今又被烫伤,恐怕火毒攻心…”杨羽骂:“什么火毒攻心,人话都不会说,都他妈滚…”
十六和狗子愤愤的说:“就你着急,别人都不急…”杨羽眉立眼竖,周亚宁打圆场说:“都急,十六哥狗子哥你们出去透透气,想想办法。”
杨羽对周亚宁说:“你看他俩多气人,郎中都没确定,他俩却咒上二哥火毒攻心。”周亚宁端一碗茶说:“你也休息一下,眯一会,我替你照顾二哥。”杨羽说:“我心里难受,休息不了。”
周亚宁说:“让你躺会,闭目养会神,后面还指着你哪?”杨羽躺下不一会睡着了。
符彦卿带着郎中来看杨羽,周亚宁帮着郎中换药,虚云在换药时醒了,要水喝,郎中嘱咐虚云说:“水每次少喝,不利于消肿。”
虚云问符彦卿何时入京,符彦卿说:“明天”。虚云问:“准备进献何物?”符彦卿说:“狮子骢和一些女人用的器物。”虚云继续问:“和属下商量过的…”符彦卿觉得虚云没有有话没说于是问:“虚云有什么见教?”虚云只是点头不说话。符彦卿继续追问说:“小先生有何见教?”虚云说:“既已经商量过的,便不好多说。”符彦卿说:“先生不会因为蹈火受伤而怀恨于我吧?!”虚云回答说:“那好吧,听说皇帝要对北汉用兵,恐怕是担心北方的边防才叫你入京的吧!”符彦卿回答:“听说皇帝要用兵,具体的不知道。”虚云说:“如果这样,你献马就是向皇帝表示你不想同他并肩作战。”符彦卿觉得有理,继续问宋女人用品有何不妥吗?虚云说:“你送的礼品里有给你女儿的吗?”符彦卿说:“那自然有些。”虚云说:“如果这样,朝中必会有人利用这点攻讦你。”符彦卿称是。符彦卿继续追问:“当如何?”虚云说:“你要多带银器,以供皇帝自用,并力争出战,我想皇帝会拒绝你,因为大名府需要你防守,那时你再献马,女人用的东西就不要带了。”符彦卿说:“如果给皇帝自用黄金的器皿不是更好?”虚云说:“国家初定,又要征战,国家贫穷,皇帝用金器不合适。”
赵匡胤命窦仪主持接见符彦卿的礼仪,赵普听说,接见符彦卿的礼仪是臣子的最高礼仪:用的是三公;王的礼仪,心中发狠。想当初皇帝要把禁军最高官职封给符彦卿时,是他留中不放,还给皇帝讲了他自己是如何当的皇帝,军权是不能假于他人的道理此事才作罢。如今他和符彦卿的梁子算是死结了,于是,赵普联络沈仪伦,窦仪准备再参符彦卿一本。
赐宴,赵匡胤一口一个太师叫着,谈论着符彦卿战功卓著,忠勇无双。符彦卿谦虚应对说:“臣处北地,物货不丰,体谅民情不敢掠夺,所献银器,已是所能,区区之心,可照日月。”赵匡胤赞赏的说:“官家自是节俭,卿体国爱民实属难得。”
宴后赵匡胤射的,七发七中说:“卿,十三岁征战,北敌狄蛮,身经百战,一世之雄,今觉官家武功如何?”符彦卿跪地说:“臣青壮时犹不如陛下,身中锋镝百支,今岁暮身伤…”
赵匡胤说:“卿,不堪用了…?”符彦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赵匡胤说:“官家将用兵辽,卿觉如何?”符彦卿回答:“臣请当前锋。”
赵普问窦仪:“符彦卿可有失仪的地方?”窦仪回答:“符彦卿举止谦卑,处处小心,并无失仪的地方?”赵普说:“窦大人可见符彦卿的坐骑,那可是千里驹!”窦仪点头称是。
赵普又去见沈仪伦说:“符彦卿没有给女儿带点物品。”沈仪伦沉着脸说:“奇怪,往次符彦卿都会带些礼物,这次什么也没带。”
赵普对符彦卿说:“符大人没有给女儿带些物品,恐伤了亲情。”符彦卿回答:“国家贫弱,待富强时再说,何况赵光义也不会亏待她。”赵普碰了一鼻子灰,愤愤不已,就等着符彦卿不献马好参他。
赵匡胤命符彦卿守好北地,符彦卿:“臣领命速回,然臣新的一匹名马号:狮子骢,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让它替臣征战吧!”
赵匡胤听说是狮子骢命史官记下,以表君臣之义。
赵普听说赵匡胤命史官记录献马之事,心中悲凉,他参符彦卿的计划落空,还有假惺惺的相送十里。寒风料峭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