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无眠,睡眼斑斓,你看着它,它看着你,你看它一夜,它看你百年。虚云问杨羽:“你希望天上那颗星在看你?”杨羽回答:“我希望满天的星都闭上眼睛?”虚云问:“为什么?”杨羽不耐烦的说:“你好无聊,夜深了还不睡觉,好烦!”
虚云心里想:少年不识愁滋味,满天星斗轮转,往昔星河灿烂,如今烦心几点,梦中不见,蜡炬滴泪几时干?
漕帮,大屋,大桌,大酒坛子,大碗肉,大汉。符彦卿领着虚云和自己的部下来到漕帮,领头人叫刘大魁,人们都叫他刘头,他是符彦卿的干儿子。
刘头是个粗人说话直接:“儿子不孝,知道爹喜欢美食,可儿子这的厨子水平低。”
符彦卿说:“无妨,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想你了,过来看看。”刘大魁说:“儿子不孝,好久没看望爹了。”
刘大魁问虚云他们是谁?符彦卿说:“喝酒的时候给你们介绍。”
五十大碗肉,鸡鸭鹅,牛羊狗,猪驴马各种肉摆了一大桌子,大酒坛子倒满大碗酒,刘大魁说:“肉还在做,咱们先吃着。”符彦卿坐在主位,刘大魁虚云坐在两侧,刘大魁非常热情敬酒必是大碗干,一连十碗下肚,虚云已经发懵,刘大魁才起劲。中途符彦卿离席交代刘大魁尽量帮虚云。
酒喝的豪迈,酒坛子喝空就被一汉子拋起摔碎,已经是满地的碎陶茬,一个汉子站在凳子上,脚踩着桌子上对另一个汉子说今天再斗一把,另一个汉子说怕你不成,于是四五十个酒碗被拍成一行,虚云眼迷离,含笑看着,杨羽问:“这是什么节目?”
杨羽旁边的人回答斗酒,刘头说:“都参加,一起玩。”
一句话后又上来四五十个酒碗。
刘头说:“客出一人,我们出一人。”
狗子被推出来斗酒,四五十个碗都倒满了酒,双方选手被要求不能动手,要用牙咬着碗喝酒,如果撒出半碗酒不计数。狗子酒量不小,可这样喝酒还是第一次,一句开始,狗子开始叼碗喝酒,另一边看着狗子喝,狗子问你怎么不喝?回答说你们是客,以前也没这样喝过酒,所以让你三碗,不算欺负你。狗子说不用让。回答说好。可还是让了三碗酒,十碗酒下肚狗子觉得天旋地转,可是还在坚持,他知道他少喝一碗,自己这边就要罚喝三碗。当他喝到二十碗酒的时候,脚一滑钻到桌子底下。
虚云这边担心狗子,怎么叫狗子,狗子也不醒,刘头那边兴高采烈。刘头说:“这兄弟讲究。”于是吩咐人背狗子去休息。斗酒依然继续,虚云这边被罚十五碗酒,十六说:“我来喝。”喝到十三碗时,吐了一地,大汉们都笑起来,虚云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刘头说:“不能喝就别喝了?”十六强挺着说:“喝!”刘头说:“大家都陪这兄弟喝三碗。”
十六也被抬走休息,酒还在斗,只是虚云这边不再参加,前面那两个大汉,正式较量,一个大汉用两根手指敲碗边缘,碗掉茬,对方喝酒,一来二去,满地都是碎酒碗,两个人的手指都出血了,可是谁也不服,继续斗酒,又十几碗下肚,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刘头说:“斗个酒,还认真起来了,今天就到此。”
虚云对刘头说:“我想做生意,漕帮帮我运货。”刘头说:“你是干爹朋友,能帮的一定帮忙。”虚云说:“不是帮忙,是一起做生意。”
刘头说:“我们这没有生意,只有兄弟。”大伙附和着说:“我们都是风浪里讨生活的,一个不仗义的人会毁了一船人。”
虚云知道他们信不过生意人于是说:“那我们就做兄弟。”大伙都笑起来说:“你这白白嫩嫩的,做不了我们的兄弟。”
刘头因为答应了符彦卿的事说:“兄弟们你们觉得怎样你们才能承认他。”
汉子们说:“咱们都是托生死的弟兄。”
刘头说:“我问你们想怎么试他可以托生死。”
大伙说:“他是干爹的朋友,按规矩不好吧!”
虚云说:“没什么不好的。”
大伙说:“按规矩是要过刀山火海的,他肯定过不了。”
刘头说:“把火炭铺在碎酒碗酒坛上,他走过去,我们就认他是兄弟。”
杨羽说:“二哥我来。”汉子们说:“你不行。”
虚云说:“我来。”火炭炽热,陶茬锋利,虚云腿不听使唤,汉子们说:“算了吧!”虚云沉下心,心想如果忍住烫,慢慢走,只是脚烫伤,他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慢慢走,慢慢走…火炭烫的虚云专心的疼,肉被烤出味道,周亚宁不敢看,虚云的肌肉疼得痉挛,汉子们被虚云的坚韧折服,都暗自为虚云加油,如果虚云倒在火炭上不仅进不了帮会,还会大面积烧伤,后果不堪设想。杨羽心里疼,他咬着嘴唇心里想二哥坚持住,终于走过去了,虚云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