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上空盘旋着黑压压的乌鸦,他们贪婪的的企图腐败了的十具尸体。站在门头屋檐上的乌鸦探着头,欲附身而下…乌鸦嘶哑的叫声让人无奈、让人厌恶。
院子里,三夫人的白色的丧服翩跹着,旋转着,踟蹰着,像一朵白菊花将要凋零,院内的人小心避着,气氛压抑的整个院子没有人声。
虚云思虑过甚,饮食起居都被打乱,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他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放映着,从他被刘德挡在门外到赵普出杨府大门回京复命的每一个场景。甚至重要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都要无数次回放,在回放时,他能感触到当时人物的每一根头发的变化;表情上面每一缕情愫的改变;每一句话背后深层的意思。他坚信没有什么失误,可是他还是惶恐,一个家族的命运可能因为他的一个失误,直接被拉到地狱,每当看到三夫人无助的样子,责难的表情,他的心都会被万箭穿过。可是他的痛能跟谁讲哪?此时,他必须是一座山,天塌下来他得接的住,关于他自己的痛苦,他只能把它封存在心里。因为此时他是是唯一能救家人的人。
杨罡,杨斌敲门,二位见虚云如此憔悴都非常担心,于是让兰儿去煮碗参汤。杨斌说:“二哥,都五天了,尸体已经腐烂,院子里这么多人,我怕发生瘟疫,到时候咱们都得死!朝廷会不会想困…”虚云历色打断。杨斌硬生生把:’困死咱们’给咽了下去。虚云说:“我杨家一族忠义,何况当今皇上仁德睿智。再胡言家法伺候。”杨罡打圆场说:“三弟年轻,说话没轻没重。确实该打,不过三弟也是为咱们杨家考虑啊,二弟就别生气了”。虚云说:“没有翅膀能飞遍天下的那是语言了。咱杨家不就是因为言语之失才落的这般田地吗?,没有根却能够牢固的只有情意了,这是咱们兄弟该担当的。你因情而发言此是祸端,你们要记得。我们何去何从,只是上面的一句话。”
在门口,听到“啪”的一声,三夫人把参茶打碎,嘴里呵呵的笑着骂着:“白眼狼,白眼狼…”然后,翩跹着游走了。虚云叹了口气,垂下头,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大家理解他,他甚至知道,族中恨他的人是多数,就是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三弟都不理解他。很多时候死是容易的,活着才难,委屈的活着更难。
刘管家跑过来报告,赵大人来了。虚云整理好衣服,白色的孝服暗淡着,似乎它并不欢迎这位赵大人。四个武士站在了赵大人的身后威武雄壮。赵大人:“一路上赶,分秒不敢耽误,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到这来了。”虚云:“赵大人辛苦了,都是为了杨家。”杨虚云稽首下拜。赵普说:“是因为王命,当然,也为了杨老将军们能早日入土为安。”虚云表示感谢,让兰儿上茶,准备饭食。赵普说:“饭食就免了,我在这也吃不下去。”在厅堂落座后,赵普说:“这乌鸦是不祥之物啊!”虚云听到’不祥’,心像压上了石板。躬身听着。“将军府就别住了。”赵普起身拿出圣旨,杨家人跪下领旨。命杨家即刻抚棺进京安葬。赵普喧完旨。这一路上又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