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南昭皇宫内传来好消息,说是昭慈皇贵妃有孕了,可楼后却病殃殃的。
坊间的人们都在传言说,是楼后的后运被皇贵妃给夺走了,且楼后又没有昭慈皇贵妃那般仁慈,要知道皇贵妃可是每日都在南昭皇宫的不远处施善粥。
南昭月眼看着家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家里一共有四个人要吃食,这可如何是好?
起初华鹭提议让沈从良回去,可沈从良硬是不肯,后来,华鹭上街采买用的东西,发现沈从良似乎已经成了整个东异的被缉者。
闻言,沈从良的嘴角擒着一抹苦笑:“我就知道是这样!”
即使华鹭已经时不时的抓些野兔子回来补贴,可总不能坐吃山空,那些菜也还没有长大......
于是南昭月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去聚笑楼看一看。
毕竟那可是路青衣原来能存活下去的地方。
南昭月没敢让流月陪着,华鹭远远的跟在后面。
起初沈从良是不同意的,但他最后还是放南昭月去了。
在喧闹嘈杂的集市上,远远儿的就能看见一个极其张狂而又华丽的匾额:聚笑楼
南昭月带上面纱,却被门口一个衣着极其暴露的女子拦住了。
“哟,我当这是谁啊,原来是妙娘啊!”
南昭月微微皱眉,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来历,手心已经有些出了汗。
“别干站着啊,你都许久没有来了,涯音公子已经等了你许多天了,还不快些把面纱取下来,跟着你的姜悦儿伺候去?”那女子挑了挑眉,双手搭在了胸前,说着,便后退了一步。
南昭月的手有些颤抖,战战兢兢的摘下了面纱,但还是告诉自己要镇静,毕竟国师的易容术是一流的。
那女子神情微微有些震惊,但还是极为老道的掩饰住了,双手拍了一拍,一个身材瘦小的侍伎就走了出来。
“姜悦儿,去,跟着你家小主子陪公子去。”
南昭月的双眼捕捉到了姜悦儿手上的伤疤,大概是被打的。
还是用鞭子抽的。
南昭月内心有些波动,但还是跟着姜悦儿上了天字楼。
时不时传出的,是一阵不失清雅却又暗含杀机的曲子,大概是东异的曲类中的斗曲类,风格多似如此。
姜悦儿推开了那扇门,南昭月偷偷瞄了一眼,只看见一个身着墨色衣物的侍卫,以及一扇雪白的屏风。
侍卫的位子刚好能看见屏风内外。
姜悦儿面无表情的把南昭月推了一把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南昭月在这房间里显得有些无助。
也许是那位涯音公子对侍卫说了什么,可南昭月没有听见。
那侍卫捧了一个壶状的东西出来,上面有许多小孔,暖玉的质感十分的温暖,给这瑟瑟秋季增添了一丝新意。
“公子最近随手研制了一个小玩意儿,取名窥玄,公子希望你能和往常一样奏一曲斗曲。”
南昭月有些崩溃了,这路青衣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自己还没有了解过东异斗曲的特点,只知道多为上阵杀敌时用。
可这斗曲多数都是上阵杀过敌的人才能有更好的造诣在这上头,自己又该怎么办?
南昭月半响没动静,捧着窥玄仔细试了试,叹了口气,开始听天由命的回忆刚刚那个人的斗曲。
边奏边想,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