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华鹭的好一番处理,那男人才逐渐清醒了起来,指尖淌着一滴滴黑色的血,唇色异常的白。
南昭月不解的看向这个密室四周,角落里的老鼠时不时“吱——吱——”的叫着,它们眼睛已然在索魂烟的影响下变成了红色。
“她...难道不是自杀?!”南昭月大惊失色,眼睛直刷刷的看向了华鹭。
华鹭拍了拍南昭月的肩膀:“没事的,只是这男人身份还不知情,余毒未解,所有事还需谨慎。”
流月突然在一边叫了起来:“醒了!他醒了!”
那男人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看清眼前的事物。
华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那个男人看清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又看到了旁边跟路青衣有着同一张极其相似的脸的南昭月时,他冷笑出了声。
“路青衣,你个丧尽天良的女人!拿我练毒人?你无妨等到你爷爷我死了以后!“那男人吐了一口血沫星子。
“你是谁?”南昭月现在心里有些紧张。
这男人到底和路青衣什么关系?路青衣到底怎么死的的?
“我是你爷爷沈从良!”那男人双手被锁的死死的,双脚不断地在乱蹬,企图挣脱。
华鹭仔细想了一下允贵妃跟自己说过的话,附在南昭月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沈从良是东异尊下的嫡次子,他的父亲的职位在南昭等同于国师。”
南昭月疑惑不解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流月在一旁却找到了一盆烈酒和一个竹瓢。
南昭月接过了那盆烈酒,沈从良却突然挣扎起来:“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求你了别泼我,你到底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华鹭打断了南昭月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语:“主子,我来吧。”
南昭月楞了一下,随手拿了一把竹椅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被路青衣抓到这里来?”
沈从良怒目圆瞪:“下贱胚子!就因为我偶然撞见她挖毒草!你们现在还要来问我为什么?”
华鹭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接着问道:“她为什么会自缢?”
沈从良闻言却笑出了声:“她活该自缢。”
南昭月作势要拿烈酒泼他。
“够了,你们家这位主子是脑袋让毒草熏糊涂了吗?”
“想知道是吧,只要我说了,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
华鹭点了点头,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家小姐受到惊吓,在自缢后被我救下,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沈从良没有多理会:“路青衣你应该没有忘记你妙娘的身份吧?”
南昭月点了点头,她要继续听他说下去。
“那日,我和你在聚笑楼相遇,我花了重金求你相伴与我,你不肯,我就拍人家去打探你的身份,借着游山玩水之名来找你,那天我借着月光正在竹林里饮酒,你却突然窜了出来,身上背着一大摞的毒草,然后我就被你从口袋里抛出的迷药迷晕了。“
华鹭问道:“那为什么你会成为毒人?”
沈从良对着南昭月一阵阴笑:“因为她的毒无处可使,拿我下手,对吧,路万重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