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话分量有多重,南昭上下甚至整个昭澜圣地都知道。
南昭皇闻言,面色一惊,手中的玉球也碎了一地。
声音清脆无比。
国师面色凝重:“皇上也知道我楼家历代相传的占卜术最是准的。”
“可昭月是我唯一的女儿!昭辛还小。”南昭皇失去了心爱的玉球,如同失去了救命稻草,心中慌得厉害。
“在整个南昭面前,昭月公主的牺牲算不了什么!”国师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殿内。
只剩下南昭皇慢慢的瘫坐在了主位上......
南昭公主年方十二,病重,居于昭月楼。
北澜寻在接到南昭皇宫的线人传来的消息时,在宫殿内急得团团转。
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北澜帝前脚刚进殿门,后脚北澜寻就凑了上去:“父皇...“
“你大可不必说,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较为复杂,南昭公主得了什么病也还不清楚,我儿莫急。“北澜帝摸了摸胡须。
“我这身子骨可不如当初健朗,你也该学着管理朝政了。”
北澜寻闻言微微皱眉:“可父皇,我的‘病’还没好。”
“无碍,过些时日会有一位名医来拜访你。”北澜帝摆了摆手,跟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接了一句:“我特地从东异请来的。“
把目光放回昭月楼内——
允贵妃心疼的摸着南昭月的手:“我只听说了那日国师教你了一些武功,却不曾想还教了你易容。”
南昭月面色红润,她用一只手描绘着脸:“允姨,国师那日明明是在帮我,那为何现在却要我离开南昭?”
允贵妃望了望眼前漆黑的匣子:”大概是生死自有定数,国运不可挡吧。“
允贵妃仔细端详着南昭月的面貌:“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南昭月捧起允贵妃精致的鹅蛋脸儿亲了一口:“不管昭月在哪里,昭月都会想你的!”
“小不正经!”允贵妃笑骂道。
昭月公主走的这天,举国上下挂白绫三日,吃斋戒荤,不得办婚丧嫁娶之事。
南昭月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的严严实实,旁边是紧张的流月,她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马车一路的颠簸,赶马的人赶得飞快。
此刻若再仔细端详南昭月的面貌,就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原先那张稚气的脸蛋,因为易容的手段而更偏向于成熟,左眼下的那一颗新添的痣更显几分妩媚,少女的身段和面容总是姣好的,她早就在蒙上眼睛的状况下被迫换上了东异人的衣服。
那曼妙的身姿尽显于外人眼,若细究,也许这就是与过世的南昭公主长得很像的一个女子,可粗看,这就是路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