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易用自己的衣袍擦了擦汗。
他终于真正回到了这片故土,南昭皇城,而那个秘密,他也已经知晓。
楼易的眉眼如剑,刀刻般的薄唇上带有着不怒自威的气息,洁白如雪的拂华扫了扫身上的尘土:“终于,一切都要因我楼家而起,最后因我亡灭了。”
凤昭殿内的楼后听到楼易此刻就在殿外请见,一下就从榻上起来了。
刘姑姑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恭喜娘娘,国师可算回来了。”
楼后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速速请国师进来!”
宫内的士兵都知道这位国师十几年前云游的事儿,看到依旧风华正茂的国师他们都吃了一惊,宫内的龙首回来了。
“见过皇后娘娘。”楼易微微一俯身:“臣此次云游而归,得了许多法子兴我南昭。”
楼后的眼角已经泛起了些许皱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当年那药,国师确定无误吗?”
楼易突然右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了一个虚空中的男婴。
那个男婴背上有无数双眼睛,琥珀色的,银白色的,青绿色的......
但那一双双的的眼睛都仿佛有神似的齐刷刷的看向他,一股寒意从骨子里生出来。
楼易甩了甩脑袋:“无误的,那一两绝子草配上寒潭水制成的煞子滴,南昭皇绝对不可能再有孩子。”
“煞子滴!好一个煞子滴!我要我的昭月为皇,而我,尊为大后,安贤姬那个小人就再也爬不到我的头上!“楼后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嚣张与得意。
谁能想到南昭辛一个南昭太子,不是南昭皇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和她的杰作?
宫中虽是因为战事而紧张,但南昭皇为迎接国师回宫,大摆三日宴席。
南昭月和北澜寻坐在一起,旁边是安贤姬和南昭辛。
南昭月神情激动的举起一块小小的桂花酥:“诺,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北澜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少让你看些话本子?”
南昭月一下就泄气了,趴在桌子上团成一团:“思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皇宫一点都没意思。”
“我没意思?”北澜寻歪着头看向南昭月。
南昭月跺了跺脚:“你可太有意思啦!”
南昭辛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待在襁褓中,南昭皇坐在主位上和楼后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
可说着说着二人就彼此看不顺眼,楼易在一旁劝着。
“臣此次回宫前拿天盘一观,我南昭怕有大劫难。”楼易面色很平淡,就像在说家常话。
南昭皇眉头紧锁,时不时玩弄着自己的胡须:“国师可有何见解。”
“臣发现,天盘的正盘点位于子女尊,而反盘点位于战乱尊。”楼易一顿,右侧的眸瞳又一缩:“祸已经来了,是北澜。”
“战前急报!战前急报!五城已被北澜拿下!”一个士兵神色慌张,踉踉跄跄的的跑了进来。
南昭皇猛然起身没握紧杯盏,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