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妃两手用力的抓着榻沿,她额头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白婆婆在一旁面露难色。
南昭皇虽然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毕竟是自己的宠妃,他还是过去了。
楼后知道了消息,目光十分阴沉,却在下一秒笑出了声,刘姑姑在一旁不紧不慢的斟了杯茶。
“真是惹人发笑,等了这么久,这个小杂种可算要来了。”楼后笑的越发放肆,刘姑姑嘴角旁的笑意也越发的明显。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南昭皇宫——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是皇子啊!”
南昭皇浑浊的目光一下被这个喜讯洗涤了个干净。
“皇...皇子?天不亡我南昭,天不亡我南昭啊!”
安贤妃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汗水浸透,自己终于等来了出头之日,南昭月你就等着瞧吧,我要用这孩子夺走你的一切。
南昭月和北澜寻也知道了。
南昭月傻傻的拍了拍手,手上还有点疼:“思寻,我有弟弟了耶!”
北澜寻可没有在意,他漫不经心的给南昭月上药:“我有很多弟弟,如果可以,我就送你几个。”
南昭月摇了摇头:“以前还会期待,现在就不期待了。”
北澜寻握着她的手,吹了吹:“不期待也好。”
南昭皇下旨,大赦天下,立新子南昭辛为太子,封安贤妃为昭慈皇贵妃。
这天的南昭皇宫热闹非凡,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南昭国的吉兆,而原先支持立南昭月为太子的人也闻之色变。
把目光放到南昭国的边界地区,连绵的战火。
北澜国铁骑的马践踏着南昭人已经倒下的身躯,血肉飞溅,他们拿起手中的利刀向人群中挥去。
哀嚎声,痛哭声,在这悲伤的氛围中有一道稚嫩的童声:“娘亲,我们还能去到皇城吗?”
妇女摸了摸孩子的头:“可以的!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可孩子的娘亲被刀穿透了腹部,马鞍上的铁骑肆意的笑着。
北澜正式向南昭宣战了。
未央城的城主弃城而逃,带着一家老小直奔皇城,就连守兵也跑了大半,谁也没想到,北澜一来就进攻了繁荣的未央城,更是丝毫不顾及宫里的质子?
隔天南昭皇上朝。
一个又一个的人明言表述当初南昭皇的举动有多么荒唐。
“朕不要听这些!我要听有用的!你们这群废物!”南昭皇气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朝廷上无人发言。
北澜寻为南昭月拿了一把梨花木的雕花梳子梳发。
“思寻,北澜开战了。”南昭月握住北澜寻的手,转身回眸看向他。
北澜寻闻言无动于衷,拍了拍南昭月的手:“可我依然在皇宫里,你的父皇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她的眉头还是紧锁着。
北澜寻拿起桌上的纯笔在南昭月的手腕处勾勒了一朵梅花:“当初是我自愿来的,你很特别。”
南昭月顿时炸了毛:”你又瞎说!你真以为我不了解北澜吗!?“
北澜寻闻言笑了:“说到底你还是没我了解不是?”
这边两个人儿在拌嘴,那边风头正盛的安贤姬抱着南昭辛在榻上。
安贤姬今早闻发生战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君昏庸,又何必期待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