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青云将军说,你受伤了。”落尘刚进入厅堂内,入耳一阵吴侬软语,只见长孙紫衣坐在前方,偏着头,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着自己。
“已好的差不多了。多谢长孙将军关心。”靠近长孙紫衣一步,落尘心跳就加快一分,坐在对面,直视伊人,也许是刚才受到了打击,脆弱的少男心瞬间迷醉。
长孙紫衣微微一笑:“那就好。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有止血生肌之功效。与你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若萱!”长孙紫衣身后的侍女上前,将两个瓷瓶放在落尘眼前。
“如此就多谢将军了!”落尘谢过,收药入怀。
“正常交易,不必客气,盛惠纹银五十两!”长孙紫衣笑容愈甚,“没有现银,银票也行。”
“哦,好!”落尘拿出一百两银票,若萱收下,又取出两瓶伤药,递与落尘,落尘接过,放入怀中。
青云看完全程,落尘犹自迷醉未醒,伸手扶额,摇头叹息。轻咳一声,落尘转头看着青云,不明其意,青云只好请长孙紫衣先说正事。
“我带领族人迁徙至邺城,更有三万敢战之士,随我而来,今已尽数带至此地。”
“长孙将军归来,使我军更加壮大。如今平原城四面皆为盟军,如此大军留在此地,徒耗粮草,吾思之,不如我与长孙将军北进邯郸,汇合红酒,谋取巨鹿。”谋改离开之时,留青云在此,理由只为等待长孙紫衣归来,如今紫衣率大军回归,青云寻思其余人等皆在前方杀敌,便欲前往。
落尘听到此处,于沉醉中惊醒,急思对策。这时只听青云继续说道:“落尘你留在此处,将养身体。”
“不如禀过团长,再作区处。”落尘意欲拖延时间。
“团长临去之时,许我临机决断,我也不是直接便去巨鹿,而是先与红酒部汇合,伺机而动。”青云已有决断,落尘见不能劝,只得另想他法。
“长孙将军。”会,后长孙紫衣正要登车离开,落尘跑上前喊住她。紫衣转过身,落尘略显迷惘,想起所为何事,拍拍自己脸颊,一众侍女见此情景,皆捂嘴偷笑。
“长孙将军,不知可否带我一程?”落尘想要登车,路上与长孙紫衣细说。
小白闻此言,挡在落尘身前,怒目而视。“不得无理!”长孙紫衣轻声道。小白退后几步,依然盯着落尘。
“是我唐突了,不怪旁人!只是有要事要与将军细说。”落尘惊觉,解释一番。
“车厢之内我视同闺阁,从未有过男子进入其内,将军见谅!”长孙紫衣轻施一礼。“若是此地不便,请将军登车,与小白同坐,回我府中详谈。”
“敢不从命!”
长孙紫衣进入车内,落尘与小白登车,其余众侍女上马,一行离开郡守府。青云在远处望见,以为落尘为美色所迷,摇头叹息。
一路无话,待到得长孙紫衣府上,紫衣请落尘前厅稍待,命人上茶,自去后院整理。约有一个时辰,落尘渐感不耐之际,长孙紫衣回到前厅之中,若萱跟在身后。再看紫衣,已除去披肩,换了一身绣花长身紫色绸服,白玉束腰,正是锦衣玉带。脸上薄施粉黛,更显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落尘不耐一扫而空,再次沉醉其中。
“不知将军有何要事?”长孙紫衣坐下,开口问道。
“什么?”落尘目眩神迷,尚未清醒。长孙紫衣只好再说一遍。这次落尘听清,目视前方,却不敢看紫衣。
“长孙将军,可否想过,团长为何留青云将军在此处?”
“确有疑惑,按理来说,此地留一偏将便可,待我到此,只需传一口信,即可行事。”
“以我观之,青云将军也有所察觉,只是团长有命,不得不从,又许他便宜行事,因此留在这里等候将军,你今日归来,他便按耐不住,想要带军出发。”
“尚不知是何原因,留青云将军于此?”
落尘将几人的猜测分析告知,长孙紫衣已明其意。“你要我于路上多多看顾于他?”
“正是此意!”
“须知,我并非当日五人之一,若有闪失,如何是好?”长孙紫衣虽精明能干,但如此大事,难免有所顾忌。
“你只需到达邯郸郡前,多多注意便好,邯郸有紫宸,紫武,天痕三人在,你到之后,约上吴奇、夜阁一起与三人细说,彼时倘若出征,教三人近前保护青云便是。”
“好!”长孙紫衣应下此事。
“那我就告辞了!”落尘起身要走。
“且慢!”
“不知将军还有何事?”落尘依旧不敢直视紫衣。
“我听说‘虎啸龙吟’军团团长是个大美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孙紫衣樱唇轻启。
“只如冰山雪莲一般。”落尘想起了筱寒的身姿。
“那我呢?”
“你?”落尘感觉很奇怪,不知长孙紫衣为何要问这些。“如牡丹盛开,娇艳华贵。”
“比之筱寒如何?”
“各不相同,无法比也!”落尘听出些味道,敷衍道。
长孙紫衣闻言,也不相强,端起茶。
“将军,请吧!”若萱晓意,走到落尘近前说道。
“长孙将军,拜托了!告辞!”落尘说完,跟随若萱出门而去。厅内长孙紫衣有些出神,久久未动。
两日后,青云率军五万,离开平原,长孙紫衣一干人等同行,平原城中只留落尘一人,守军两万及一干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