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上师过来。”
嬴政一声令下,闳阙就从被窝里被内侍挖了起来,满脸怨恨的站在嬴政面前,“干嘛?你不睡也看不得别人睡眠状态好?”
“别人寡人不想管,但谁允许你睡了?”
“?”她睡觉还要人允许吗?
“师傅特意交代让寡人好好督促你熟练天雷决,从昨天到现在你总共练过多少次?嗯!”
嬴政双目一眯,闳阙冷汗直下,有必要这么急嘛!这才过去多久。
“呵呵呵,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练习的,你别老盯着我好不好。”
“有机会?好,你现在念个决试试,让寡人先看看你的水平。”
“如果把你行宫劈了,可别让我赔。”
嬴政冷笑,“若是如此,寡人还要好好奖赏你,少废话,快开始。”
闳阙看今天不在他面前施展一下休想走了,只好认命,嘴里念念有道,一时间白光大盛。
嬴政看着这一幕,握紧衣袖,只可惜白光过后,殿内一片寂静,嬴政朝闳阙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上师,这就是你练习的结果!”
“也许雷在来的路上。”闳阙不死心的辩解。
“那好,趁等着的时间,你再加练一会吧。”
“这......有必要急于这一时半刻吗?”
嬴政眼一横,“寡人很急。”
“现在已经亥时了,我在这叽叽喳喳的练习恐怕会打扰大王休息。”
“上师多虑了,寡人可没你的好福气,每天准时日落而息。”嬴政讽刺道。
“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大王的名声也不好吧!”
“嗯?现在马上练。”嬴政强硬的说。
法术的光芒照得殿中明明暗暗,终于闳阙被嬴政以珍爱双目的理由赶到角落去练习了,感受到侧后方偶尔传来的亮度,嬴政不由得露出浅浅的笑意,觉得以后应当多抓她来训练,以免荒废光阴。
批完奏折,时间已至丑时,嬴政松了口气,直了直身子,突然想到身后好像很久都没动静了,不由回头,见角落里的人还好好的面对壁坐着。
嬴政起身走到她身边,只见闳阙额头抵着墙,就这样睡着了。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嬴政都要被气笑了,准备叫醒她,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就顿住了,算了很快就天亮了,索性屈尊将闳阙抱到寝殿的床上让她睡下。
早晨,闳阙一睁眼睛就被嬴政的侧颜闪瞎了,好在不是第一回了,她倒也淡定,嬴政其实早就醒了,就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结果如此平淡,真是无趣,就也自然“醒来了”。
“大王早啊,呵呵呵”
又傻笑!
嬴政一脸高冷,单手撑着床坐起来,唤来内侍帮他洗漱,丝毫不避讳闳阙还卧在床上。
内侍见怪不怪,只是默默准备了两份洗漱用具。
“今日便能回到咸阳,你最好给寡人好好想想之后的计划,务必尽快执行。”
“知道啦。”闳阙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个糕点。
嬴政的车队还在路上,可关于他和闳阙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到了咸阳宫,气的各宫妃嫔直跺脚,要不是大王这次出去没带妃子侍妾,哪轮到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上位,等她进了宫,定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刚回宫,李斯就来求见,美其名曰要商讨公子非入秦的事,李斯大大夸赞了这位昔日同门,称其是不世之才,集法家之大成,如此一番夸奖,更让嬴政决定要好好会会韩非。
李斯推荐韩非存的自然不是惺惺相惜,同门之谊,只是如今尉缭专美于前,让他很是被动,如果大王欣赏韩非之才,至少能分去一丝对尉缭的依赖,更好的情况是,也会对举荐贤达的自己另眼相看。
谈完正事,李斯正当要告退,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听闻陛下这几日很是宠信闳阙姑娘。”
说起闳阙的事,李斯就痛心疾首,在家听到大王多次招闳阙侍寝,两人亲密无间,李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说好的的颜值不够,不必担忧,怎料想大王的行为出人意表。
“爱卿还真是消息灵通。”
嬴政分明在笑,但却让李斯心底发寒,立即跪下告罪,“臣无状,臣只是想到这位姑娘来历成谜,又非寻常女子,一时担忧大王的安危。”
“爱卿不必忧心,寡人自有主张。”
“是,大王英明,是臣多虑了,臣告退。”
嬴政并未怪罪李斯,纠其原因不过是与闳阙的绯闻炒的活灵活现,或多或少和他的有意为之分不开。
如何让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尤其像闳阙这种不慕名利,不贪权势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爱上自己,世上的女子多是易被情爱蒙蔽双眼,他相信闳阕也不能免俗,到时还不是要为他所用。
因此回来后,嬴政对外以方便请教仙术道法的名义将她扣下,此刻人就被安排在偏殿休息。
嬴政连日来劳心劳力,眼下也是疲惫不堪,今晚准备早点歇下。
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状态,没过多久,额头开始冒冷汗,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的嬴在在一座宫殿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天气晦暗,四周都是阴沉沉的。
这里是......甘泉宫,他刚刚明明在自己的寝殿歇息,这么会来到这里,他已经很久未踏足这里了。
自赵太后因嫪毐之乱被牵连,迁往雍地后,这甘泉宫便荒废下来,此时的宫内杂草丛生,了无人烟,想到昔日的门庭若市,更显寂寥。
还未等嬴政感怀往事,四周突然升起重重迷雾,将连绵的宫墙遮掩起来。
嬴政警觉的环顾四周,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可完全分辨不出是从何处传来。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嬴政低头一看,一孩提趴在地上正啃食他的腿部,似乎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目光,那孩子缓缓抬头,眼中射出诡异的光芒,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看清孩子的面容后,嬴政大惊失色,频频后退,吓得摔倒在地,仍拼了命踢开他,然后不顾一切向前跑。
跑着跑着,脖子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嬴政全身僵硬的停下,转头看到肩头趴着另一个婴孩,本该是纯真的脸上尽是恶毒,让嬴政精神完全崩溃,疯狂的抓其他仍开。
刚刚那个稍大的孩子又出现的,两人一起朝嬴政逼近,此时的嬴政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步也挪不开,心中害怕的要死,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兄弟爬到自己身上,不断嘶咬自己。
滚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在嬴政觉得自己将要被他们吞噬殆尽时,床上的身体一颤,嬴政猛地醒来,亵衣早已被冷汗浸湿。
原来只是一场梦,嬴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