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雷灵根。”
两人沉默无语良久,檀歌突然自我介绍起来,听得闳阕一愣,什么雷灵根。
看出闳阕不太懂,檀歌准备解释一下,真是不知她是怎么修行的,这些基础都没人教她吗?
“灵根就是一个人的属性,分为雷水火土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没有灵根的人是不能修行的,修习对应灵根的法术会事半功倍,比如火灵根的人学习火系法术更好,如果强行学水系法术,往往事倍功半。”
“原来如此,那你不就和雷震子一个属性。”
“雷震子是何人?”
“额,无名小卒而已,哈哈哈。”
檀歌点点头,她的确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那你看得出我是什么灵根吗?”闳阕对她说得这些新奇的理论很好奇。
“看不出来,这是需要试灵石检测的,我现在没有。”
“噢。”闳阕有些失望。
言归正传,檀歌继续说她的计划,“因为我是雷灵根,因此能从雷电中吸收能量,应该也不会受太大的伤。”
“你想引雷来劈自己,你确定?”闳阕对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听上去不怎么靠谱啊!
“自然不是普通的雷电,我会先教你天雷诀,到时候引来九天玄雷,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天地灵气,如果我能吸收,一定能醒过来。”
完了,闳阕感觉更危险了。
“如果不能为你所用呢?”闳阕不得不考虑一下最坏的情况,毕竟需要她引雷,到时候一时不慎劈死了檀歌,嬴政估计会活剐了她。
“这个嘛,我还没考虑。”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直躺下去,还不如直接被雷劈死算了。”檀歌自暴自弃的说。
“咳咳,其实你的提意也有一定可行性,不过我们可以计划的更周全一些。”闳阕宽慰她。
“怎么周全。”
“比如,你有什么法宝能护身的法宝,到时候放在身边保护一下肉身,或是将雷电之力储存在其他容器里再转移给你。”
檀歌想想,这样的确更保险一些,“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没有,你看能去哪里找到。”
“哈?”
“这里曾经也有人修炼,难道就没有留下一两件上得了台面的法宝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人死多年,去打扰人家不好吧?”
“你不是也来开我的棺了吗?还在意这个,何况也许他早投胎去了,哪里知道现在发生的事,你想想有法宝能用得上?”
“这个嘛,比如戊戌杏黄旗,这是一件仙家法器,传说有此旗护体便可万法不侵。”闳阙懂事后,天下早已安定,她并未亲眼见过它的威力。
听起来还不错,“你知道在哪?”
“如无意外,我...应该是知道的。”闳阕艰难的说,太公啊,你就当日行一善吧!
檀歌拍手决定,“既然如此,我先传你天雷诀,再送你出去,你快快取回来。”
她是个行动派,完全不给闳阕这种行动上的矮子任何喘息的机会,开始教授口诀心法,庆幸闳阕记性不错,没几遍就记熟了,看来她的修行天赋比政儿好不少。
“口诀心法我是会背了,不过你说我会不会因为不是雷灵根而引不来天雷啊?”
“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你给我好好练,天天练,懂了吗?”檀歌恶狠狠的说,她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认识没一会的女子身上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你回去,将政儿带来见我。”
“他,怎么见?”
“你都能灵魂出窍,难道不会把他的魂魄也驱出来。”檀歌白了她一眼。
闳阕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生魂离体对普通人来说并不好,如果离体太久,严重的会使人痴呆,甚至有无法归体的情况发生。
“别瞎操心,照我说的做。”她的徒弟怎么会这么弱,好歹嬴政跟着她修行了几年,有点基础。
闳阕只好暂时应承下来,赶快把她放出去是正经的,出去后再看嬴政的意愿决定。
闳阕重新回到外面时,墓室已空无一人,只剩盖好的玉棺,墓室大门也早已关闭。
“不是吧,走的这么快,不是师徒情深吗?一点耐心都没有。”闳阕吐槽。
还好她现在魂体,可以自由行动,要不然岂不是要被困死在里面。
飘飘荡荡的到了地宫入口,石门并未关闭,闳阕飞出门外,见有外面有不少帐篷,看来嬴政还没离开。
朝各个帐篷里探头看看,找找嬴政的住处,还好士兵们看不到这恐怖的一幕,不然又要另起一番波折。
“闳阕。”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闳阕转身看到嬴政在身后,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一直在找你。”
嬴政看到她还没心没肺的笑,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周围人的面色都惊疑不定,才想起来,闳阕现在是魂体,别人看不到她,该死!
嬴政使了个眼色给她,转身离开走进一处营帐,示意她跟上来。
“你刚刚在做什么?”嬴政有些恼怒,消失了一天,回来就害他在众人面前失态。
“说了在找你啊。”这人怎么这么爱生气,“噢,对了,我见到你师傅了。”
“你说的是真的?”嬴政不敢相信。
“当然了,我应该是不小心到了她的气海了。”
“那师傅呢,也出来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你师傅说她灵力损耗太多,暂时无法醒来。”
灵力损耗太多,是因为当初救他导致的吗?嬴政很自责。
“想救她需要点时间,她说她想见你。”
嬴政回过神,发现闳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元神归位了,本来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怎么才能见到师傅?”
“我会帮你的把魂魄抽出体外,然后她会将你拉进她的气海,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样做有些危险,如果......”
闳阕还未说出有何危险,就被打断了,“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随便这对师徒吧,她尽力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闳阕又躺了下去,现在她就想好好躺着休息。
“这是寡人的床榻。”嬴政皱眉,刚才是因为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才将她安置在自己帐中。
“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怕什么。”
嬴政觉得闳阕这句话很有歧义,那晚明明只有她呼呼大睡,自己可是批了一宿奏折。嬴政还想说什么,却听她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已然进入梦乡。
这么累吗?
嬴政认命的走到书案后坐下,看着安然入睡的闳阙,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