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跟普通的剑不同,普通的剑双刃直头尖,而这把剑为四刃,呈十字形,剑锋尖锐,露出森森寒光,剑柄上刻着云纹,威严庄重,绝对是一把稀世宝剑。
此时这把剑横在菱儿面前发出铮铮嗡鸣,使得菱儿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想要离这剑远些,谁知她往左挪,剑也跟着她往左挪了挪,她往右挪,剑也跟着挪。而且嗡鸣震耳,搞得菱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菱儿正在愁被这剑挡着怎么回去,突然从竹林那边传出一女子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吗?”
由于水汽弥漫,菱儿根本看不到那人在哪,便回道:“有的。”
又传出一男子的声音:“请问姑娘是否看到一把剑从这边经过?”
菱儿一惊,竟有男子!有些愠道:“怎的还有男子?没看见林子入口处写的男子禁入吗?”
那男子道:“哦,是我失礼了,天太黑,没看到入口处有字,我这便退出去。”
那女子又道:“姑娘莫慌,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为寻剑而来。”
菱儿道:“的确有一把剑,是不是‘十’字剑刃,柄上刻有云纹?”
那女子道:“正是!”
菱儿想要去拿衣服,可被这剑挡着,她只得将那剑握了。在她握剑的一瞬间,嗡鸣停止,从剑柄到剑刃开始有荧光流转,整把剑都在发光,惊得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剑扔了。
那女子估计看到水汽中有事物在发光也是错愕,问道:“姑娘可是握了那剑吗?”
菱儿道:“对,对啊,它挡着我的路不让我走,我就握了,它竟然发光了。”菱儿慌忙去拿衣服,穿衣服时,她把剑先放在一旁,那剑却又悬在她面前,嗡鸣不断。
菱儿被这声音扰的有些耳鸣,穿上衣服又赶紧握住道:“好好好,别叫了!”
她提了剑,发现这剑看着沉,拿在手中倒是很轻巧。
菱儿看刚才那女子也不出声了,便喊道:“你还在吗?”
“我们在林子入口处。”
林子入口处,共有七个人,三女,四男,其中为首的一男一女看似不凡。那男子一身翠服,头束玉冠,容貌清秀,气度高雅。那女子身着一身黑纱,身材高挑,竟与那男子不相上下,脸庞稍显棱角,眉宇间英气十足,但又不乏美艳。其余二位女子清一色粉色服饰,三位男子清一色黑色服饰,而且每个人身上都配了剑。
他们见了菱儿手握那剑荧光流转,都十分震惊,纷纷议论道:“这剑竟又认主了!竟还是女子!“
菱儿见这大半夜的在此处竟然聚了这么多人,肯定不会都是来泡温泉的吧,便问道:“你们是谁?”
上前一黑衣男子道:“这位是云烟山庄少庄主墨靖,墨盛楠。”那名黑纱女子拱手欠身。
菱儿心道,这名字怎的不像是女子的名字。
黑衣男子继续道:“这位是碧瑕宫少主伊清,伊浅秋。”那位翠服男子也向菱儿拱手欠身。
这名字也不像是男子的名字!
黑衣男子继续道:“我们一行人是为追寻你手中之剑而来,敢问姑娘芳名?”
菱儿道:“我叫墨菱。”
墨盛楠语调有些颤抖:“姑娘竟也姓墨?哪个菱?”
菱儿道:“菱角的菱。”
伊浅秋道:“盛楠,怎么这么巧,竟和你姑姑同名同姓。”
墨盛楠面露惊愕,对于伊浅秋的话点头不语。
菱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且刚泡过温泉,风一吹竟有些凉意,便想要赶快回去,将剑递给墨盛楠道:“这是谁的剑?还给他吧。”
墨盛楠并没有接,而是道:“此剑认了姑娘做主人了,还请姑娘跟我回云烟山庄复命。”
菱儿有些茫然道:“认我做主人?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而且我也不会使剑,还是还给你们吧。”
墨盛楠道:“姑娘这剑恐怕是还不成了,此剑乃我云烟山庄祖传的宝剑,只有在它所认定的主人手中才能显现真正的剑气,而在旁人手中不过是废剑一把。姑娘被它认了主,也只有你才可使用它,还是随我去云烟山庄复命吧。”
菱儿心道这女子说话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盛气凌然,像是不容人拒绝似的。
“可是跟我一起的还有两位,都在客栈呢,我得回去知会他们一声啊。”
伊浅秋道:“姑娘这就不必担心了,现在天色已晚,自是不方便去打扰的,我们留下两人,天一亮便去客栈告知他们,姑娘可随我们先行出发。”
菱儿正要再拒绝,墨盛楠却不容她再推脱,直接向两名黑衣男子道:“你们二人留下!其他人整装御剑,我们立即回云烟山庄!”
“御剑?我不会啊!”菱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从小到大除了学成了纵水术和一些拳脚功夫,其他的一概不会,对于剑这种兵器也只是听说过,更别说御剑飞行了。
伊浅秋笑道:“没关系,你可与他们其中一名女子同御一把剑。”
正待犹豫,菱儿手中的那把剑竟挣脱了她的手,悬在她的膝前,又开始发出嗡鸣。
墨盛楠道:“菱姑娘,这把剑颇有灵气,能感知主人的需求,它现在是请你站上去呢。”
菱儿有些担心这把剑能不能承受住她的重量,毕竟她这几日吃的有些多。她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那把剑稳稳当当,没有下沉也没有颤抖,她松了口气,还好没丢人。
待其他人都分别站在自己的剑上,随着墨盛楠一声令下,一众人御剑齐飞,菱儿那把剑飞的极快,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伊浅秋有些担心道:“菱姑娘,小心!你第一次御剑,要不还是与她们同御一把剑吧。”
菱儿脚下的那把剑像是感知到主人重心不稳,立刻减慢了速度,平稳飞行。
菱儿笑道:“还真是把有灵气的宝剑!”她并不想跟谁同御一把剑,她们看上去都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傲气逼人,便对伊浅秋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剑道:“不用了,它可以的。”
他们御剑飞行了三个时辰,,菱儿在剑上由一开始的站着改为坐着,后来又改为趴着,任由那剑带着自己飞,反正不管自己是什么姿势,那把剑依旧是稳如泰山,不摇不晃,稳得菱儿趴在剑上都已经眯了一觉了。等她醒来看到其他人依旧在剑上站的笔直,风度仪态都未减半分,不由得有些佩服。菱儿深觉御剑飞行枯燥无聊,一点都没有墨言带她飞的那次刺激有趣,话说这才几个时辰没见竟开始有些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