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等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半刻也不敢耽误,直到入了西梁境内才听说了欧阳尚云遇刺险些身亡的事情。
“太子殿下。”李文回到西梁的第一时间就来见了欧阳尚云。
“东西可拿到?”欧阳尚云心有不甘的躺在病床上问,原本按自己的计划,此刻自己应该整兵待发,直捣黄龙,一雪前耻。可他似乎忘记了,目前开战的原因就源于他的重伤,否则他根本就是师出无名。
“托殿下的福,一切还算顺利。”李文这话说的有点不经大脑,还拖欧阳尚云的福,他自己一度以为就要丧命了,谁知来人却留了一手,留了他一口气。
“不知道行刺殿下的是什么人,是东离的人吗?”李文一边从身上取出从楼尚书那里劫来的布防图,一边问。
“不知道,来人看起来是个江湖人士,但这又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白白受这份罪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是东离下的黑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欧阳尚云誓不罢休的说。
“殿下,眼下你还是养伤重要,其他的事情交给陛下定夺。”李文看着元气大伤的欧阳尚云安慰。
“没用,没有我的周旋,朝堂之上主战的人魄力不够,父皇也不能一意孤行,否者会引起怨愤的。”欧阳尚云虽然因为身受重伤没有参加议事,但是该知道的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那可如何是好,殿下您目前的状况也不适合领兵啊!”李文顿时仿佛失了主心骨,眼看自己努力的结果似乎要付之东流,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主将又何须冲锋陷阵,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把东西交于我,我自会安排。”欧阳尚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场战争的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
“是。”李文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用命换来的布防图。
“对了,东离有什么情况传来?”欧阳尚云接过李文手里的图问。
“听说,那楼尚书目前还是昏迷不醒中,不过那南宫夜阑也已经在赶往边境了,估计是来何和谈的。”李文想了想说。
欧阳尚云细细的看了李文递过来的布防图,总觉得东西来的太过顺利。但看上面的标的的那些行军之图,应该也假不了。迫切想要赢的心,蒙蔽了身为一国太子该有的谨慎之心。
其实那楼尚书又不是个傻缺,假的也要经得住考验才可以,自然是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才能乱人耳目,达到将人一军的目的,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一身伤了。
“来人,备车。”欧阳尚云认真的看了之后,吩咐人进来。
“殿下!”李文担忧的开口。
“无碍。”欧阳尚云自然知道李文的顾虑。
欧阳尚云在侍从的搀扶之下起身。
要说这下手的人也确实厉害,欧阳尚云送回来的时候,看起来被打的浑身是血,前来看诊的御医都以为此次恐怕大难临头了,诊治之后却发现大部分都是皮肉之伤,断没有伤筋动骨之处。那为何时至今日还要人扶着才能下床,只不过是欧阳尚云身为一国的储君,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体质稍微差了些。
如今有这么有利的东西在手,欧阳尚云更加的有底气,一脸的阴郁之色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来到书房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让门口当值的太监进去通报。
“皇儿,怎么不在府里养着,这个时候进宫?”西梁皇帝看着被人扶着进来的儿子问。
“父皇,儿臣有要事相告。”欧阳尚云有伤在身,皇帝免去了他的行礼。
皇帝听了之后,抬头示意扶着欧阳尚云的侍从,让他扶着欧阳尚云落座,然后把屋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父皇您看!”欧阳尚云等人都出去了之后,取出一张羊皮卷,正是李文从楼尚书那里得手的布防图。
屋子里已经没有下人了,皇帝跨步走到欧阳尚云前,取来一看。
“这?这是东离兵部的布防图。”皇帝看着儿子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正是。”欧阳尚云点头回答。
“可信吗?”皇帝并没有问此图的来源,他甚至也不在乎图是怎么来的。只不过有点难以置信而已。
“应该可信,是我手下的人从东离兵部尚书那里得来的。”欧阳尚云再次回答。
突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皇帝来回的踱步,内心非常的挣扎。
“父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等东离那边回过神来,这东西也就成了摆设,那东离的野心,您也看见了。”欧阳尚云看着犹豫不定的父亲出声。
“皇儿,暂且回府吧!此事让父皇好好考虑一下。”要下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了,皇帝需要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