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蓝天白云,碧水垂柳。路边,火红的茶花竞相绽放,妖娆夺目。与清秀的江南风景似乎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更加的美丽。
唐家,依然是那样的简简陋陋,吵吵嚷嚷。
“死丫头,你要去哪儿?”
徐诗瑶站在大门口,双手插着腰唤住了想往外面走的徐媛媛。这个死丫头真是太气人了,自从唐书恒那呆子跟着那个妖女走后,她就成天往外跑,回来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她究竟有没有记性,自己才是她老娘,那个唐书恒是个什么东西?
“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徐媛媛倔强地瞪着徐诗瑶,都是她对大哥那么刻薄,才会让他不惜抛下他们跟着那个妖女走了。
“你这个死丫头,我是你娘。”徐诗瑶受够了女儿整天阴阳怪气的,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希望她能够有个好的未来,不要像自己一样吃一辈子的苦,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像对待仇人一样看她……
徐媛媛唇一咬,转身又要离开。
“等等——”徐诗瑶唤住了她,一双眼睛里喷着火。“今天不许出去,我请了东头的媒婆嬷嬷给你找对象,一会儿她要过来。”
“我不要嫁人。”徐媛媛一听徐诗瑶居然自作主张给她找了媒婆,心里的怒火也噌地上来了。“除了大哥,我谁也不要。”
“你这个死丫头,反了你。”徐诗瑶气得四处张望,恨不得找根棍子把她那倔强的脑袋敲清醒。“那个呆子早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不会要你的。你也不许那么没出息跟着一个穷小子过……”
“我偏要。”徐媛媛瞪大眼睛反抗着徐诗瑶,“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反了你,信不信老娘我打断你的腿。”徐诗瑶气得哆嗦,年轻丧夫,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现在居然如此的不孝,真是作孽。
“你打吧,你打死我也一样。”徐媛媛拧着脖子,一幅绝不妥协的模样。
“你——”
叩叩叩——
“有人在吗?”
就在两母女红眉毛绿眼睛地瞪视着彼此时,院子外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徐诗瑶收回了目光,心里怒火腾腾,朝着外不高兴地喊道:
“是谁啊?”该不会又是来找继子那个呆子的吧?
“我们是知府的官差。”门外的声音又传来了。
知府的官差?
徐诗瑶吓了一跳,连在跟她呕气当中的徐媛媛也惊吓住了,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连知府的官差都找上门来了?两母女面面相觑,然后徐诗瑶朝着院门口走去,拉开了门,果然见到几个身着官府的男子站在门外。
“几位官爷,不知道有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该不会是老头子在外面闯祸了吧?
“请问你是唐书恒公子的什么人?”为首的官差手里托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红色的绸缎,似乎遮盖着什么东西?在后面地上还摆放着几个同样系着红绸缎的箱子。
徐诗瑶吓了一跳,难道是继子在外面闯祸了。她有些害怕地开口:
“我是唐书恒的后母,请问官爷,是不是我家继子在外犯了什么案子?那不关我们的事啊,两个月前他就跟着一个妖女走了,跟我们家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徐媛媛跟在徐诗瑶后面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开口。
“去,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你进屋去。”徐诗瑶生怕徐媛媛会护着继子,为家里招来祸事,赶紧朝着徐媛媛挥了挥手。
“娘——”
两母女只顾着争执,却没有发现几个官差正面面相觑,似乎对徐诗瑶很惊讶。
“不过,几位官爷,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徐诗瑶又问道。
为首的官差神情怪异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告诉了一个让徐诗瑶大吃一惊的消息:
“唐公子没有犯任何事,相反,他现在可是贵人了,你们最好企求他一辈子平安,否则,你们就要倒大霉了。”真没想到附马爷的继母是这样一个刻薄的人。
徐诗瑶和徐媛媛齐齐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对听到的话很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官爷,您是什么意思?”那呆子怎么可能成什么贵人?他不过是烂好人一个,只会傻傻地败家吗?
“我给你们一个警告,以后最好不要直呼唐公子的名字,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你刻薄对待的继子了,他现在是大公主的丈夫,是咱们月诏的大附马……”
“大、大附马?”
咚的一声,徐诗瑶和徐媛媛只觉得心湖里被掷下了一大颗石子。他们在开玩笑吧?那个只呆子会成为附马爷,骗谁啊。
“官爷,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徐诗瑶眼睛盯着官差,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那个呆继子跟高高在上的附马爷联系在一起,直觉这些官差在开她们玩笑。
官差横了她一眼,将手上的东西往她手上一塞,没好气地说道:
“我才没功夫跟你们开玩笑,这些都是上面吩咐下来的,全是附马爷给你们的。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话落,又扫了两母女一眼,然后朝着同僚一招手,几个官差扬长而去。
徐诗瑶和徐媛媛母女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然后呆呆地望着彼此,犹如还在一场梦中。
“媛儿,我们是在做梦吗?”
徐媛媛也呆滞地摇了摇头,然后望向那一箱箱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
“咿,这些箱子是谁的?怎么摆放在我们家门口?”
两母女正呆滞时,唐老头儿从外面回来了,刚到院子门口就瞧见摆在那里的一箱箱东西,满脑子疑惑。
唐老头儿的声音让徐诗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赶紧走上前,用着很不可思议的语气对着他嚷嚷道:
“老头子,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他们居然说咱们家书恒当上大附马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