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一旁的君傲竹冷笑道:“我看谁敢?而且就这一小小县令也配让我下跪?我怕你承受不起。”
那捕头则也笑道:“你口气到不小,我看你穿的倒华丽,应该是个富家子弟。但我告诉到了我们县,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来人,大刑伺候。”
师爷怒怼捕头道:“你不就是为你倒霉儿子出气吗?”
君傲竹满意地笑道:“终于有个明白人了,不容易呀!”
县令则不听师爷的,道:“对,捕头说的对,你竟敢藐视本官,就这一条罪,本官就可罚你,来人行刑。”
君傲竹冷笑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腰牌拿了出来,轻轻一扔,丢到了县令的桌案上,冷冷道:“狗官,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县令看也不看,就说道:“我管你这破玩意,来人快点行刑。”
而站在一旁的师爷看见这腰牌腿都软了,听见县令这话时,师爷直接吓瘫在地上了。连忙制止道:“住手,这万万不可。”
捕头邹眉道:“师爷,这有什么不可的,他藐视大人,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县令见师爷奇怪的举动,心升疑惑便拿起腰牌,对师爷道:“师爷,这腰牌上写的啥。”
师爷感想说话,君傲竹就问道:“我武都县令级别的官员,居然不识字?师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县令了,这县令和这捕头,你说如何处置?”
师爷一听,连忙跪拜道:“谢四皇子殿下提拔。”
县令一听这话,吓得直接从座位上滚下来道:“下官……下官,不知四皇子殿下驾到,罪该万死。”
那捕头一听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君傲竹走到县令的位置,对师爷道:“你说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师爷道:“县令张氏捕头李氏父子和捕快周氏,互相勾结欺压乡里,鱼肉百姓,罪该万死,来人,将此四人押入大牢,秋后问斩。对了殿下你的腰牌。”
君傲竹看着他接过腰牌,满意道:“你很好。”
然后站起来道:“好了,你来审这桩凶杀案吧,我在一旁旁听。”
师爷对君傲竹道:“殿下,我在一接到乡民报案,就让人去请我师傅来断案了。”
君傲竹问道:“哦?你师傅,是什么人?”
师爷对左右道:“我师傅乃隐士高人,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
君傲竹来了兴趣想道:没想到这地方小,高人到不少。
便对师爷道:“那我就等等他吧!”
师爷连忙道:“”来人,还不给殿下上茶。殿下你坐。”
君傲竹对师爷道:“现在这个位置属于你了。我坐旁边旁听就好。”
师爷又喊道:“还不给殿下搬把椅子。”
君傲竹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着师爷不对是现在是县令了,听着县令和仵作分析案情。
而此时公堂外面聚集了很多乡民,他们听说,前县令、捕头和他儿子被一个更厉害的官员给拉下马了,现在的县令是师爷。他们都赶来看看,是什么人,为他们做主。
那些乡民看见,坐在大堂一旁的君傲竹,便知道这就是为他们作主的人,齐呼道:“谢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作主。”
君傲竹连忙站起来道:“快起来吧!说来惭愧,是我们朝廷该对你们道歉,是我们朝廷识人不明,才让你们在此被这狗官欺凌,在此我代表朝廷对大家说声对不起。”
乡民再此跪拜齐呼到:“谢青天大老爷。”
君傲竹连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乡民。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师爷师傅目睹了。此时两个衙役护着师爷的师傅,挤出一条道来,让师爷的师傅顺利走到了公堂。
师爷看见人来了忙走到他身边,介绍道:“殿下,这是我师傅,师傅这是暗访到此的四皇子殿下。”
如果此时李剑愁和聂文远在场,一定就会认识这个人,来人正是东方明。
君傲竹和东方明相互打量了一下。
君傲竹看了眼东方明,只见东方明年龄接近三十岁的样子,手拿羽扇,身着道袍,一看就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君傲竹暗道:我定要将此人收入账下,为我所用。
当东方明此看见君傲竹时,时心中已经有数了,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就凭,君傲竹与百姓说的那番话,就足证明他爱民如子,将来继位必然是个明君。
东方明先行礼,道:“殿下,在下失礼了。”
君傲竹忙道:“先生言重了,还不知先生大名?”
东方明答道:“山野村夫,还是免污尊耳了吧。”
君傲竹见东方明不想说,也不好强迫,也就作罢了。
两人一番寒暄后,县令指着尸体道:“老师,刚仵作和我说了,这具尸体凶口两道伤口是镰刀所伤,而且根据伤口和死后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早晨刚被遇害不久。而且此人在乡间民声不好,虽说是死有余辜,但法不容情。”
东方明看着尸体,想了想道:“现在是春天,苍蝇什么的也出来了,那这就好办了。你让县里所有人,将家里的镰刀写上名字交上来。但凡有不交者,以此案凶手论处。”
县令下令让县内民中交出镰刀。一个时辰左右,全县一共一百五十三把镰刀,全部带到了公堂。
东方明看着日头已接近正午,吩咐两边的衙役道:“将这些镰刀摊在公堂之上,一会自见分晓。”
县令和君傲竹不明其意,君傲竹问道:“先生,这镰刀虽是凶器,可你一开始有说苍蝇什么的。莫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东方明故弄玄虚道:“殿下莫急,一会自见分晓。”
县令和君傲竹只能在大堂内等待,看着这些镰刀一会,会有什么变化。
而乡民们,也应被收了镰刀,纷纷在堂外等候结果。
突然一只苍蝇飞进了大堂,君傲竹看着这只苍蝇时,感觉此人真是料事如神。
只见这只苍蝇在这些镰刀上空盘旋许久,慢慢落在一把镰刀上。
东方明立即下令道:“来人,照镰刀上的名字,捉住此人。”
一名衙役立马走到那把镰刀边,苍蝇也被衙役惊走。衙役那起镰刀看见名字后喊道:“快拿下陆仁贾。”
在人群边的两名衙役,迅速捉住了在人群里的陆仁贾,将他押与堂上。
县令不知道该怎么判,看向东方明。东方明会意,问道:“陆仁贾,你可知罪?”
陆仁贾道:“大人,草民无罪呀,大人,草民无罪。不能一只苍蝇落在我镰刀上就定我的罪吧?”
堂下民众也议论纷纷。这时东方明不禁不慢道:“你知道为什么苍蝇会落在你镰刀上吗?虽然你把那把镰刀上的血洗掉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苍蝇嗜血,人感觉不到的,苍蝇却可以察觉到,因为苍蝇的嗅觉极为灵敏,特别是腥臭味。那苍蝇之所以在镰刀上空盘旋,就是因为他在找寻沾了血的镰刀。”
陆仁贾哑口无言,无力辩驳,只能低头认罪,道:“小人经常遭他欺凌,今日一早,小人拿着镰刀去田里干活,又遭到他的欺凌,便头脑一热,就……”
君傲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道:“这人如此欺压乡里,都是因为前县令又对这种事不闻不问,这是朝廷用人不明所致,是朝朝廷的过失。虽然这个人死有余辜,但杀人终究是不对的,念你也是长期受此人压迫,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就从轻发落吧!”
县令会意,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陆仁贾,虽犯杀人罪,但因其是被逼无奈,本官遂将其押入大牢反省十年,望其能早日改过自新,重新作人,退堂。”
陆仁贾高呼:“谢两位大人不杀之恩。”
堂外民众也齐呼:“青天大老爷。”
两个衙役将陆仁贾押了下去,两边衙役则高呼:“威武。”
堂外民众散去,县令对君傲竹和东方明道:“殿下,老师,时候不早了,下官想请殿下和老师吃饭!”
君傲竹对县令摆摆手,又见东方明往外走,便连忙追了过去对东方明道:“先生家住何处,我送送先生吧。”
东方明高呼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殿下,我们有缘再见吧。”
东方明,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