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赶紧起身,他确实求贤若渴,秦声长辑:‘望公子不弃,秦声愿竭诚效力。’
‘田峰起于微末,正是势单力孤之时,先生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田峰铭感五内。’田峰扶住秦声对着林善昇说,在不知道秦声真实才干人品的情况下,田峰礼重礼轻都不好,所以没有直接回复秦声,可也给了他足够的重视。
林善昇内心诧异,这田峰明明只是个工匠之子,能识文断字就算了不起了,怎么会有如此心机和胸襟?早些时候听岛上人说田峰是天选之人,自己还洒然一笑,如今越看越琢磨不透,倒也坚定要观察了解下去的决心。
把秦声交给田峰,至少有个人能维护这些逃民的利益,自己也能随时知道这支队伍的发展,别走歪了,关键时候自己也能引为邀援。
“不知秦先生善文善武”田峰确实疲惫,也知道林善昇还是不信任他,如果信任就会把所谓的苦衷说了,回头记得让田菱查查,当务之急是这秦声能干什么?自己确实缺人,也就直接问了。
林善昇和秦声至此方才看出田峰终于有一丝不耐烦了,也都知道连续几天的大战,田峰此时的不耐烦多是疲惫引起的。
秦声认真的表述了自己对军事的兴趣,并谈了几条针对当前情况的建议:‘’公子当务之急是扩军,虽说胜了此战,可必会迎来更大的反扑,需早作准备,兵源可以在附近山川中隐匿的逃民中选拔,二是养兵,有兵就得有粮,长生湖养不起更多的人口,要在外建立可靠根据地,三是利用周边各大势力的矛盾,小心斡旋争取发展时间。四是练兵,兵种配置要合理,只有兵种丰富才能有更多战术打发,才有可能以少胜多‘’,秦声一席话让他眼前一亮,倦意一扫而空。
他也曾经想过凭借穿越过来的王霸之气,引得众英雄蜂拥而至,可也就是想想,自己这点实力那个豪杰能看上?有秦声这种见识也算难得了,夜已深,三人结束了算是相谈甚欢的谈话,告辞林善昇后协同秦声就会了住所。
秦声做了决定投靠田峰,也就打算漏几手给田峰看看,回去的路上秦声对当前形势又做了分析,并且判断秦堡必有变,这和田峰之前的判断不谋而合,秦声的见解让田峰甚是欣慰,可算有个臂助了。
回到住处安排好秦声,把他引荐给父亲田战后,也询问了岛内众人归队情况,嘱咐把哨船放出去,大战后更不能掉以轻心,田战安排人给田峰送来洗漱热水的时候,田峰已经沉沉睡去,连甲胄都没卸。
次日清晨,田峰醒来,一夜无梦,彻底休息后的田峰第一时间召集了众人,穆虬,朱信,秦声,林坛洛,沈长生,罗淼都到了,此战收俘八百,比田峰的兵多个好几倍,大多是从水里捞上来,关在中山岛不合适,田战把他们关押在后山岛并亲自看守,所以没有来。
几日之前还出席的三个校尉只剩下一个罗淼了,还身上带伤,穆虬朱信也都有些小伤,不重而已,田峰按下心中唏嘘先是评功,首功给了朱信,秦耀辉是个谨慎的人,朱信能等到他投入足够兵力漏出湖面船多人少的破绽后,猛攻他的指挥船,纵火烧了几艘船,这才让田峰把握住机会扭转败局,时机把握的能力十分突出,直接提拔为都尉。
次功给了穆虬,此战穆虬虽然表现不抢眼,但是几次组织防御尽心尽力,能抗住秦耀辉的攻势,逼迫秦耀辉放弃船岸各两千人的攻守平衡,增兵三千,让朱信抓到战机也功不可没,田峰给了上都尉的奖励,再立一功就可以到达将级了。
包括林坛洛沈长生在此战中都表现的可圈可点,依次评功,重点也给了战死者的抚恤。
从墓道出来的老兄弟只剩下二十五人了,这二十五人在和田峰共同经历过这段日子后,再也不是以前普通的工匠了,几乎人人都能独当一面,这是田峰伤感中唯一的安慰。
这次战役也有额外收获,战船四十多艘,秦耀辉带来三千奴隶被悉数接受了,还有粮草够用三个月的。武器盔甲若干。
田峰当即决定朱信任水军都尉,从老兵中抽调骨干,挑一千奴隶组兵,战船四十艘,小船百余艘,足以组成一只水军了,有了这只水军周边势力胆敢来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秦声自荐可说服周边逃民前来归附,田峰也同意了,这是田峰给他的第一个考验。又让穆虬在从奴隶和岛上挑选五百人再组新军。
不是不想让穆虬多掌兵,怕是就这么些人也选不出更多的了。
罗淼暂任亲兵队长,掷矛兵还是有很大弊端的,这个兵种非常要求有其它兵种的配合,目前条件不允许就暂时搁置了。
安排妥当后众人依次告辞退去,各忙各的,反倒是田峰自己闲了下来,田峰出了议事厅想去后山岛看看,哪里有八百战俘要处理,也要和父亲田战把会议情况说一下。
田峰也明白田战不出席会议的想法,他是怕他特殊的身份干扰到田峰的决定,索性退到后山岛管理起战俘了,对这个父亲田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他需要的时候田战无时不在,可在这个极其讲究父权的社会,他又能甘愿居于二线。
在后山岛和田战一席长谈,父子二人也小酌几杯算是庆功,田菱安排的人找来了。
秦堡果然有变,秦堡,秦耀祖坐在主座上如坐针毡,他现在是秦堡堡主了,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秦耀祖也算才能出众,只是性格优柔寡断,二弟秦耀宗做堡主他心中是不服的,可现在的结局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他的下首椅子上坐的是蒋元林,蒋元林在秦堡老堡主在的时候就一直依为左膀右臂,也一直看好秦耀祖,现在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寡淡。
因为在他对面坐的是杜堡少堡主杜乾,二人刚经历了一番争吵。
“把秦耀宗下入牢中也是不得已的选择,秦堡局势稳定以后,在放他出来慢慢规劝,不会慢了你们兄弟情义。”杜乾慢条斯理的说。
“秦堡现在就很稳定,我们有六百豹骑,足矣稳定局势,现在想知道的是杜堡什么时候撤军?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蒋元林虽年事已高还是火辣脾气,本就在秦堡是老资格和杜乾说话也不客气。
“豹骑是秦耀辉心腹,秦耀辉刚死,你就觉得你收服了豹骑的军心?稳定?蒋老开玩笑吧。”杜乾还是慢条斯理的回答,他知道蒋元林性格较急就故意放慢节奏。
“秦耀辉之死和我们无关,豹骑恨的是你,你们撤军更有助于秦堡稳定。”蒋元林说。
“秦耀辉自己吐血而亡与我何干?我杜堡听说秦耀辉惨败于长生湖,星夜驰援难道还是错了。”杜乾说。
“驰援怎么不去长生湖,你们直接来秦堡,又在城下拦住秦耀辉不让进城,你还出言羞辱,秦耀辉这才吐血身亡,和你无关秦耀宗为什么要找你拼命?你不关了秦耀宗要挟豹骑,豹骑早就和你的杜堡军讨个公道了,还在这里混淆是非,今日我秦堡乱源就是贵军,说吧什么时候撤军?”蒋元林步步紧逼得问。
“姐夫,你也怀疑我杜堡居心?现在你是堡主,你说句话,我杜堡随时可撤,可是我姐和我那外甥可要跟我走,我不放心。”杜乾问秦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