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君双手握拳,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境内容?”
“这些事,你无需知晓。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解惑。”那人背对着他,一身灰袍,双手负后。
“我梦中女子的剑,是哪来的?”
“那柄剑,自然是有人送她的……”那人转过身来,却看不清面容。
“谁送的?”
那人没有顺着他的问题回答,自顾自地说着:“你梦里还有一柄剑,与那女子手中的剑是一对,剑柄镶嵌了蓝色的宝石。那两柄剑,出自同一人之手。其中镶嵌蓝色宝石的那柄剑被他自己留下,另一柄镶嵌红色宝石的,则送给了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正是你梦中的女子。”
夜霆君一怔,“那我……跟打造这两柄剑的人有什么关系?跟那女子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梦到她?”
良久的沉默。
那人顿了顿,似是迟疑了一瞬,这才缓缓开口道:“有些事,需等你遇到她之后,方能揭晓。我只给你一句话。天地为鉴,曦月为影,倾君之心,永世不变。”
“什么意思?”夜霆君不明白。
“天定情缘,历尽劫难,方能成正果啊……”一声悠长的叹息,把夜霆君送出了竹屋。
夜霆君喃喃出声:“天定情缘……”
是真的么……
看了看面色痛苦的莫晓月,夜霆君抿了抿唇,冷硬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你……还好吧?”
初皎心疼地在莫晓月怀里蹭了蹭,闻言怒视夜霆君。
“你说呢!要不是你问的问题,主人会这样吗!”
夜霆君张了张嘴,自知无法反驳,只得闭上嘴,不再言语。
“好了初皎,我没事了,走吧。”莫晓月脑中的痛楚渐渐消失,眸色暗沉。
刚刚的痛不只是身体的痛,就连灵魂也一阵绞痛。
她的记忆绝对被人动过!
而且还加了禁制,只要她想到有关那个身影的事,就会头疼欲裂。
其他时候不可能,只有……她魂穿过来的时候。
看来回去要好好查查了……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是谁!
眸底染上森寒,祁邵天这时又走过来,压下心底的激动,开口:“你叫凌萱,是吗?”
莫晓月望过去,眼中冷冽还未散去,祁邵天硬生生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温度下降到了冰点!
“你认识……祁邵云吗?”祁邵天想想弟弟的病情,咬咬牙,顶着莫大的压力开口。
祁邵云?
那个少年?
那个东西的宿主?
指腹轻触初皎柔软的羽毛,莫晓月眯起眼睛,她对那东西挺感兴。地球上居然会出现那个东西,不是件很有趣的事么?
“认识。”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空灵之气,只是红衣未褪,妖冶与空灵相融,却不令人感到违和。那是种别样的美。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祁邵天眼里抑制不住的惊喜,“我是云儿的哥哥,祁邵天。云儿昨天告诉我,你可以压制他的病情。既然你能压制,那你是不是知道他那到底是什么病?”
“知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
“有。”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却令祁邵天大喜过望。
“那……”激动到难以复加的声音被打断。
“但我为什么要治?”
“啊……你们不是……认识?”一句话,像是给了祁邵天当头一棒,满心欢喜被生生扑灭。
“不熟。”
祁邵天反应过来,云儿昨天给自己打电话,那应该是昨天刚认识的。刚认识……也对,刚认识不到两天,确实不熟。
“可你不是给他压制了病情?”不熟归不熟,可这一点,祁邵天还是挺疑惑的。
“并非有意。”莫晓月微微垂下眼睑,转身迈步,留下一句话,“只是我自身便能压制罢了。”
这一次,莫晓月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带着影烈影依走了,怀里抱着依旧担忧的初皎。
“自身便能压制?”祁邵天奇怪地喃喃一声,见队友过来,便问,“北辰,你聪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阮烯铭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我说你,平常聪明的要死,一遇上你弟弟,怎么就成白痴了?这还不简单,只要你家弟弟在她身边,就不会发病。”
“啊?”祁邵天脑中灵光一闪,想想,确实是这样。
凌萱不肯治,那就只能让云儿跟在她身边了。
这边莫晓月走在路上,影烈影依早解开了实力的封印,隐在暗中。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她面前。
莫晓月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走路。
“阁主请等等!”
见她迈步就走,车上一个男子急了,连忙下车。
阁主?
莫晓月脚步顿了顿,叫她?
男子脚步匆匆地追过来,走到莫晓月面前深鞠一躬。
“阁主,我是姜老大手下的人,冯河。”
“姜老大?”莫晓月想了想,好像影轩跟她说过一个人来着,“姜启宏?”
“是的,阁主。”冯河回答。
“他找我?”
冯河递上一张请柬,道:“姜老大明天中午在锦苑会所设宴,请阁主过去。”
“我知道了。”莫晓月接过请柬,扫了一眼,黑色封皮,以金边为框,倒是大气。
“那我明天到学校接您?”冯河悄悄看了莫晓月一眼,阁主这么厉害,还当学生干嘛?
“不用,我自己过去。”莫晓月拒绝了,她不喜欢太麻烦。到时候直接撕裂空间过去就好,多简单。
“那我先告辞了。”冯河表情不变,阁主想怎么样,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管的。
“嗯。”莫晓月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把请柬扔进储物戒,抱着初皎离开。
冯河惊奇地看了看莫晓月的空下来的手,阁主果然厉害。再鞠一躬,上车离开。
他得回去复命啊。
初皎闷闷地窝在莫晓月怀里,想起莫晓月头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自责。
【主人,对不起……】初皎脑后的金羽耷拉着,都怪她……
要不是她耍性子,赌气跑出来,被人抓走还只要主人去救,主人就不会碰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不会问她那个问题,主人也就不会头疼了……
莫晓月看看她自责的样子,笑了笑:【不怪你,再说要不是今天这一出,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别人动过了呢。】
【什么?!】初皎愤怒地瞪大眼睛,【谁敢动主人的记忆?!】
【不知道。】莫晓月摇了摇头,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我会查出来的。】
到时候可就不是生不如死这么简单了!
初皎想起那个声音,顿了顿,问道:【主人,你的记忆哪里被动了?】
【缺了一段记忆,应该是忘了一个人。】
【谁?】初皎一惊,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