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坏女人？那个欧阳长官？”
“就是她！”初皎狠狠点头，“就是她让人抓我的，还揪我的羽毛……主人你看，这儿都秃了……疼死了……”
初皎可怜巴巴地抬起左翅，莫晓月一看，果然秃了一大块，没有羽毛的遮盖，很明显能看到红肿。
“主人给你报仇去，好不好？”
“嗯！”初皎窝在莫晓月怀里，满足地眯起紫瞳，之前堵的气也都没了。
莫晓月抱着初皎走出帐篷，留下一脸懵的小士兵。
那只鸟会说话？
前世？这一世？
这些字他都认识，怎么放到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欧阳婷看到抱着初皎缓缓走来的莫晓月，心尖一颤，那鸟真是她的？
糟了！
她揪了那鸟不少羽毛，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求助地看向夜霆君，但夜霆君好像没看到她的求助一般，没有什么动作。
看到莫晓月怀中的鸟儿，夜霆君发现，之前心底泛起的那一丝不适消失了。
原来是她的鸟被军队的人抓了。
夜霆君走过去：“既然找到了你的鸟，那你是不是该走了？”
“走？”莫晓月冷冷一笑，“她敢伤初皎，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队长！”阮烯铭几个这时赶了过来。
莫晓月神色更冷：“怎么？还想围攻本尊？”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夜霆君下意识解释道。
阮烯铭五人瞪大眼睛，队长还会给人解释？！还是给女人解释？！
初皎看到夜霆君，身形一颤，他不是……
疑惑地看了看莫晓月，主人不记得他了？怎么这么冷？
想要问一问，脑海里却响起了昨日影烈影依也听到过的声音：【这是她的劫，不可说……】
不可说……
不可说……
初皎身为九彩玄凤，比影烈影依强上不少，即便被压制修为，但也还是听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
初皎怔了怔，他不是陨灭了吗？
在她破壳的第五十年，他就已经陨灭了。
怎么还会听到他的声音？
初皎心里一团乱麻，而莫晓月冷冷看了夜霆君一眼后，走向欧阳婷。
手上长剑凝聚，莫晓月抬剑，剑尖直指欧阳婷的心口。
“你伤初皎，该死！”
欧阳婷后退几步，不屑道：“不就是只鸟嘛，伤了就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皎愤怒地飞起，怒视着她：“你这个坏女人！不爱护小动物，就该把你扔给暗月他们吃了！”
暗月，是圣灵界里的一头暗月狼王。
欧阳婷惊讶地看了初皎一眼，它竟然会说话？
莫晓月弯了弯唇：“初皎，你说，要怎么报仇？”
“全听主人的！”初皎飞过来，亲昵地蹭蹭莫晓月的脸颊。
“那不如……”莫晓月唇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
手中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欧阳婷只觉得脸上一痛，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阮烯铭看着欧阳婷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六个红色的字刻在欧阳婷脸上。
左脸“我是猪”，右脸“我该死”。
莫晓月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想了想，长剑刺出，挑断了她的脚筋。
“啊！”
欧阳婷惨叫一声，脚筋被挑断，她无法站立，“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怎么样，初皎？满意吗？”
初皎在空中扇着翅膀。
“当然满意啦！谢谢主人！”初皎歪头想了想，“主人，今天不要杀她了吧。留着当个玩具也不错。”
“都听你的。”莫晓月宠溺地弯唇，仙元消散，凝聚出的长剑化作点点光芒消失。
欧阳婷恨恨地瞪着莫晓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要回去找父亲和爷爷，让他们给她报仇！
莫晓月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那你记好了，今日伤你的人，名为凌萱。想报仇？先找到凌霄阁再说！”
说完，莫晓月甩开手，欧阳婷的下巴重重摔到地上。
抬手凝出一股水流，将碰过欧阳婷的手指冲洗干净，莫晓月转身。
“今日本尊便不拆你这军营了，她要走，便让她自己爬，谁若是敢扶她走，那些倒下的房屋便是他的下场！”
夜霆君从看到那柄长剑起，就神情恍惚。
那柄剑……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梦。对，就是梦里！
他经常做的梦里，有两柄剑出现过，莫晓月手上凝聚出的剑，就是其中一柄！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梦，但现在，梦里的东西竟出现在现实里，那梦中的事……难道也是真的？
那……那个人说的也是真的了？
摇了摇头，夜霆君拦下莫晓月。
“你不能走！”
欧阳婷眼中染上一抹希冀，夜哥哥要为她出头了吗？
莫晓月眸中红色早已散去，一身红衣却还没变回去，回眸一瞥，红衣张扬，风华绝代。
“好美！”阮烯铭看得痴了，惊叹道。
应北辰眸色一暗。
“很美，却不可触碰。”
阮烯铭撇撇嘴：“北辰啊北辰，你还真是不会欣赏。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温柔过。哪像本少爷，左拥右抱，那才叫一个爽。”
应北辰闻言，眸色更暗，唇瓣抿了抿，没再接话。
而祁邵天听到那个名字之后，眼中溢上激动。
“凌萱……凌萱、凌萱！是她！”
她就是凌萱！那个可以压制云儿病情的人！
莫晓月冷冷一瞥，声音带着寒意：“还有事？”
夜霆君顿了顿，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开口问道：“我能问一下，那柄剑你是怎么得来的吗？”
问出这句话开始，夜霆君就知道，自己与眼前的少女，日后可能要纠缠不清了……
“哦？”莫晓月找到新的玩具，心情蛮不错的，索性便回答了夜霆君的疑问，“自然是有人送的。”
夜霆君心下一惊，又对了！
曾经，那人也是这么说的：“那柄剑，自然是有人送她的……”
“是谁送的？”
谁送的？
莫晓月沉默了，她想不起来了……
可她的灵魂强大，对任何事物都过目不忘，怎么会想不起来？
是谁送的呢……
莫晓月皱着眉，一个黑色身影从眼前闪过，莫晓月脑中灵光一闪。
就在莫晓月将要想起那人的身份时，脑中阵阵刺痛，痛彻心扉。
“呃嗯……”莫晓月痛苦地按住太阳穴。
好痛！
她从未承受过如此强烈的痛！
千刀万剐……便是千刀万剐之痛也比不上这痛的万分之一吧……
“主人……”初皎担忧地看着她，通过契约，她虽然不能替主人承受痛苦，但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痛楚。
初皎狠狠地瞪向夜霆君。
都是这个家伙！要不是他问主人那个问题，主人会这么疼吗！
夜霆君怔在原地，眼中不自觉地划过一抹心疼，他自己却未察觉，只是回想起曾经竹屋里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