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主还在震惊中,他不明白,被儿子狠踹一脚已经离死不远,再从悬崖上丢下去,就是不死也应该摔成肉坨,怎么还活得好好的?他不明白。更可气的是他不但没死,好像还有了一些变化,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儿子的叫喊声让他反应过来,便如此说道。他此时的眼里,有了杀意。
“吴家把我养大?你说出这样的话脸都不要了么?我娘是上任家主夫人,你们克扣我们的生活费,害得上任家住夫人去干佣人干的活挣钱养活我们兄妹,还被你们赶出了吴家,你说这种话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霖青山完全不惧,直指家主大骂。
“大胆,一个废物,大堂宴席上,有你说话的份吗?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一个外姓人的觉悟!”吴丛林一跃便来到霖青山的面前,一拳打向他的胸口,脸现狠毒、自信满满。
“啪!”
吴丛林的拳头还没挨近,脸上啪的一声传来疼痛,接着身体飞出,砸在一桌酒席上,弄了一身的油水不说,半边脸也肿起来,客人四散纷纷躲避。
大堂上再次静了下来,刚才吴辉被打断胳膊可能事出有因,可吴丛林是融汇期武者,还是先出的手,竟然被一巴掌打飞了,这是怎么回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霖青山明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才几天没见,就有这高的修为了?吴家人百思不得其解,暗暗心惊。
云儿此时看着哥,又激动又难过,哥变强了是好事,可吴家还有元满期的武者,会放过他么?
霖青山看都不看吴丛林一眼,将云儿拉到身边,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吴丛林懵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废物打了,还是打脸,他羞辱得发狂,想他平时一惯高高在上,把谁都不放眼里的吴家少爷,又是家族中修为最高的天才,怎么容忍被一个废物打脸。他狂怒,顾不得以往注重的形象,再次冲向霖青山。
“废物!我要杀了你!”
“啪!”
他刚嚎叫着冲过来,又是一声脆响,吴丛林又挨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明显比上一巴掌打得狠,牙都打落,和血一起喷出,使他的嚎叫嘎然而止,呯的一声摔得更远,墙都砸出一个大洞来。
“这种货色还叫别人废物,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蠢货!”
青山骂了几句,不再理会,收回目光,又关心云儿。
“你没事吧?别哭了、有哥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他用手指抹去云儿的泪,安慰她。
云儿点头,忍不住想哭,哥哥这么强大了让她高兴,同时更心痛,要是我有哥哥厉害,娘也不会打成这样了。
“走!我们去看娘!”
霖青山搂着云儿的肩膀,旁若无人地准备走去柴房,将娘接回去。
“站住!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殴打同族人我可以不计较,如果你要带走云儿,只有给你些惩罚,让你知道在家族胡闹的后果。”
吴家主为了脸面,霖青山两次打他儿子的脸,他强制忍下了,认为这小子己经是个死人,过不了几天他必将弄死他。可此时如果让他带走云儿,这是如论如何不允许的,张家的花桥马上就到了,如果接不到人张家岂能罢休。张家是二等家族,不是三流家族吴家能比的,所以他决不允许青山把云儿带走。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惩罚我!”青山不惧,带着云儿继续向柴房走去。
“丛文,拦下他,如有反抗,不惜杀了他!”家主对身边的人下令。
丛文是家主的堂侄,管理家族的家法,元满初期的修为,除了家主和二伯,没人是他的对手,包括云儿的三叔和四叔,也是同境修为、他不惧。
“孽子,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丛文三十几岁,他自认为对付一个曾经的废物,现在有了些实力的霖青山,完全轻而易举,才如此言道。
“你?我只能说你自信过头了。吴丛林是云儿的亲堂哥,可以饶他不死!如果你出手阻拦我,我直接杀你,你可想好了行事,免得后悔。”
霖青山边走边说,根本停都不停,完全蔑视他。
“狂妄!死吧!”丛文飞身而起,在霖青山背后打出一拳。
这一拳、威力惊人,很明显他要一拳轰杀青山,己经使出了全力。
云儿脸都吓白,生怕哥哥受伤,想用柔弱的身体为青山挡下一拳,被青山一把拉到身后。随手一拳暴出,劲力和威势大于丛文数倍不止。
“轰!”
丛文的一拳被青左掌接住,右手的一拳击在丛文胸口,打飞好远捽在墙上掉落下来,胸骨凹陷,吐血不止,没有多久便头一歪,没了生息。
家主浑身发抖,好像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击杀丛文的这一拳,就是他都做不到这么干净利落,如重锤一击。此时他才知道,霖青山太可怕,可怕到他都无法战胜。
吴家人终于明白,不敢再轻视霖青山,一个个完全改变了态度。这那里还是废物,这己经是吴家无敌的存在。就是大伯,此时也不敢吱声了,如果丛辉先前把他激怒,可能就不是胳膊断了,说不定会被他一拳打死。
吴丛林刚刚从砸穿的墙洞里爬出来,正好看到丛文被青山一拳轰杀,先前想再次去拼命,挽回面子的想法都没了。他吓得傻了,这废物何时变得如此强大,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把他丢下山谷,他会有什奇遇,不然为什么没死不说,还变得如此惊人。
“张家主到了!”
有人站在门口禀告,然后就听到大笑之声,随着看到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身后许多人还抬着礼品。
“吴家主!我们同喜、哈哈哈……!”
“张家主、快快请坐!”
吴家主起身走过去相迎,脸有苦色却也不失礼数。他再对云儿一家狠毒,也不敢对张家不敬,张家他惹不起。
“嗯、什么情况?吴家主!出了什么事?又是死人又血的,这大喜的日子不太好吧?”
张家主发现情况不对,看到砸烂的酒席、还有丛文的尸身,一些血迹便问道,蛮不高兴的。
“这……呵呵……”吴家主露出个苦瓜脸,苦笑着不知该怎么说,用眼瞟向霖青山。
张家主顺吴家主的眼光,看到了站在那里打量他的霖青山和云儿,很是疑惑。当他看清霖青山搂住穿着喜色嫁衣的云儿时,脸现不悦。
“吴家主、不想解释一下,这是几个意识?”
“我、我也不知道出现这个孽子,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吴家主干脆摊开手说道。
“如果吴家主解决不了,不仿我来代劳,他搂住我的儿媳妇,我烦得狠。你看如何?”
张家主早就气极,想出手教训这小子,敢旁若无人地搂住自己的儿媳,这是找死的啊!
“张家主竟管出手,我无二话!”吴家主此时吴家的脸面都不要了,让别个家族在他吴家教训吴家的人。其他的吴家人只是脸上抽搐,觉得无语。
“哈哈哈……好!孙伯,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弄残喽!”张家主哈哈大笑,指使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动手。
孙伯点头,走向霖青山,满脸冷然之色,轻松的样子显然没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看重。
“小子、如果你自废双臂,跪下认错,我会让你少受些苦!”
青山对他采取无视,却在安慰云儿,脸上轻松的微笑着。
“云儿、别怕,一条老狗不经打的,说不定灭了张家后,张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你说好不好?”
张家主听到这话身体一震,气得发抖,在这小小的边城,还是第一次有人狂妄到这种地步,口称灭张家,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让他接受不了,今天就是与吴家翻脸,也要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解这口恶气。
“孙伯,磨蹭什么呢?下狠手!”
“好的、家主!”
孙伯应了一声后,身体奇快袭来,脸上一副淡然的表情,可能这样杀人己经不是第一次了。以他元满后期的修为,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显然不在话下,所以他不以为然。
“呯!”
孙伯与霖青山的掌力相遇,一声闷响,孙伯被震退三步,很是惊讶、有些不解,没想到这少年还有些能耐。可是他的噩运来了,霖青山并没停手,一掌将他震退,然后跃起,用膝盖砸向孙伯的胸口,接着听到令人心悸的骨裂声。孙伯感觉到恐惧,可是在他昏浊的眼里,有双手靠近,感觉到脑袋捧在了别人手里,然后脑袋被人扭动。
“咔嚓嚓!”
孙伯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扭断了,死时一双老眼死不瞑目,他竟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快如流水地给杀了,是扭断脖子,只断胫骨没伤皮肉的那种扭断法,动手奇快,干净利落。
大堂里的人震惊,寂静无声,一个元满后期的武者,这样被人惨杀,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两位家主看着地上孙伯的尸身,震惊呆了。特别是张家主,此时眼里有了恐惧,看来今天留条命有点难了,孙伯都被杀,他和孙伯一样的修为,看他刚才杀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自认为逃脱不了。
“张家人将礼单和礼品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一个月后、我会亲自上门拜会!”
青山和云儿走向柴房,头也不回旳说道,让张家主如释重负,丢下礼品不顾,赶忙跑出了吴家,不要命的往张家跑,只有回到张家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