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家的一座后院里,吴家主正在和一位客人商量着什么,从两人的脸色上看并不是什么好事。客人走后,吴丛林走了进来。
“爹!霖青山死了,何云儿那丫头嫁给张家那傻子,她娘怎么办?”
“明天大堂之上说这事,她如果不同意,就是不服从家主!到时候把她关进柴房,干些佣人干的活,以后再找机会把她处理了吧。”
吴家主脸色沉阴,眼里深处有些狠毒。
“娘,哥昨天一夜都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云儿从里屋出来,看到娘一脸的愁容,知道娘在担心哥,问道。
云儿娘摇摇头,显得无奈。孤儿寡母的,老大成了家主,根本不顾她们娘三的死活,还处处加害于她们,让她根本无力挣扎,己伤透了心。
“祖爷爷!我己经记下了,可是我按照上面的口决修炼,头好痛,修炼一夜,我能看清好远的蚂蚁。”
子尘看到青山这个愣劲,有些惊讶。一夜的时间就有了一些精神力,看来这家伙修炼天赋不错,以后发展下去,报霖家的血海深仇是没问题的。现在关键是要开发他的金钢体,只有金钢体觉醒,他有了一定的实力,才能自保。
“青山,你想保护你娘和云儿妹妹吗?”天子尘很平静地问道。
“当然,祖爷爷、您教我修炼,我有了本事才能保护她们,您教我吧!”
看到霖青山跪在了他的面前,眼里清纯的目光满是期待,子尘点点头。
“青山,修炼所经受的磨难和痛苦,是难以想象的,甚至会让你疼得死去活来,你真的还要修炼吗?”
“我不怕!祖爷爷,不经历痛苦,就永远被别人看不起,为了娘和云儿,我死都不怕!您放心吧!”
子尘从青山眼里看到了坚定的志向,感到欣慰,也下定决心开发他的金钢体。
“好、你先记住这四句口决,一会再疼再痛,也要按这四句的要求做,不能停,能做到吗?”
“能!祖爷爷,开始吧!”
天子尘拿出一颗牛眼大的丹药要他服下,盘腿坐在平台上。
丹药服下后不一会,青山头上冒汗,接着便汗如雨水。他的身上发红,微黑的脸上红如凝血,这是最痛苦的时候,可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眉头皱紧,在强力忍耐。
他浑身的衣服湿透,没多久又灼干,往返好几次后,身体发生了变化,红彤彤的全身变白,越发变白,然后似透明的灵体,诡异之极。
“按照四句运转功法!”子尘站于他面前,很低沉地发话。青山点头,运转功法,丹田处有了震动。
接着,周围的灵气便似有了牵引,以青山为中心卷起一个以肉眼所见的旋涡,疯狂地渗入他的体内,使他的身体由灵体转为实质。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青山的身体逐渐稳定,一天一夜后,便恢复正常。他己变得白莹如瓷,俊美得女人都嫉妒无比。灵气还在渗入他的身内,盘腿坐着仍然一动不动,又过去几个时辰,灵气不再入体,周围己经平静。
青山睁开眼,寒芒激射,己经完全不同往日。
“祖爷爷!”他呼叫一声,急忙跪下叩头。
“你现在己经是一名武者了,修为达到元满后期,只要按照那四句功法修炼,一月之后必成王者。这是一套棍法武技,名为《十三棍》,服下这颗丹药,开始苦练吧,练到初成境便回家去,我们在此山洞等候你。”
天子尘递给他一本武技和丹药,然后回到洞里去了。
青山翻开武技,认真看起来,两个时辰后便练起棍法,手中的棍只是一根枯木而己。
服下丹药,他手中的棍如活了一般,横飞直舞,地面的落叶纷飞,尘土飞扬,惊起了阵阵龙卷风。而青山不知不觉仍然苦练着,完全沉浸在棍法里。
吴家发生的事,此时青山不知,他的娘和云儿妹妹正在遭受磨难。
“家主!云儿可是你的亲侄女,这些年你不管她倒也罢了,至于要把她嫁给张家一个傻子吗?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云儿娘声嘶力竭的哭泣,却无人帮她,这些人可都是云儿的亲人,二伯阴沉个脸也不说一句话。
“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你这是不服我这个家主喽!”
吴家主阴冷地诉责道,又看看坐于堂上的其它人,更是狠毒起来。
“来人,打她五十鞭,然后关进柴房!”
接着走出四人将云儿娘按在板凳上抡鞭抽打,一个弱女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堂上的人冷然视之,无人阻拦。云儿哭喊,她娘在惨叫,大堂里凄沥无比。云儿被两个大汉捉住,挣脱不开,眼睁睁地看着娘的背上被打成烂肉一片,让她的心疼痛难忍。
看到这惨境,吴家主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老五啊!别怪我这样对待她们母女,要怪就怪你当年抢我家主之位。如果不是我请人将你干掉,恐怕家主这个位置今天都还轮不到我。
云儿娘被关进柴房,根本没人管她死活。谁叫她的养子是个废物,女儿十三岁了,只是筑基初期呢。家主的儿子可是融汇初期了,说不定还有进入天武宗的可能,吴家以后就靠吴丛林了。
云儿另行关起来,后天张家来花桥抬走,吴家主父子得了不少好处。
霖青山在练棍法,己经过去两天两夜,他感觉没有丝毫的累,而且棍法纯熟,打出精妙,练至小成之境。
“呵呵,不错,感觉真好,该回去告诉娘和云儿,我们再也不受欺负了。”青山边擦汗边来到洞里。
“回去吧,解决了家里的事,便带你娘和云儿来这里吧!”
“好的、祖爷爷!”
青山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跑下山去。来到三间草房,屋子里没娘的身影,云儿也不见,他心里生起不好的感觉。来不及多想,便向吴家走去。
“青山!青山!”
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看到昭伍向他跑来。这个昭伍是在吴家唯一跟他玩得好的,因为昭伍的父母也是旁亲,在吴家没什么地位,只是比青山一家要好点。昭伍天赋一般,如今只是筑基中期,也被吴丛林那伙人称之为废物,昭伍为人比较忠厚,也不愿理那些人,平常只有跟霖青山来往。
“青山、这几天你去哪啦?”昭伍急匆匆地跑来埋怨。
“你家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家主要把云儿嫁给张家那傻子,现在正在吴家大堂办喜宴,招待客人呢!还有你娘被打得半死,关在柴房里!”
昭伍一口气说完,显得着急万分。
青山一听,怒火中烧,恨得牙痒。他如今不比以前,吴家没有敌手,可吴家必竟是云儿的亲人,还是冷静一些为好。他没理昭伍,直接向吴家大堂走去,又被昭伍拦住。
“青山!你要干嘛?你这样闯去是在送死、你知不知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了!”
他说了句,走向吴家大门。昭伍却不知他什么意识,傻着看他走远。
“云儿!你可别不知好歹,爹这是为你好,张家在东临边城是第二大家族,你嫁过去吃穿不愁,有何不好?再说我们吴家和张家联姻,你也算是给吴家做了一件好事不是?”
“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妹妹嫁过去?”
大堂外传来声音,让宴席上的人一下静了下来,看向门口。
霖青山走了进来,完全不同往日畏畏缩缩,变得面相俊美,气势不凡。
“是你这个废物!谁叫你进来的?你有资格来这里吗?滚!别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
吴丛林一看是霖青山,心里震惊不已,没死!这怎么可能呢?稍作镇定、完全没把这废物当回事,大声诉骂。
青山没理他,走了进来,看到身穿喜色嫁衣的云儿,直接过去。
“你干什么?滚!”吴辉是二伯的儿子,为了讨好丛林出来阻拦,他是归元后期的修为,根本没把青山当回事,一拳打来。
“呯!咔嚓!”
青山看都不看他,随手还击一拳,吴辉飞出好远,胳膊的骨头都断裂。
客人都静了下来,觉得不可思议,看着霖青山,不敢出声。
“辉儿!”只有吴家老二掠呼,跑过去抱起疼得发抖的儿子。见儿子胳膊己断,心疼儿子又愤怒至极。
“你这孽子,下手狠毒,今天留你不得!”
“我只是断他一臂在你口中成了狠毒,云儿可是你亲侄女,你要毁她一生,可曾想过你比我更狠毒?”
“你——!”二伯一时哑口无言,在众人面前大大丢了脸面。
“你们的儿女就是命,我娘、云儿就不是命了么?都是吴家的血脉,你们却如此做,对得起我姑奶奶么?对得吴家的先人么?”
云儿此时由悲伤变得激动,她一把扯下盖头,看向青山哥,泪水溋溋。
吴家人被骂得面红耳赤,又不好说什么,只有气在脸上,恨在心里。
“现在我有一个提议,大伯身为家主,理当为吴家作出贡献,牺牲一些小家利益。将你女儿替云儿嫁入张家,将你儿子丛林与城主府联姻,取石棠儿为妻,这样吴家势力大增,将会有更好的前锦,大伯你应该没意见吧?”
“爹!我不取石棠,爹!”
还没等家主发话,丛林急得大叫。石城主的女儿有疯病,还长得丑,他别说取她了,看到都怕。
“吴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一个外人还是废物,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吗?吴家把你养这么大,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在这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