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羁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楼阁,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反而上面十分的安然,似乎没有人居住一样。
血落的人么?
江不羁对血落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和血落是什么样的会面。
这个戏楼处处可疑。
“今日有我们新的曲目,婉茗。我们东家想请二位看看。”
江不羁瞥了这个小二一眼,然后吩咐着小二。
“那好,你们这儿好酒好菜总得摆上来吧。”
小二笑着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一场戏在嘈杂的声音中唱完了,偏是这戏都唱完了,周围的声音只增不减。
风暮晚感觉她越待在这里耳朵越不清楚,总有嗡嗡嗡的响声。
江不羁一直在环顾四周。
眼神扫着周围的人。
不可能他这样看没有人注意他。
江不羁心中的猜忌更甚了几分。
小二端着酒菜来到他们面前。
“客官,这便是我们东家给客官的东西,通明草。”
小二将一个锦盒递给了江不羁。
江不羁打开看了看,然后放在了一边。
是通明草没错,但是,他总是感觉不对劲。
小二帮忙摆好了酒菜,又道:“还希望二位看完这场戏。”
江不羁看了看那个小二,不作声。
风暮晚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二笑着离开。
戏幕拉开,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嘴里唱着∶
“我是那西城河畔的农家女——
名字叫婉茗——
几日前,那负心郎竟去娶了那官家女子——!
看我今日,不大闹他一场嫁娶!”
说完,底下叫好声不断。
之后,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
如同那天风暮晚见林珞知出嫁那般,忽然想起那时月凝脂的唱腔和声音,只觉余音绕梁。
上面迎亲队伍敲敲打打,一派喜乐,忽然间音乐骤变!短促而又多变!
一个青衣女子耍着软剑出现,一个旋身飞站在了花轿之上。
唱着:“今日我便要你二人知晓——负了我婉茗的下场——”
而后她向下刺去!
音乐一时之间响彻戏楼!
忽然之间!花轿破裂!
风暮晚听到花轿破裂的声音猛然站了起来,木屑飞扬!
一个黑衣女子从木屑中飞出,直冲风暮晚!
江不羁一个疾速!
场面瞬间定格!
离风暮晚的眼睛分毫之差,江不羁满是鲜血的手握着锋利的刀刃。
风暮晚的威压一瞬释放,震开了周围所有人,除了江不羁。
江不羁丢下匕首,看着那个被击飞到地的女子。
周围的原本的戏子,茶客,小二忽然间都朝着风暮晚和江不羁来。
一瞬之间,淡蓝色的气波涌起。
周围的人仿佛受了撕心裂肺之痛。
门外,一袭淡蓝和一众红衣随之而来。
李殇璃淡淡然道,声音却刻意用了内力释放。
“超度教如今可是阵势颇大啊,造了一处戏楼来伤我的人。”
楼阁上,一袭黑衣的男子出现。
素白得都有些苍白的皮肤,墨发随意挽了起来,一双丹凤眼,薄唇微微笑着,手上还缠着一串很小的却发着微弱光芒的玉铃。
“竟想不到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孩也会惹的李夫人前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