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着了火,后院自然也不得安宁。
太子刚一下了朝,便被人请去了他母后的玉宁宫。
“儿臣参见母后!”虽然太子从小不得皇后的宠爱,但对这个母亲还是十分敬重的。
皇后却没有平日那般和颜悦色,满脸怒意的看着太子,直接开口质问道“你说,是不是你对风儿动的手?”
“母后,你这是何意?”太子有些无奈不知为何母后会认为是他动手刺杀他的好弟弟戊风。
“那些刺客个个武功高强,陛下派了戊柏,铁骑营大都尉一同追查数日未有踪影。而陛下刚刚派刑部侍郎接手此案,这刺客便这般轻易的落网了。是不是这刺客被抓也是被安排好了的,为的不过是让刑部侍郎在今日指证戊柏是幕后黑手。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十分的好,一下子便除去了两位皇子。”皇后指责道。
“母后认为我才是这个幕后黑手,安排的这一切?”太子反问道。
“若是这一石二鸟之计成功了,这天都城皇子便只剩你和那个根本不得宠爱的戊郝了。能从中得益的人不是你还有谁?再说了谁不知道刑部侍郎是你的人,除了你能有谁能安排这一切?戊轩,风儿可是你的同胞兄弟啊!”皇后继续控诉道。
“母后,你这可冤枉儿臣了。那刺客的下落可不是儿臣先查到的,是戊柏,我不过是截了他的胡。而大殿上指认戊柏,确实是儿臣让人安排的。那刺客根本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只是将写有任务的纸条和赏银藏在破庙的香炉下之后,从不现身。所以儿臣才让人指使刺客污蔑戊柏,儿臣就是看不惯他一贯高傲的样子,也为了能乘此机会替母后除去这根心中刺。而八弟遇刺之事真与儿臣无关,他乃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怎可能伤害他。”太子解释道。
“母后如今如此猜测儿臣,真让儿臣寒心!”太子说得委屈。
“真的,风儿的事真不是你所为!”皇后轻声再次确认道。
“儿臣对天发誓!八弟遇刺之事绝非儿臣所为。如儿臣有半点谎话,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太子说得真挚指天发誓道。
皇后这才放下了心,温言道:“你起来吧,怪母后被风儿受伤的事饶了心神,错怪了你!你别怪母后!”
“母后无需自责,八弟此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母后担忧是正常的。”太子虽嘴上如此道,心里却难免难过,只要关于八弟的事情母后总会如此紧张。
“你这几日为了追查风儿受伤之事,定是劳心劳力,母后便不留你了,回寝宫后好生休息。”皇后语气缓和道。
太子听后便更加难过了,他的母后一贯如此,每每让他来玉宁宫不是出事了斥责他,便是有事让要他办。他自从被立为太子,住进东宫,便再没在玉宁宫和母后用过膳。若是来的是八弟,母后早就亲自备好了酒菜,那舍得如此放他出宫。
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后所出,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跟戊柏戊郝一样是父王其他妃子所生的。
此时大殿中,已有侍从将皇后召见太子的事禀告给了北陆皇帝。
北陆皇帝毫不介意老尚书在场,直接向侍从问道:“可有听到皇后跟太子说了些什么?”
侍从为难的回道:“皇后屏退了众人,还留了贴身侍婢在外面留守,所以未能听到。不过听着声音皇后娘娘先与太子发生了争吵,后又缓和了态度亲自送太子出了玉宁宫。”
北陆皇帝摆了摆手让那侍从退了下去,与尚书说道:“看来风儿遇刺的事应该与太子无关,只是大殿上指认柏儿之事怕是应该出自太子之手。”
“陛下息怒!”老尚书安慰道。
“朕有什么好息怒的!你我这个年纪,这朝堂上的权位之争还见得少吗?”北陆皇帝不怒反而笑道:“柏儿自小聪慧,太子这点小伎俩估计在他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老尚书却担忧道:“陛下就不担心晋王因此要与太子一争这江山社稷!”
北陆皇帝笑意更甚:“朕倒是乐得他能争上一争呢!”
“陛下这是?”老尚书有些疑惑。
“尚书,你是没想到朕心里又几分意属柏儿呢,还是你在担忧柏儿的这张脸难坐着皇位?”
“恕老臣斗胆,据臣所知,这九州大陆还从未有面容不全之人坐上这宝座的。”老尚书陈述道。
“那他便是这九州第一人,再说这柏儿的容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救治!”北陆皇帝的脸上竟有几分得意。
“陛下是说,有人能修复晋王的容貌?”老尚书惊讶道。
“这些年,朕派人密访九州各地,日前传来消息,说在南蛮之地原住民有流传着一种名曰逆颜之术传说,能重塑人的容貌。只不过懂的这此术的人在百年前的一场瘟疫中全都失了踪,有人说都是死了,有人说还有后代隐姓埋名隐藏在各国中。”北陆皇帝回忆着日前暗卫的来报。
“那陛下是相信,还有后人留存下来?”老尚书问道。
“若想换回柏儿的容貌怕是只能相信了。”北陆皇帝无奈搭道
“原来陛下,一直偏爱的竟然是晋王殿下!老臣总算是看明白了!”老尚书释然道
“他从小聪颖过人,那场大火总归是我亏欠他的。若是真有这逆颜之术,也算了了朕的一个心愿,只是如今线索全无!”
“陛下安心,老天总会成全诚心之人的!”老尚书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