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主将君无殇带到了一处厢房前,里面传来了弹琴唱曲儿的声音。
哟,玩儿得挺开心啊!这都让人弹上琴唱上小曲了!
倌主指了指:“那位面相看着比较冷的姑娘在这屋里,另外一位在右手边第三间房中。”
听到之后李大宝顿时就怒了,来这里还要两间房,这是要反了天了!他撸了撸袖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过去。
倌主小心翼翼地对君无殇说:“客官,咱们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啊。”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说归说,咱千万别动手!店小,禁不住你砸!
君无殇转眼看他,倌主立刻点头:“好的,我这就消失,不打扰您对雅兴了。”
等倌主走后厢房里又传来男子嬉笑的声音。
“姑娘,你长得可真漂亮!奴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姑娘你躲什么,是家有悍夫害怕了么?要不你弃了他,将我领进门得了。”
听到这里君无殇已经黑了脸,气不打一出来,这些人,怎么敢!!!
他抬脚踹开了房门,手里幻出一把冰刃一刀就把桌子砍成两半。
他眯了眯眼:“是谁想要进我家的门啊?”
君无殇这出场方式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屋里除了季幼卿,还有几名装扮异常妖媚的男子,衣服半垮不垮,稍微使劲儿都能把它给全拔下来。
呵,凭这些货色竟然也敢靠近卿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尽量!
一位穿粉衣的男子壮着胆子走上前来:“哟,这位爷好生威武啊,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呢!”
“闭嘴!”
君无殇大手挥舞了几下,他身上的衣服应声而碎,他尖叫一声吓得直往墙角缩,满脸惊恐地看着君无殇。
君无殇缓缓走到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面前:“弃了我,领你进门这话是你说的?”
那人抖地筛糠似的:“大爷息怒,我那是说笑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帮混账东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我家门槛太高,你当心把门牙磕断了。”
君无殇冰刃轻轻一舞,他的喉咙上立刻多了一道伤口。
他赶紧捂住渗血的地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已经说不了话。
哼,这么不会说话,后面几个月干脆就不要开口了。
君无殇低声吼道:“滚!”难不成还等着自己动手赶人吗?
那几个早已被吓得面色灰白,屁滚尿流。听到他这话简直如获大赦,个个落荒而逃。
这屋子里终于清静了,他们一出去这里面的空气都要清新很多。
君无殇终于得空抬眸看着床榻稳如泰山的人,却在看到她的一眼愣住了。
今日她穿了一身青衣却是男装,除了有女儿家的娇媚,眉眼间还带着一丝英气和潇洒,这样的她的确令人移不开眼。
季幼卿表面端庄优雅丝毫不慌,其实心里慌得一比。怎么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可是她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君无殇手一伸冰刃立刻消失了,随后他缓缓走向季幼卿。
季幼卿总觉得这个气氛她应该说点啥:“那个什么……我就是跟着燕燕来凑个热闹,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啊。”
“多想?”
君无殇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勾人心魄。
“看来是我想太少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卿儿喜欢这种调调的。早说啊,早说为夫肯定满足你。”
季幼卿懵了:“嗯?我喜欢什么调调的?我不是……”
她正想解释来着,就被君无殇强行压倒在床榻上。
季幼卿伸手反抗,君无殇更快她一步钳制住她的双手将日举过头顶。君无殇身上熟悉的冷香传来,让她不禁心神一颤。
君无殇毫不客气地压上了她的耳朵,薄唇紧贴慢慢厮磨着:“你为什么来这里?是我满足不了你么?”
季幼卿仓皇躲避着,却又被压个结结实实根本无法逃脱:“我不是都说了吗?纯粹就是来打个酱油,凑个热闹的。”
“哦?那他们好看吗?”
季幼卿摇头:“涂那么厚的脂粉鬼才看得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反正看来看去也就那样,都没你好看。”
这话如果放在以前君无殇肯定会大怒,竟然把他和那些清倌相比较,可是现下听到她这样说君无殇心里还有点儿高兴。
至少在她的心里,自己第一美男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他们碰过你什么地方?”
君无殇将这话说的非常平静,但是却字字含着杀机。
如果他们碰了不敢碰的地方,他立刻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里吗?还是这里?”
没等她回答,君无殇的薄唇亲吻着季幼卿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
带着凉意的唇四处游移,勾起一阵战栗。季幼卿觉得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都可以论斤卖了。
就在君无殇即将贴上她的樱唇时,季幼卿终于大声吼道:“没有,他们一进来就在那儿喝酒弹琴,我没有让他们过来。”
主要是他们的妆太妖艳,有的甚至涂得跟个鬼似的。看过了君无殇这样俊美无双的人之后再来看他们,难免提不起兴趣来。
咳咳,当然她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做什么越矩的事儿,就纯粹是欣赏而已!
“呵。”
清脆的笑声在季幼卿的耳边蔓延开来,君无殇低哑:“可是卿儿,我很不高兴。”
这样的距离,再加上他似有若无的暧昧,季幼卿都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手心都快冒汗了。
我的老天爷爷,就这个距离不是接吻就是要打架啊!
君无殇问:“他们很好?”
“不好。”答得干脆利落,求生欲满分,
“你还让他们弹琴给你听?”君无殇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谁知道季幼卿满脸认真,语带嫌弃:“弹得确实不怎么样,一首曲子弹下来错了十八个音,还不如我自己来。”
君无殇一愣,肩膀忍不住耸动起来,这个人简直太招笑了!
敢情人家在这儿费力讨好半天,她也就记着这个了?
他干脆俯身吻下去,堵住了季幼卿的嘴:“可做错事的人就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