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琉璃瓦,祥云屋檐,月光都能照的闪闪发光的,看这屋顶的构造,造这屋顶的家伙挺有钱的,正好出门忘带银子了,嘿嘿,决定了,等会和这家“借”点。
就是……这构造,有点眼熟……
仔细打量了两下,栩若离发现……
哎呀,连我皇宫内的金麒麟兽屋角都有,真好,难怪我觉得眼熟呢,就连当年我扣掉拿去当铺当掉的那一条麒麟尾……
等等!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惊悚抬起头,栩若离非常仔细打量起了这块地方。
片刻,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直视重楼道:“此处是?”
虽然她心中已有猜测,但……
“祈年殿”
果然……
翻了个白眼,栩若离将脸上黑布扯掉,默默取出黑玉,还是被他认出来了,唉,没办法,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吧。
“黑甲禁卫已经来过这里,没看到你,所以禁卫军统领出动了羽临卫封城。”
栩若离瞪大了美目,心里美滋滋,从她和重楼被发现好像没过多久,就已经察觉到她不在,开始封城了!真不愧是我滴大统领,这效率,厉害啊!
在重楼面前,栩若离习惯性不掩饰表情,所以她的沾沾自喜,很快就被重楼发现,挑了挑眉,重楼继续道:“现在回摘星阁还来得急。”
也对,倘若她现在不装作还在皇城,很快京都就会被羽临卫控制,好好的上元节就要被迫中止了,总不可能她玩不了也不让别人玩吧,她可是他们的皇帝!
“唉,你送我回去吧”
薄唇微勾,重楼抱起栩若离继续向皇城外离去。
“嗯?这不是去摘星阁的路……”
缩在重楼怀里,栩若离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向重楼道。
见重楼不回答,又眨巴眨巴眼睛,默默收回扬起的小脸,往重楼怀里缩了缩,风有点大,吹得她眼睛有点疼。
唇角的弧度又更深了些,重楼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挟持了,拿去要挟白起退兵?要知道我可是魏人。”
他是魏人,而她对魏人的仇恨令人吃惊,所以他却从未告诉过她……
“我知道啊”
“嗯?”
现在轮到重楼吃惊了,她知道!什么时候!
缩在重楼怀里的栩若离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那天你喝醉了,把我扣在墙角,在我耳边断断续续说的。”
不得不说,这家伙力气是真大,捏的她的手第二天青一片,老疼了!
唰,面具下重楼的脸突然红了一片,连带耳朵都是红通通的,可惜正忙着在重楼怀里找好位置躲风的栩若离没看见。
“咳,我们出宫”
“哦。”
……
“嗯?!出宫!”
栩若离猛的一用力,环着重楼的脖子坐起,重楼刚好借力正在半空……
“喂喂!”
两人从半空栽了下来,栩若离紧紧环住重楼,往他怀里缩。
做好一切保护措施后,意想中的疼痛许久未到,稍稍睁开眼睛,就看到重楼这厮唇角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笑意。
“重楼!”
栩若离显然忘记了她也有灵元镜修为的事情,毕竟和重楼在一起时,从来不需要她使用修为,渐渐的,她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习惯。
“到了”
气呼呼的从重楼怀里跳下,下一刻,栩若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嘈杂的人声鼎沸,各种不同的彩灯映的河水都是金灿灿的,原本宽敞的街道显得格外拥挤,小贩的吆喝声,彩炮的爆炸声,最主要的是——好吃的!
“快点,快点,重楼,快下来!”
稍不留神,身边的小家伙就从屋顶已经跳到街道上了。
抿了抿唇,重楼运气玄气,飘然而下,将栩若离从人群中捞了回来。
“干嘛!”
栩若离在重楼怀中,气呼呼的要下来,重楼看着她身上的夜行服,皱了皱冷俊的眉:“换身衣服”
“咦,也对”
虽然在大秦,一身夜行服逛街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她这身衣服也算精致,但毕竟是上元节,过节当然要有过节的样子。
“嗯?我的黑玉呢!”
细细检查了一下身上,栩若离发现她一直戴着的黑玉不见了,那可是她的命根子!难道明天上朝她要告病宣假?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一旁的重楼看着在身上摸索来摸索去的小家伙,挑了挑眉。
她的黑玉就在他抱她出皇城的时候,他就偷偷拿走了,毕竟现在的街道上人多眼杂,似吊坠玉佩这样的贵重物件极易被盗,况且这黑玉亦是她的贴身之物,倘若被有心人看到不免又是一次麻烦。
“暂时,我帮你保管”
“呃,在你哪?好吧”
两人随便找了间客栈,栩若离进房换了件蜀锦轻纱鹅黄襦裙,随便用镶珠鎏金银簪挽了个发型,就走出了房门。
对面,重楼亦是刚换好衣服出来,青衣云锦,一头墨发用银白发冠竖起,脸上的银白面具已然消失不见,面具下的脸庞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轮廓中透着冷冽清隽。
虽不是第一次看,但还是觉得很好看呀!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男人,身上总透着一股高山仰止的寒气,简直要冻死人!没看到刚一小屁孩被他吓哭了跑下去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唉,这样下去,以后怎么找妻子啊,太难了……
管他呢,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妻子,光是那容貌都可以吸引很多小姑娘了。
现在嘛……
急急扯着重楼,两人向热闹的市集走去。
“出去找吃啦!”
被扯着前进的重楼无奈摇了摇头,幸好他之前已经向宫里发了消息,羽临卫已经收编归队了,现在就带着她好好玩玩吧,毕竟开战后她就很难从哪满是奏折的案台抽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