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程逸萧的一个老者看着刘艳身上的伤,恭敬道:“姑娘,你的伤需要立刻处理,随我进来吧。”
额,他又是谁?刘艳狐疑地盯着面色清爽,眸中充满了内敛睿智的老者。刘艳怎么感觉现在情况有点怪异?看着呆愣的刘艳,苏瑶已经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拉着她:“姐姐,你别怕,随我进去吧。”
刘艳稀里糊涂地就被苏瑶给拽进去了。
“你们,不把我当作花料了?”刘艳还未从这突发状况中回过神来。
“当然不,我们只把坏人当作花料呢。”
苏瑶眨巴着眼睛说道,忽闪忽闪中却透漏着狡黠。坏人?才怪!
那噬人花本身就有问题,只要是进来的人意念不强,铁定就直接变成花料了,花还能分清楚好人坏人?骗鬼呢!刘艳也不是鬼好吧!
“姑娘,你流血过多,至少也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才行,我已经给姑娘准备好了房间。”霍浅的眸中满是恭敬。
额,这是怎么回事?方才那男人明明想要杀了刘艳,为什么现在又会对她这么好?刘艳懵了。待霍浅帮刘艳仔细清理好了伤口之后,程逸萧移了进来。霍浅见状,随即和苏瑶向外走去。
刘艳向后挪去,她承认,她现在对程逸萧还有一种深邃的恐惧感:“你不要过来。”
看着刘艳眸中的恐惧,程逸萧唇角凝了一丝苦笑,眸间轻柔如水:“之前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怪,方才不还是想杀了我吗?”刘艳埋怨着。程逸萧眸间含了歉意,却那个充满蛊惑的他判若两人。
刘艳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争执声已经响起。
程逸萧恢复了清幽,向外移去:“你好好休息。”
“你就是那个会把人变成花料的变态?快把小艳艳还给我。”景若打量着程逸萧,不良于行还能这般厉害,看来定然不是普通人。
变态?程逸萧无声地笑了,却寒彻人心。
“小艳艳是谁?”
“就是被你这火爆妹妹抓来的,也是被你弄伤了四肢的。”说着,景若的眸光一厉,戏虐地看着眼前可是又被刘艳称之为“仙嫡”般的人儿,竟然比自己长的还蛊惑,绝对不该留!
“你是他什么人?”
“喂,我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已经是小艳艳的人了,你说我是她什么人?”景若神色不耐,一种直觉的敌意让他知道眼前不是个轻易能对付的人。程逸萧的目光幽寒,袖中的手缓慢握紧。
“你说什么?姐姐是你的人?”苏瑶上前一步,随即握紧了手中可以滴血的红鞭:“我要杀了你!”
“喂,你少玷污我清白,我什么是你的人了?”刘艳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白了景若一眼。
“小艳艳,你没事吧?你和人家已经有过鱼水之欢了,你可要对我负责才是。”这么多人面前,麻烦你不要脸也要有个程度好吗?
“我踢死你个没节操的!”刘艳翻了个白眼,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景若灵活躲过,认真了神色:“你别动,你的脚上还有伤呢。”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嚷着让女的为你负责,害不害臊!”苏瑶已经夹在了两人之间,猛地推开了要摸向刘艳脚的景若。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是动手动脚的好不好?长大了谁还敢娶你?”
“要你操心?反正我就是嫁给猪狗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看着争吵个没完没了的两人,程逸萧已经淡然开口:“瑶瑶,来者便是客。”
“他是客?不是要当作花料的吗?”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作花料的。”程逸萧风轻云淡的声音却让景若气结地直揪头发。
“那就把我们姑娘还给我们。”苏乐适时地接口道。
程逸萧微微侧目,霍浅已经向里走去,拖出来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子。苏乐上前冷眼接了过来:“姑娘,姑娘?”
华宁幽然转醒,看着眼前的程逸萧,愤恨却又畏惧着咬着贝齿,随即红了眼眶地凑近古顷:“爷,我以为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让苏乐送你回去。”
“不,我不想回去,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里不比宫……家里,苏乐,送她回去。”
欧阳太子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和那个人有着几分相似,那么她是死是活又与她有着什么干系!
华宁用余光冷厉扫了苏乐一眼,随即可怜楚楚地看着欧阳太子,苏乐上前一步,却终是没有出声。
刘艳见状,随即走到了华宁的身边:“似乎,我们还有帐没算呢。”
子琴不是刘艳杀死的,但是华宁却把刘艳一并恨上了,并试图赶尽杀绝,这种人,刘艳必定以牙还牙!华宁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愤恨地看着刘艳:“什么帐?”
刘艳淡笑着,猛然拿起桌子上一根圆润的类似于拐杖类的东西用力向华宁脑袋上敲去,看着晕倒在了苏乐怀中的刘艳,眸中一片风轻云淡:“忘记了?那我就让你好好想想!”
欧阳太子神色未变,侧目看了苏乐一眼,苏乐已经把华宁扛在了肩上向外走去。
看着碍眼的人已经离开,苏瑶凑近刘艳,欢颜道:“姐姐,你叫艳艳?”
“刘艳。”刘艳看了欧阳太子一眼,他看上去虽然不喜欢华宁,但是却很是担心她的危险,却不知,他们究竟又是何人。
“刘艳姐姐,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看着神思的刘艳,苏瑶拉着她向屋里走去。
“小艳艳,你忘记他们是一伙的了吗?”景若不满地叫着。
“之前只是一个误会罢了,为了表示歉意,刘艳姑娘可以住在这里养伤。”程逸萧开口道。
景若眸中闪过一抹晶亮:“那好,小艳艳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程逸萧淡然抬眸看向古顷,这男子虽然眉宇间更多风流,但是气度不凡,定然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刘艳不放手。想着,程逸萧风轻云淡的眸底闪过一抹冷决,稍纵即逝。
欧阳太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若公子这里有多余的客房,我会付双倍的价钱。”
现在他们人多,欧阳太子不能轻举妄动,认为根本没人认出了他身份的欧阳太子只能继续等着,等着援兵的到来。
“霍浅,带他们回房。”程逸萧淡然开口,既然他们都没动手,那么他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景若幽然看了刘艳一眼,随即淡然地跟着霍浅向外走去。
苏瑶扶着刘艳进了一个有着耳房的屋子:“艳艳姐姐,你晚上就在这里歇息,我在外面陪着你,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的。”
这一口一个姐姐的艳艳觉得怪异的很,随即道:“你只叫我刘艳就好了。”
“那好。”苏瑶应道,程逸萧让她保护好刘艳的安全,所以她必须要对她寸步不离。
一天的奔波下来,刘艳确实也累了,而且,她看的出来,每次外面的那几个人一见面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刘艳想还是要离他们远远的才是,当下道:“你回房间休息吧,我自己没事,谢谢你了。”
“呵呵,艳艳不用客气,我就睡在耳房就好了。”
“可是那里没床。”
苏瑶娇笑一声,摸出腰间的鞭子猛然一挥,竟是横亘在了两个漆红柱子之间。而苏瑶一个利索的翻身,却已经躺在了细细的鞭子之上,转眸看着诧异至极的刘艳:“咯咯,我就在这里睡啊。”
刘艳对这香魂居里的人更多了好奇,还真是一群花中归隐的高人。折腾了一天,刘艳自然是倒头就睡。一夜梦魇不断,刘艳出于半睡半醒间,一时倒也分不清楚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了。
翌日一早,刘艳惺忪醒来之时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一张俏脸,怔了下。
“艳艳,吓到你了?”
刘艳摸了下心口的位置,敛去眸中的惊吓,随即坐了起来:“苏瑶,你们,为什么要用人做花料?”
“因为噬人花只适应人做花料啊。”
“额,那为什么要栽种噬人花?”
“因为噬人花需要人做花料啊,所以才栽种。”
噗,这太极打的让刘艳毫无接招能力啊。
“这有温水,你洗漱一下,等下过来用膳。”看着走出去的苏瑶,刘艳走下床去,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这里怪异的让刘艳着实不适应,也不自在。
刘艳走出去的时候,那个冷面男子却是已经不见了,而且又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刘艳看着面前不远处那张国色天香,神情淡然的女子,却是怔了下,而那女子身边则坐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那姿容却是不比程逸萧差的。
屋子里的氛围很是尴尬,景若见状,走到了刘艳的身边:“走,我们到屋子里吃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刘艳看着难得正经一次的景若,竟是跟着他走了进去,而且这次苏瑶竟是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井灏走上前去,看着坐在轮椅里的程逸萧,声音有着说不出的低沉:“锦陌。”
“王爷,”程逸萧轻声开口,已经整整十年了,他们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见面了,却不想,今日终是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