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见她在强词夺理,自认甘拜下风,嘿嘿苦笑,“嗯,既然这样,你与军哥再续旧情啊!我退出这感情漩涡不好么?”她愣一眼军哥,指指他,“军哥,你这混蛋,原来还是想脚踏二只船,我芹芹错看你了啊!算我眼睛瞎了,我今后找男朋友,一定擦亮眼睛。”
她一边捂住脸呜呜啼哭,一边拼命奔跑出李玫的办公室,军哥欲去追赶,李玫拉住他手,嘀咕:“这么晚了追赶她干嘛,她走了,更好啊!我们好重温旧梦,你要挺直腰杆,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瞎折腾。”
军哥气呼呼甩开她手,“李玫,你以为我遭遇这样事情,拿不定主意,我不是人们叫一些男人的奶奶哼,我是有主见男人。”
李玫听他话语,还不死心,“我说,军哥,不要去追她了嘛,你没有她,地球不一样转么?再说,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比芹芹大城市姑娘丑,这点,你是知道了啊!”
她厚着脸皮,再一次去抓军哥手,军哥一下冒火,大吼:“你不要这样,不要像夏夜里的一只蚊虫,整天嘤嘤嗡嗡地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趴在我身上紧叮慢咬,我不是牛,从来也不用甩甩尾巴扫一下蚊虫,我要主宰我的爱情生活,追求谁,我心中有数。”
李玫见他这样固执,也不去拉他,由他去追芹芹,对他骂声不断:“军哥,你这窝囊废,大脓包,软皮蛋,芹芹这样欺负你,不吱声不要紧,如今还要去追她,成何体统?你还是男人吗?”
奔跑的军哥也不理睬她,由她骂去,加快追赶芹芹,这深秋晚上月亮阵圆,洒下皎洁月光,照在军哥奔跑规划队办公楼前小路上,他气喘吁吁一路奔跑,在一里路拐弯处,他追上芹芹,他弯腰站着喘气,眼睛愣着她,只是喘粗气,说不出话来。
一阵子,他们就这样喘粗气面对面站着,突然,喘气芹芹开始说话,“你来追我干嘛,我们恋爱已经告一段落,我准备今晚回京城,你不要白费心计,一切都无法挽回。”军哥哭丧脸哀求:“芹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用双手捂住耳朵,大吼:“我不听,军哥,你这感情骗子,再一次欺骗了我,我回京城了啊!”她一边大吼,一边转身向规划队边公路奔去,这时,一辆的车从规划队家属楼开出,芹芹对的车招手,“的车,我要打的车!”
的车嘎一声,停在她身边,的哥见她哭泣,关心问:“妹儿,打的么?怎么啦?”芹芹一边哭泣,一边回答:“我遭遇后面那个坏人追赶,师傅救救我!”
的哥一听遭遇流氓,着急打开车门,“妹儿,快上车!”
芹芹眨眼钻进他的轿车,他迅速关上轿车门,启动轿车,采油门,轿车如箭一样,奔驰在去重庆202国道上,一会儿,不见踪影,军哥见此,大吼:“的哥,你这混蛋,你是扯散我与芹芹爱情人啊!”
他哇哇大吼一阵子,垂头丧气转身向自己规划队卧室慢慢走去,一瞬间,到自己住宿,开门也无心洗漱,倒在床上,呜呜哭泣一阵子,不知不觉,呼呼大睡……芹芹搭上的车,也一路哽咽哭泣,的哥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关心问:“妹儿,你这样伤心,那坏人没有把你怎么样?”芹芹胆怯回答:“没有把我怎样?不过,我坦白告诉你,追赶我的不是坏人,是我的男朋友。”
的哥大惊,疑惑问:“我真的想不通,明明是你的男朋友,怎么说他是坏人追你?”芹芹哽咽回答:“我不这样喊,你能够让我上车吗?”
听她这么一说,的哥摇摇头,“唉,下次你不可这样做了啊!”芹芹眼眶流泪点头,“嗯!我知道啊!”
的哥手握方向盘,嘻嘻一笑,“妹儿,已经十点半,这么晚,你去重庆有亲人么?”芹芹摇摇头,“没有亲人,我今夜回京城。”
的哥惊讶望她一眼,“你孤身一人回京城,不知道有没有列车?”芹芹点头,“晚上12点中有一趟T88重庆到京城南站火车,后天早晨10点到京城南站。”
的哥一听,放心微笑,“好,有火车回京城,我便放心了,我送你到重庆北站,今晚打的车费用,我不要了,看你失魂落魄的,我也狠不下心收你钱,看你孤苦伶仃,行李包也没有,不会你没有带钱包嘛!”
芹芹下意识摸摸衣兜里钱,点头回答:“嗯,我衣兜还有480元,出去火车票400元,还剩下80元生活费。”
的哥微笑说:“你在火车上吃饭要节省,不然,钱不够啊!你叫啥名字?”芹芹羞羞答答回答:“我叫芹芹,京城铁路文工团越剧演员。”
的哥一听演员,眼睛一亮,“妹儿,你是演员,怎么落到这个地步?”芹芹一听他问这话,眼泪又簌簌落下,把与军哥前后相处事情说一遍,的哥听后,抑制不住心里怒气,大骂:“你的男朋友,真是陈世美投生转世,芹芹,你当机立断,分常正确,我叫刘世凯,手机号码1834911182,以后常联系。”
芹芹一边记住他手机号,一边千恩万谢说:“刘哥,我回京城,一定把今晚打的费用,加倍还你。”刘世凯嘿嘿一笑,“不用啦,就当我们见面费。”
她见的哥刘世凯幽默,噗嗤一笑,“要还的!一定要还你。”的哥见芹芹一股劲唠滔着,咯咯一笑回答:“以后再说嘛!”
他们边说边笑,一眨眼,的车已经驾驶进重庆北站,芹芹推开车门,向他着急招手告辞,急忙忙向售票厅跑去,刘世凯的哥对她喊:“芹芹,不着急,慢走啊!”
见她跑远,他钻进轿车,驾驶出火车站,芹芹喘粗气跑到售票门窗,问:“今晚十二点去京城火车票还有吗?”
售票妹儿看一下电脑,微笑礼貌回答:“嗯,妹子,你运气不错,还有最后一张,8车28号座位,快买,火车要检票了啊!”芹芹着急递给她400元钱,给她,妹儿递给她一张火车票。
她把火车票拿在手里,向候车厅跑去,这时,火车T88已经检票,见她急速奔跑,检票妹儿招呼她,“小妹妹,快点,去京城火车要开了啊!”
芹芹一阵小跑,到检票处,妹儿动作麻利给她剪完票,芹芹又一阵小跑,到8车上,进车厢找到自己硬座,坐下,心里一块石头落下,随着火车门啪啪关上,列车徐徐开出重庆北站,她的座位靠车窗。
举目往窗外,一轮月亮慢慢向偏向西方,远处山峦向窗后退去,她心里也随着列车声响起伏不定,暗自思忖:“我这厚着脸皮回家见父母,也不知他们会怎样骂我?文工团同事会讥笑我么?”
她正迷思苦想,这时,坐在她身边一个漂亮妹儿睡觉醒来,神神秘秘打量她,让她一阵毛骨悚然,她为了避开她眼神,把眼睛注意力向车外转移,突然,这妹儿傻痴痴憨笑,一阵笑后,呆痴痴招呼她,“姐,你望着车外看啥?那月亮好圆噢!月宫里有吴刚与嫦娥爱情吗?”
芹芹本不想理睬她,蓦然瞟一眼她,见她嫩嫩瓜子脸,嘻嘻笑着,脸上小酒窝,逗人喜爱,她对她淡淡一笑回答:“嗯,这圆圆月亮,让人遐想,这广寒月宫,便有一段刻骨铭心爱情啊!”
漂亮妹儿拍手嬉笑,“好啊!这天上有爱情,人间难道没有真情?难道人间男孩都花心么?”一阵嬉笑后,女孩眼眶泪流,呜呜啼哭,“我……我好可怜啊!与喜欢人儿相处,没有想到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变心了啊!我好不甘心啊!”
女孩望着月亮,呜呜一阵放声大哭,坐在她们对面二个中年妇女翘嘴,小声嘀咕:“神经病,想男孩,疯了么?”也许坐在女孩后面她父母听见两个妇女嘀咕,起身离开坐位,她的母亲对芹芹微笑,“姐儿,你不要生气啊!牵就我女儿倩倩一回,她确实为心爱男孩患神经病啊!我与他爸带她去京城神经病医院。”
她的父亲也许是老实巴交农民,嘿嘿微笑点头,“嗯,确实这样。”芹芹望望她的父母,脸上露出一阵无可奈何苦笑,点点头回答:“嗯,今天巧了,我与你女儿遭遇一样,我们是同病相怜啊!叔叔阿姨,你们回到座位上去休息,我知道照顾她。”
女孩母亲点头,欲与她的丈夫走回后面座位,坐在芹芹她们对面两个中年妇女听着女孩父母与芹芹对话,一怜悯之心升起,对女孩父母微笑,“大哥大姐,要不,我们对换一下座位,这样,你们坐我们位置,也好照顾你们生病女儿。”
他们一听,千恩万谢回答:“谢谢,麻烦你们了啊!今天遇着你们这些好人,我女儿疯病一定能够治好,愿上帝保佑你们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