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行,黑夜隐匿,鸡鸣报晓……
伴随着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遥远的天际逐渐的浮现出一抹鱼肚白来,那散发着光辉的太阳也是一下子跃上地平线来,和煦的阳光倾洒而下,仿佛给大地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一日之计在于晨!春末夏初之际,也是农忙时节。
天边刚刚拂晓,云城之外的山村里的劳作的人也早早的自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一个个扛着锄头,拿着镰刀前去地里劳作,他们携带着清风,伴着和煦的阳光,开启了一天的忙碌,为了秋季能有一个好的收成,他们一点也不敢松懈。
在城外的农民已经劳作了好一会儿之后,云城这座沉入睡梦之中的城池也开始逐渐的苏醒过来,街道那些卖包子馒头的店面早已打开店门,店门口那蒸着包子馒头的蒸笼上冒着白色的蒸汽,一阵阵香味朝着四周扩散,过往的稀稀疏疏的行人也是会来花掉几文钱买几个包子果腹。
住在云城中的人比起那些住在云城外山村里的农人的生活也过得慢一些,当农人已经下地劳作之后,他们方才从睡梦之中醒过来,生活节奏过得很慢很慢……
云城的百姓逐渐的自睡梦中苏醒过来,那个处在非常时期的县丞署衙也是早早的开始忙碌起来,当天边拂晓之际,所有衙役的心都是暂时放松了下来,那一夜,终于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若是王元的人向来劫狱的话,必定会选择晚上,因为借助夜色,他们能够悄悄的来,劫走人之后又能乘着夜色逃匿,白天,一般不会是劫狱的时机。
还好,上一夜风平浪静,县丞署衙中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衙役们悬着的心皆是放了下来,只不过黑夜降临时,他们的心又会悬起来。
可是,这一夜的风平浪静并不代表后面的三夜也会这般的风平浪静,这三夜,将会是他们最难熬的三夜。
元镜也是自睡梦之中醒来,随意的洗漱了一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宛若熊猫一样,显然,元镜在晚上就没有好好的睡好觉。
元镜夜里都在想如何能够劝说那人出堂指证吴应山,可是想破头皮他也没有想出什么万无一失之策,这种劝说女子之事,他也是第一次。
“哟,起来了!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这时候,县丞厅中走入了一个走路带风的少年,此人赫然便是牧云生。
“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元镜白了牧云生一眼,将手中的毛巾扔给了牧云生,然后便是走到一边。
牧云生走上前去简单的洗了把脸,然后看向元镜,道:“走吧!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和你去别院。”
“嗯。”元镜也是点点头。
然后,元镜和牧云生两人便是离开了县丞署衙。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元镜的手里拿着一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回到了别院。
推开门,元镜便是见到一位穿着很是朴素的女子在手里拿着扫帚,旁边放着一个盛有水的盆,在打扫院子,动作十分的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