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听得牧云生的话,元镜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若是三日后升堂之时,没有人站出来指证吴应山,怕是很难将之定罪了。
自己所做的这么多的努力也就要付之一炬了,那样如何对得起那些因为抓捕吴应山而死去的衙役?
此事一出,无疑是将吴应山定罪一事加大了难度。
牧云生道:“我从黑子的口中得知,那人并不想站出来指证吴应山,她的家人因为吴应山一行人而全部死去,家破人亡,曾经的家也已不复存在了。”
“在乡下找了一个住处,整日愁眉苦脸的,心灰意冷,她一家十几口人被杀,而云城的官府却是没有有什么举动,如今的她,心中对官府失望之极,她根本就不奢望云城的官府能够惩治吴应山了。”
“一个人在乡下过着平淡的日子,她并不想被卷入到这件事中。”
闻言,元镜的脸色也是逐渐的有些难看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云城的官府若是再如此这般,怕真是要寒了所有云城百姓的心啊!”
“可不是嘛!”牧云生也是叹了一口气,道:“云城的官府只能惩治一些偷鸡摸、鸡鸣狗盗之徒,对于那些世家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底气。黑子在那女子那里好说歹说,什么话都说尽了,可是那女子还是不愿站出来。”
“身负家破人亡之仇,如此大的仇恨,谁能够忍下,哪怕是有一点血性的人都绝不会报仇的,而那女子却还是不愿站出来,可想而知,她已经对云城的官府失望透顶了。”
元镜侧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深邃无比的黑夜,黑夜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将县丞署衙笼罩,气氛有些压抑,黑暗过后,真的就是光明吗?
过了一会儿之后,牧云生见到元镜一阵的失神,没有说话,眉头一皱,疑惑的开口道:“你干啥呢?”
牧云生的声音入耳,元镜的思绪一下子就飘飞回来,目光看向眼前的牧云生,神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道:“若是那女子不愿站出来指证吴应山的话,那将吴应山定罪怕是有些不易了,此事还需好好思虑一番,可是距离吴应山升堂的日子也越来越紧了,时间紧迫啊!”
牧云生的脸上突然轻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会因为此事烦心,所以啊,我已经为你铺垫好了一切,事情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听得牧云生的话,元镜也是一头雾水,满脸的疑惑,目光看向牧云生,开口问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别卖关子!都什么时候了。”
牧云生冲着元镜抛去了一个白眼,道:“我已经让黑子去将那女子请来了,能不能让她出堂指证吴应山就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了。能不能将吴应山定上凌迟处死之罪,可就要靠你了。”
元镜闻言,眉头顿时舒展,脸上露出笑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笑着道:“人呢?在哪?我现在就去劝说。”
牧云生鄙视的看了元镜一眼,道:“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这大晚上的你去找人家黄花大闺女,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她怎么见人?我已经将那女子安排在别院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去。”
“哦!也是,有些激动过头了。”闻言,元镜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牧云生则是万分鄙夷的扫了元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