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出了城主府后就回镇南侯府了,而牧云生拿着秦震给的令牌直奔军营而去。
后面的两天,元镜在自己的小苑中过着自己舒服的小日子,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而牧云生则是早出晚归,一天到晚都见不到牧云生的影子,除了元镜,谁都不知道牧云生在忙什么,像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牧云生比之前早很多回到小苑,来到元镜的屋内,看着半躺在紫衫木椅上,一脸舒适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在外面忙忙碌碌,起早贪黑,元镜倒好,在府中小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你一天小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牧云生走到桌案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恶狠狠的瞪了元镜一眼。
“还行,但感觉还差点什么。”元镜坐直身躯,双眼放光,笑着说道。
“你可以,我走了。”牧云生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颤,茶水洒出,白了元镜一眼,然后迈出朝着门口走去。
“我错了,我错了。”见到牧云生欲走,元镜立马起身,跑到门口,两只手将门口挡住,不让牧云生出去,然后‘认错’道。
“哼。”牧云生白了元镜一眼,摇摇头,无奈道:“你能不能有点小侯爷的样子,真是给侯爷丢脸啊。”
“难道这不是小侯爷该有的样子?”元镜反问道。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牧云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强压下心底逐渐燃烧的怒火。
“事情都办好了?”元镜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话风突然一转,笑着开口问道。
“好了。”牧云生点头,淡淡的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是选护卫?”
牧云生与元镜相识了十几年,对于元镜,他还是了解的,他可不会相信元镜是想真的选护卫,若是真遇上什么危险,恐怕那些护卫也救不了。
“真的。”元镜认真的点点头,嘴角微扬,淡笑道:“走吧,去看看,看看你挑的人怎么样?”
“我挑的人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牧云生拍拍胸膛,坚定的道。
说着,二人借着皎洁月光,傍着悠悠夜色,出了镇南侯府,步伐不疾不徐,并不急促,很享受着宁静而祥和的夜晚。
二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后,方才来到了南沧城城西的一处隐蔽的院落前,院落的周围略显荒凉,人迹罕至,方圆数里之内都没有人烟,在人来人往的南沧城中,略显得有些突兀。
因为,此处是军营地界,平民百姓自然是不敢前来,而且牧云生持城主令牌,让军中划出一块地,两日时间建造出此处,虽说有些简陋,但比起军营中,可是好太多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给我造了这么个玩意儿。”元镜望着眼前的院落,目光透着门口看向院内,东瞧瞧,西看看,这哪有宅院的样子啊。
“两天的时间,你能造出什么东西?造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挑,你知不知道建造房屋除了钱还需要时间,你光给了钱又没给时间,还想建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做梦去吧。”牧云生听见元镜话中的不满意,稍提高了语调,冷声道。
“两日的时间的确是有些勉强了,这次就算了。”元镜想了想,好像牧云生说的有点道理,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开口道:“日后再将这宅院好好完善完善,反正不差钱,青州城的十万两银子还有很多。”
“完善也是你去完善。”牧云生冷哼了一身,取出一个面具带着脸上,迈步朝着院中走去。
“去就去,谁怕谁呀。”元镜轻笑一声,身为小侯爷,难道还会被建房困扰吗?随后,元镜也是取出一个面具将脸遮住,迈步走向院落。
入院后,映入元镜二人眼帘的是一个个围坐在数个火堆前的甲士,甲士身披战甲,腰佩战刀,一个个精神抖擞,身上散发着兵甲之士特有的气势。
院落内很大,足足能容纳数百甲士,在中央,有一个由木板搭建的高台,高台的周围分布有多个营帐。
“云将。”牧云生一走入院中,就立即被一甲士发觉,快步跑来,冲着牧云生行一礼,开口道。
云将,是牧云生在军中的称呼,既然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就更不能以真名示人了,因此,牧云生换了一个名号。
“黑子,去把弟兄们都召集起来吧,有事说。”牧云生看着那甲士,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是,云将。”黑子应声退下,前去召集院中甲士。
元镜和牧云生则是走到高台上,看着眼前的甲士迅速的集结,不得不说,精锐就是精锐,甲士们集结迅速,整齐有序,并不慌乱,散发着一种气势汹汹的战意,明眼人一看这些都是久经沙场之人。
数十息后,甲士集结完毕,八列十一行,八十八甲士,雄姿英发,气势滔滔,一股浓浓的战意逐渐在诸甲士的上空形成。
八十八甲士相聚首,战意凌空气势显。
牧云生向前跨出一步,目光扫视眼前诸人,目光平静,一股雄浑的声音自他的口中响起,“诸位,我想你们很疑惑为什么会被从军中挑选出来吧,此刻,让镜将来解诸人疑惑。”
话毕,牧云生向后退一步,而元镜则是向前走出一步,看向眼前的甲士,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诸位,我是镜将,也是你们的统率之人。”
“镜将。”高台之下的甲士齐声道,声音雄浑,声震黑夜,散发出强烈的气势。
“嗯。”元镜点头,然后开口,道:“在我解答你们的疑惑之前,我想问你们都从军多年了?”
“禀镜将,三年了。”甲士之中,一身材消瘦的甲士开口道,说话之人,正是之前的黑子,黑子在军中善为人处世,而起一身好本事,在军中也是有些威名。
“一年半了。”
“三年了。”
……
“五年了。”
在黑子话音落下后,甲士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声音浑厚有力,显男儿本色,血气方刚。
“从军多载,你们可知为何从军?”元镜点点头,再度开口问道。
“从军无非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甲士中,一人开口。
“所言非虚。”元镜闻言,点了点头,眸子中却是平静如水,不起波澜,似乎并没有那甲士的回答并不是他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