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散去,破晓降临。
镇南侯府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府中闹哄哄的,唯有一处环境清幽的小苑中,格外的安静,仿佛与世隔绝。
因为,这是元镜和牧云生居住的小苑。
镇南候府的下人都知晓元镜喜欢安静,不喜被打扰,因此,在他们经过小苑时,都是轻手轻脚的,就连清晨来小苑内打扫的侍女,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出声。
因此,元镜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自床上慢慢的爬起,慢慢的穿衣洗漱,一切都是那样的慢,并不急躁,仿佛生活就该如此,慢慢的生活。
元镜推开们,伸了个懒腰,一缕缕和煦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日光倾洒,元镜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仿佛世界都明亮了。
“云生,你起了吗?”元镜携着和煦的阳光,走到元镜的房门前,也不管什么,直接是推门而入。
“你以为我是你啊?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大好的光阴都被虚度了。”牧云生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执一卷书籍,低着头只管看自己的书,头也没抬,淡淡的道。
“我那是在凝神,你懂什么?”元镜白了牧云生一眼,随意拿起一本书籍,也随便的翻了翻,开口道。
“什么事?”牧云生合上手中的书籍,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元镜,开口问道。
“还是你懂我。”元镜双目微眯,笑看着牧云生,然后神色一变,自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牧云生的眼前。
牧云生见到眼前厚厚的银票,一脸的疑惑,诧异的看着元镜,不解道:“你这是?”
“你去军中一趟,挑选一些有武道底子的甲士,而且身手要好,府中亲卫,也可挑选。”元镜的眸子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看着牧云生道,“记住,要精锐中的精锐,不是精锐,我可不要。”
“府中亲卫还好说,可是军中有编制,怕是难办。”牧云生面露难色,军队中层层编制,各级管理森严,而且都是兵部造册,想从军中挑人,光凭元镜和牧云生怕是有点难。
“好像是有点麻烦。”元镜闻言,眉头不由一皱,光想着后面的事,却连最关键的都给忽略了。
牧云生看着元镜,开口道,“军中之人随便能调动的。”
“那只是对寻常人来说很难调动。”元镜突然灵光一闪,看着牧云生,阴笑道:“你忘了我可是镇南侯世子,未来的镇南候,这还难不倒我。”
牧云生狐疑的看着元镜,貌似一点也不相信他,怀疑道,“你可别乱用私权干坏事呀?”
“我是那种人吗?”元镜白了牧云生一眼,自己在云生的眼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兄弟呀。
“跟我走一趟吧。”元镜收敛了心绪,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牧云生闻声而动,跟了上去,眼中带着疑惑。
一个时辰后,元镜和牧云生穿过一条条青砖石瓦的街道,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院前,宅院门口的两头石狮子也是威严无比,门上的匾额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城主府。
元镜和牧云生此刻前去之地,正是南沧城城主府,南沧城城主,统御南沧城守军,而元镜想要在军中选出一些人来,就必须征得城主的同意。
若是有了城主的允许,军中之事,也就好办多了。
“看来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牧云生望见眼前匾额上的‘城主府’三个字,就猜出元镜心里的小心思了。
元镜白了牧云生一眼,无奈道:“我只是来看看月儿,顺便拜访拜访秦叔,哪有你说的那么坏?”
“镇南侯府元镜和牧云生前来拜访,烦请通报一声。”元镜走上前,冲着门口的甲士开口道。
“稍等。”一甲士闻言,快步的跑入府中,元镜和牧云生则是在门口安静的等待。
不一会儿,那名甲士便是出现在元镜二人的眼前,拱了拱手,恭敬道:“二位,请。”
“劳烦带路。”元镜点头,笑道。
那名甲士点头,带着元镜和牧云生走入城主府,城主府虽说没有镇南侯府大,但也小不了多少,若是无人带路,恐怕元镜和牧云生要在城主府中走上很久了。
穿过百转千回的长廊,甲士带着元镜和牧云生来到了城主的书房外,然后甲士便是退下,留下元镜二人在门外。
“元镜和云生,前来拜访秦叔。”元镜对着屋内喊道,语气诚恳。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随着‘咔’的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元镜和牧云生走入书房,映入二者眼帘的是一位身着黑色华服的中年男子,男子坐于桌案前,手中拿着折子,正在处理事务,此人赫然是南沧城城主,秦月儿之父,秦震。
“你俩怎么来了?来找月儿?”秦震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看向元镜和牧云生,笑着开口,秦震的相貌普通,但是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威严霸道之气,那是统军之人的霸道,那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血气。
元镜和牧云生感受到秦震身上的霸道,心头微微一颤,随即二人皆是对秦震行晚辈之礼,然后,元镜冲着秦震笑着道:“秦叔,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秦震的眼中浮现出疑惑之色,这两毛头小子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对,找秦叔。”元镜一脸人畜无害的神情,笑着开口,语气十分诚恳,“秦叔,我想让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秦震的嘴角微弯,淡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比不上你老爹,可帮不了你什么忙哦。”
“怎么会,秦叔乃是一城之主,在南沧城没有您办不到的。”元镜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的事很简单,秦叔您就答应我吧。”
“你先说是什么事,我考虑考虑。”秦震道。
“我直说吧,我想向秦叔要几个人当护卫。”元镜见到套路不了秦震,也不再遮掩,索性直说。
“要几个护卫?难道我城主府的亲卫会比镇南侯府的亲卫强?”秦震似笑非笑的看着元镜,若是他信了元镜的话,他可就真枉为南沧城城主了。
“我要军中之人做护卫。”元镜继续道,“秦叔您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英明神武,百姓爱戴,肯定会答应我的请求是吧。”
秦震白了元镜一眼,元镜这小子净油嘴滑舌,不过,自己听了还挺不错,旋即一枚古铜色的令牌飞出,“拿去吧。”
“谢秦叔。”元镜一把抓住令牌,对着秦震拱了拱手。
然后,将令牌交给身旁的牧云生,轻声道:“东西到手,准备开溜。”
“秦叔,我和云生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元镜的话音刚落,二人就快步的跑出书房,一转眼就没影了。
秦震见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礼数了吗?都有点后悔将令牌给元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