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张千夏就是一活宝,只是这个活宝真的能给人看病吗?还是说她的这个主任的位置是通过某些不正当的手段谋取来的?毕竟刚才陈煦阳说过她有的是钱……
张千夏闭上嘴将视线又落在了我身上,随后发出惊呼:“陈煦阳你竟然将你那条宝贝的不要不要的钻石耳钉送给了她?”
陈煦阳呵斥道:“闭嘴!”
虽然陈煦阳似乎在掩饰什么,但是我还是知道了张千夏说的链子应该就是从火锅店出来时陈煦阳给我带上的那条,至于她说的那个耳钉嘛我能想到的是就陈煦阳左耳上那枚光闪闪的钻石耳钉。
于是我忙伸手仔细摸那根链子上拴着的那枚小小的挂坠,果然和我记忆中陈煦阳耳朵上的那枚钻石耳钉的大小、形状很相似。我将拴着钻石耳钉的链子从我脖子上挑起问张千夏:“你说的是这个吗?”
“啊?嗯嗯嗯。”张千夏的嘴似乎被堵上了,但是我还是能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了一下解释说:“这不是陈煦阳送给我的,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借给我带一下。”
张千夏不太相信的问:“真的?”
我笑了:“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不是吗?”
张千夏点了点头:“哦,这样啊?我就说嘛,将那么宝贝的钻石耳钉送人也不符合他一毛不拔的个性嘛。”
陈煦阳不悦地在我耳边说:“你和她解释那么多干嘛?”
我想了想说:“她人很好啊,我喜欢。”
“是吗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欣赏罢了。”张千夏听了的我话来了精神,开心的拉住我的胳膊将身体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她穿的很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所传来的热度……
陈煦阳的情绪已经开始暴走:“我让你来是给她看眼睛的,不是来听你唧唧歪歪的。”
张千夏终于妥协了:“OK,OK,不要发火,一切好商量嘛。”
陈煦阳忍不住提醒道:“看眼睛,不要再往其它不该看的地方看。”
张千夏不满地答应:“知道啦!”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张千夏又观察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抬起头说:“她的眼睛……”
“怎么样?”陈煦阳马上问道,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眼裂较大,眼皮较薄,内外眼角开扩,且外眦高于内眦。上眼睑的弧度在二分之一处,睫毛黑而浓密,排列整齐,总体说来还算是很标准的眼型。”
张千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就感觉我的头上有一群乌鸦呼啸着飞过,我无奈的将头转向身旁的陈煦阳,不明白他是怎么认识这活宝的。
陈煦阳喘着粗气,半晌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是想死,想死,还是想死?”
张千夏缩了缩脖子:“不想,不想,陈煦阳你不要这么凶啊,我不是已经按照你说的给她看眼睛了吗?”
陈煦阳耐着性子问道:“你确定你是整形医生而不是眼科权威?”
“哦?对噢,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哦,我的专业好像是眼科疾病,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想要给别人做整形呢?这个要肿么破?”
陈煦阳的声音变得很阴冷:“张千夏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不但要让你死而且还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艾玛,你在威胁我吗?”张千夏说完用肩膀碰了碰我小声问道:“喂,你和这家伙什么关系?不会有绯闻吧?”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陈煦阳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丫头,不要理她,你会被她带坏的。”
张千夏笑嘻嘻地说:“咦,陈煦阳看起来你很在乎这个小姑娘嘛!”
陈煦阳没有理她只是问出一句话:“看还是不看?”
“真是无趣。”张千夏耸了耸肩伸手撑开我的眼睑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又用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对于张千夏的动作我感到很惊讶,要知道许多医生都是依靠精准的科学仪器来诊断病情的,能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看病的医生已经很少了,就更不要说一个年轻女子能给人号脉诊病了。虽然如此我和陈煦阳都没有说话,静静的配合这张千夏的动作。
张千夏在我手腕处停留了片刻后,疑惑的抬头看向陈煦阳:“怎么会这样?”
我已经被这个张千夏弄的没有紧张感了,听她这样说也不觉得什么,可是陈煦阳却握紧了拉着我的手:“怎么了?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张千夏摇了摇头:“只能说这种情况很奇怪,在没有外力作用和病毒侵蚀的情况下,她的视觉神经已经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破坏,眼角膜完全坏死。”
陈煦阳显得有些激动,他松开我拉住张千夏的胳膊:“不可能。”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医术。或者说你认为在A市乃至全国会有超出我的专业人士吗?我相信,如果有你也不会带她来找我。”张千夏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和她刚才嘻嘻哈哈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煦阳没有出声,显然张千夏说的都是事实。过来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张千夏回答的很干脆,但她马上接着说:“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开始是因为邪术反噬,现在有可能是……”陈煦阳犹豫了一下说:“怨咒。”
张千夏不敢置信地问:“怨咒?你确定?”
陈煦阳似乎点了点头。
张千夏追问道:“那个下咒的人呢?”
“死了。”
我的心里凉了半截,陈煦阳的话提醒了我,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我不会说的,尚琯梦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始作俑者一直都是她——周萌萌,一切并没有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张千夏并没有因为陈煦阳说的‘怨咒’而有什么反应,相反她的表现很平静。
陈煦阳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张千夏收起了刚才那种玩闹的态度,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没有开玩笑,你们最好去做一下检查,然后留下相应资料,看能不能等到合适的人捐献角膜。”
陈煦阳却固执的对她喊道:“不可能,你一定还有其它办法对不对?”
“这……”张千夏犹豫了一下说:“就算我没有把握你也要试吗?”
陈煦阳坚定地说:“我相信你能有办法,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张千夏最终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好吧,既然如此,我试试看吧,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把握。”
接着张千夏和陈煦阳并没有说话,我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做什么。随后张千夏将一打化验单塞到了陈煦阳的手中说:“你们先回去吧,对了,拿着我开的这些单子去做个化验也许真就能碰上运气好的人也说不准。”
这一回陈煦阳也没有多说,拉着我去一楼交了款后便去各个化验室做化验。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拉住了陈曦阳的手问:“你说那个张千夏说的诊断结果是不是真的呢?”
陈煦阳沉默了,我的心也跌倒了谷底,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带我来找张千夏,至少在他看来张千夏应该是会治好我的眼睛的。所以现在这种局面让他也不知所措。
我没话找话地问道:“那个张千夏是不是很列害?”
陈煦阳没有疑惑地点了点头:“嗯,至少她是我能想到的人里唯一一个有可能能治好你的人。”
“她有那么厉害吗?”虽然我相信陈煦阳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半夜的将一个人找来给我看眼睛,但还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毕竟张千夏给我的印象不太靠谱。
陈煦阳拉着我的手说:“你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应该会听你父亲说过在A市的医学界里有个医学天才,不到二十岁便取得了博士学位并且能熟练的操作各种高难度的精细手术,从未失手,尤其擅长眼部手术。”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在几年前的确听我爸说过这样的事。我试探的问道:“你是说张千夏就是那个医学天才?我记得我爸说过她好像是出身中医世家。”
陈煦阳纠正道:“不只是中医世家那么简单,张家是医圣之后。”
我疑惑地问:“医圣?哪个医圣?”
陈曦阳拍了拍我的头:“还能有哪个医圣,当然是历史上记录的那个,我又不是说书的,难道还和你说些野史不成?”
我惊讶地问道:“东汉南阳张仲景?真的假的啊?不会是因为她姓张你们就这么说吧?那我还说我是姜尚的后人呢。”
“好,你就是说你是九天玄女下凡尘我都信。”陈曦阳的语气里带着宠溺。
我还是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她这样的医学天才怎么会相信你说的怨咒呢?”
陈煦阳犹豫了一下说:“因为她除了医圣后人的身份以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什么身份?难道也是九天玄女?”我突然发觉这个张千夏还真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陈煦阳笑了:“说出来吓你一跳,张家祖上不但出了一个医圣还出了一个在历史上也很有名的人物——张道陵。”
“张道陵?正一道的张天师?”我木然的愣在当场这回真的让我震惊不小,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个张千夏的种种反应到说的过去了。
陈煦阳细心地将我的外衣扣好:“好了,检查都做完了,我们走吧。”
刚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我愣愣地问道:“不等着拿结果吗?”
陈曦阳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不用了,那些东西张千夏会去拿的,而且那些结果对于我们来说也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