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国皇子用正宗的放言低声道。
“你说什么?”云南宗大弟子说道。
“我说,是我错了。”皇子说道。
“真的?”他听不懂皇子的方言,有些不相信的问。
东瀛国皇子虽然这样说了,语气也神态也很诚恳,看上去比千真万确还要真啊。可是啊,这些精心的伪装看在云南宗大弟子眼里,演技太过拙劣,云南宗作为在花洲能够与三宗较劲的少有的几大势力之一,宗内弟子的聪明才智,都绝非寻常,更何况这位一身银色衣衫的英俊青年,那可是一宗之种上千名精英弟子的老大,绝非志短才疏的蠢货。
他看得明白,东瀛国皇子这是在欺负他听不懂方言,胡编乱造的诓骗他。不过,他笑了,笑容温和开朗,甚至还带着些纨绔世家子弟的不可一世。
见银袍青年信了自己的话,东瀛国皇子也跟着笑了,只是这抹笑意之中多少带着些如释重负。
他东瀛国和云南宗林氏宗族多少年来明着和谐,暗地里没少斗个你死我活,当然都对付,他这位皇子也很不喜欢白衣青年和银袍青年,如果不是这次战神山遗迹之行太过重要,出发前父皇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过这次遗迹之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与两家交恶,他早就暗地里算计这两个家伙了致对方于死地,又怎么会和这两家一起行动,还受这窝囊气?
眼下正是获得机缘的重要时刻,可不能在现在出纰漏跟这两个家伙闹翻,总算忍下了心头怒意的他暗暗的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一直旁观的林氏宗族的林琅天才开口说话,“两位,咱们要同心协力啊,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座大阵可要花不少力量才能开启呢!”
大家都很明白,云南宗大弟子、东瀛国皇子、林氏宗主的天才子弟同时加大力量。
轰。
一声炸响,大阵华光刺眼笼罩大殿,脚下的地板止不住嗡嗡颤抖,三人被大阵的力量尽数囊括在内,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三人再度出现时,发现眼前还是那座大殿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在那不远处有着两道人影。
那个坐在地上的青年他们认得,另外还有一名身影飘忽不定的白衣白发形容枯槁的老者。
此时,老者的身影已经如同一缕烟雾即将消散, 地上盘坐的青年头顶的那一缕金光也已经弱小的看不见了。
“这老家伙在传他机缘,助他提升修为啊,不能让他们得逞,快阻止他。”林琅天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端倪,身形一闪就朝着风炎的后背一掌拍出。
云南宗大弟子则是攻向如同风中烛火即将消散的白发老者李天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而东瀛国皇子的出手则是不同,目标不是风炎也不是李天乐,而是那块金灿灿的龙骨。他只是一眼就看出龙骨的不同寻常,毫不犹豫的就出手抢夺。
当三人离自己的目标只有一线之隔时,整个大殿轰隆隆巨响起来,一瞬间无中生有出一股磅礴到惊世骇俗的力量波动狂冲向三人。原本势在必得的三人手中招式瞬间瓦解,身体遭受可怕重击如断线的纸鸢般向后到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大殿的墙壁上,体内气机翻涌如江河外泄,已发不可收拾,只听噗的一声,三人同时吐出一口热气腾腾的鲜血,气息陡然衰弱下去。
当他们再度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年青人时,脸庞不自觉涌上一抹骇然,那家伙身上的气息怎会如此可怕,他的年纪也就跟他们相仿吧!如此年轻便是已经跻身圣人境界,整个三十三周天恐怕也没有吧!
“不错,不错,老夫果然没看走眼,你果然是个武学天才,天才中的佼佼者。”李天乐哈哈大笑,说道。
“前辈,你......”风炎见到李天乐眨眼间从一名中年儒士变成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欲言又止。
他不用想也知道,想必是因为李天乐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助他炼化龙骨修炼神功,才将仅剩的一点力量和仅剩的一点气数全部用尽,现在的他恐怕已经不行了,就算是以灵魂的形式继续存在也办不到了吧。
“没关系,老夫早就不应该继续存在了,能够最后做点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李天乐伸出手掌,说道。
风炎双手抱拳,重重的一拜,道:“前辈仁德,小子敬佩万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前辈放心,小子一定帮您完成心愿,为您讨回公道。”
李天乐道:“将死之人,前仇旧恨都是过眼云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只是我交代你的那句话,你一定要帮我传达给他们。”
“小子定当接近所能。”风炎说道。
“好,相信现在的你也已经有那个能力了。”李天乐说完,身形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
“天风帝国帝君风炎,送李天乐老前辈。”风炎沉声大喝,声如寰宇,响彻天地。
李老前辈这一声辉煌过,也遭受被至亲之人所背叛的磨难落得个身死道消的凄惨下场,临了时却洒然一笑泯恩仇,这样的宽广心胸风炎实在敬佩不已。
他自问是做不到的,至少现在做不到。
唰。
一股危险感涌上心头。
三股不弱的力量同时从三个方向袭来。
风炎一字一句冷冽的开口道:“你们找死。”
只见他一个侧身躲开左右同时攻来的琳琅天和云南宗大弟子,双手同时抓住两人手臂磅礴气机轰然释放重重的将两人甩出,只见两人如同两只飞射而出的箭矢,重重的撞在了两边的宫殿墙壁之上,这一击竟然将这座空间都是撞得支离破碎,原本的巍峨大殿瞬间粉碎成了万千光点碎片。
也就是在此刻,从身后攻向风炎的东瀛国皇子趁机全力一拳砸在风炎的背上。
令他惊恐的是,风炎挨了他全力一击竟然纹丝不动。
“嘿,就这么点能耐?不疼不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