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旧是持续的下着,真好像是天河被捅漏了一样一直倾泻着狂洒,似是要把这大仓山脉变成一片汪洋,沉没这里所有的一切。突然,一声轰隆的声响汇入了雨水浇鸣的声音,来势汹汹的洪水和大石翻滚在斜坡的凹槽,撞击着石壁断崖落入昏暗无比的深渊,惊得林间鸟兽鹰禽四处乱窜、高飞和嘶鸣,山坡上大大小小的松木扯动着山脊的骨架,嘎吱作响的把坡面、块石还有泥土撕扯出一条条裂缝,伴着雨水的汇集,时刻准备来一次纵身俯冲,或者说对这个世界来一次最雄壮的道别。
“阿叶,阿婕,别站在外面,快靠到里墙去,洞外正掉石头呢,不要命啦!”秋叔一把将正探头朝洞外看的阿叶和我拉到洞里,我俩刚被拽到洞中,一块大石便是从洞口上沿轰隆一声掉落下来,一下砸在了洞口交叉错落的藤条之上,牵连着延伸到洞内的曲折藤曼、青黑石块,也是一起被扯了出去,而就在此时,一根被往外拉扯的藤曼,就如蛇身一样盘盘绕绕一下子将我的左脚缠住,并顺着下坠的石头往外一扯,径直将我拉翻在地,并往洞外拉去,自己硬是被拉翻在地,出于自救的本能,我背部顺势用力径直坐起,急忙伸手握住藤曼试图解开,谁料到手臂大小的藤曼已经缠成死结,看着看着,自己就要被扯出洞外,无望之际头脑一片空白,难以想象自己摔下山崖后的情形,是血肉模糊,还是肝脑涂地,后怕得兀自咬紧牙关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神的召唤。
可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咔嚓声响传来,那被拉扯得笔直的藤曼一下竟是断裂开来,身体往后拽着的惯性力度,使得自己上身往后一仰,后面的阿叶见此,顺势一下抓住我双手往后一扯,终于是稳住了自己向外滑动的身体,刚一稳住身体,山崖下便传来了巨石撞击地面和滚落沟谷的声响。
“阿爸,幸亏你刀快,不然,不然小舒姐可是活不成了!”说着松开我的双手,一下靠在身后的石壁之上,阿叶稳定下来以后,后背已是冷汗直流,并喘着粗气说他自己心里像打鼓似的敲个不停。再看差点被扯下悬崖的我自己,已是半个身子悬在悬崖之外,此时全身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还是死死的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深怕稍不注意就又要滑落下去了,就这样心惊胆颤的躺在那里,可终旧是害怕得控制不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怎么还不拉我进去?我一动就要掉下去了。”说着眼泪就哗啦啦的直往外流,边哭还边抽泣,现在才知道那一刻的自己着实是被吓得不轻的,本是二十二的成年已是被吓到十二岁的童年了。
秋叔见到眼前哭泣的我,兀自忍不住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镰刀扔在地上,招呼靠在墙边的阿叶一起,将我从地上扶起,并搀扶到岩洞的里侧靠墙坐下,秋叔沉吟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径自转身从我的旅行包侧面取出一个水壶,拿起摇了摇,感觉到里面还有小半壶水后便是递给我并说道:“阿婕,不要哭了,现在已经安全啦!来,喝点水压压惊。”见此,我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微微抽泣着接过水壶,但自己舌头刚一沾到壶里的水,便是忍不住一股脑的往里面灌,十秒不到小半壶水便是被全部灌进了胃中,喝完后,自己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神这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小舒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平时看你都是欢欢笑笑的,嘿嘿!刚才看你哭的跟个小娃娃一样。”阿叶此时的心神也是比刚才稳定许多,看着舒婕彷徨的模样径直调侃了起来。
“阿叶,不要胡说,没看你小舒姐是被吓坏了吗?”秋叔听言,急忙打断阿叶的话微嗔道。
我那时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也是暗自在想,自己也真还是命大的,这回可真是在生死关头了,山洞下头的坡地几乎已经全部下滑,外头已经由山坡变成了悬崖,自己要是掉下去了,连个扒拉的树枝或荒草都没有,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还好是秋叔手快,一刀将树藤给砍断了,要是没砍中或一刀砍不断,自己肯定是被拉下去了。想着想着便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阿叶说道:“阿叶,我是不是特别丢脸?”。
阿叶听后,不由自主的挠了挠脑袋说道:“没有的,小舒姐,我刚才也是被吓坏了,要是我被那藤条子缠住往外扯,肯定得被吓尿裤子了!”说罢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阿婕,起来走动走动,刚才筋骨受到拉扯,坐久了血液不流通很容易抽筋。”说着看向阿叶:“阿叶!快扶你姐起来!”阿叶听到秋叔的话语,赶紧起身搀扶起我。我起身后,边走边用手上下拍着自己的双腿,自觉有些疑惑的看向秋叔问道:“秋叔,这外面的坡面都滑下去,为什么我们这处岩洞还这么结实?”
秋叔听言朝洞外看了看兀自笑了笑,好似是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在等着回答一样,沉吟了片刻便是捡起地上的镰刀,转身用手在一处岩壁试探性的摸了摸,当摸到一处凸起的岩石部位时,便用力甩起镰刀砍了下去,但奇怪的是,没有见到想象中金石相接的火花,镰刀却是已经全部没入了岩壁之中,我和阿叶见此,忍不住惊诧的睁大眼睛,阿叶的神情已是到了瞋目结舌的地步,觉得不可思议之际,终于是看向秋叔问道:“阿爸,这是咱家的镰刀吗?居然能砍进石头里!”
事后,阿叶和我聊起这一段时,说他当时惊诧之余,内心却在是暗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阿爸,自己阿爸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随便一砍就能把刀砍进石壁里。
秋叔见我二人的表情,倍觉滑稽之际,便是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向阿叶招手说道:“对,就是咱家的老镰刀,你要不要过来试试?”阿叶听言正要张嘴回答之时,站在旁边的我却是一下跑上前,双手握住刀柄使劲往后一扯,身体顺势往后一退,届时眼前的整个石壁却是跟着往后倒塌下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阿叶赶紧上前意图把我往后拉,我那时已经明白了一些,自是将阿叶甩开了去,正在这时石壁已经倒在地上,正如我所料的是,除扯出一大团难以消散的灰尘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小舒姐,这怎么?”
听见阿叶问我,我便是看向阿叶说道:“你上去摸摸看。”
阿叶听言,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之后,便是径直上前摸了上去,这一摸却不是石头的感觉,而是软绵绵的像软篱笆一样:“这,这怎么是?这不是石头!”
我听言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内心的好奇心,已经是上升到了极点,暗自下定决心后,径直跨过塌下的墙壁,左手捂住鼻子,右手左右扇动拂开灰尘猫着头往墙壁脱落处走去,片刻间我自己便是淹没在灰尘之中不见了踪影,我穿行进去以后,看到了什么,在这里先打住不说,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只有一句,完全打破了自己的想象和意识。
阿叶后面给我讲到,在我进去后,身后的他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想要把我拉回来,不料刚一抬腿就被他阿爸拦住,阿叶见此特别疑惑的看向秋叔,并问秋叔为什么不阻止我,秋叔那时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你小舒姐一会儿就出来了。”说罢便是扬了扬眼前的灰尘,转身走到洞口边沿灰尘少的地方靠墙坐下,静静的看着洞外。
阿叶当时见到秋叔有些愁容,想了想便走到秋叔身边坐下,也看向洞外:“阿爸,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当时秋叔并没有回答,兀自挽起袖子把手掌伸出洞外接住下落的雨水,看着雨滴打在手掌的纹路上溅成许多滴晶莹的水珠,再跃出抛物线的轨迹跳出掌心之外,落下山崖打在枝藤树叶之上,再顺着应有的路线一路掉下去,一滴接着一滴,一串接着一串,由近而远,就如丝缕珠帘一般。秋叔就这样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阿叶说道:“下到月亮出来的时候。”
可能,你看到这里,你会问我,为什么我能对自己没亲眼看见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只能这样回答你:因为我在里面全都看到了!
“咳。。咳。。。”正在他们父子俩闲聊之时,我咳嗽着从墙壁的洞口走了出来,两人听见声响,忙转过头来,此时眼前的我已是满身的灰尘,厚厚的一层铺在脸上,映着脸颊的轮廓起着一层层褶皱,自己的头发眉毛,已是全然变了样,都染成了土灰色,一眼看去整个人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十岁,我走出来后,便是急忙跑到岩洞边沿,对着洞外猛吸着新鲜空气,张着大嘴一边吸,一边喘,那时的感觉就像是要马上窒息了一样。
阿叶见此,急忙走上前,帮着轻轻拍打我的后背,这样持续大概2分钟,才使得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之后我稳定了下心神,招呼阿叶帮忙把衣服和头上的灰尘拍下,借着雨水洗了洗手和脸,看着远方的苍溪和村落皱了皱眉说道:“秋叔,村里的人应该都离开了吧?”
秋叔听言,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也抬头看向村落,紧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我看见秋叔点头后,兀自放心了许多,想了想继续问道:“这个地方是他们建的吧?”
“是”
“建了多久?”
“十六年。”
“这个地方这么漂亮,他们舍得吗?”
“舍不得。”
“您舍得吗?”
秋叔没有说话,依然看着洞外,只是眼眶周围已是微微泛红,嘴唇比之前闭得更紧了些。
“阿爸、小舒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我听见阿叶讲话,便是朝阿叶看去,本想直接问阿叶,但是想了想,依然决定先问秋叔,并继续说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现在成了眼前这种态势,弄得天翻地覆,地动山摇的,牵连那么多人进来值得吗?”
秋叔听言,却是转头怔怔的看着我,嘴唇欲言又止的张了又闭,闭了又开,最终看了半响却是兀自讪笑说道:“哼!听那个人的,我们怎么会听那个人的,当初要不是她听我们的来到这里,怎么会有现在这种情形?”
我当时还是懵懂的,只是听到秋叔那样说,内心变得极为的不淡定起来,自己的眼瞳一下便是睁大,兀自震惊的看向秋叔说道:“您的意思是?是你们当初。。。”
没等我说完,狄秋径直打断说道:“他是我们选择的人。”
我听此心神忍不住愣了一愣,兀自用双手拍了拍脑袋,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呵!怎么好像应了那句话。”
狄秋听言摇摇头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当时看着秋叔笑了起来,我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倍觉释然了许多,可自己当时不知道的是,当时秋叔说的那句话,实际是说的我自己,现在想起当时那个失忆自我,也着实是觉得有些滑稽的。
我听得秋叔的话,不再言语,也是笑了笑,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摇了摇使劲扔出洞外,拍了拍手得意的看向秋叔问道:“秋叔,看现在的雨量,想来一直这样再下三个小时就应该够了吧?”
秋叔听到我说这句话,似是有些吃惊,转头看了看我,想了想,便又看了看外面,大雨依然是倾洒如柱:“是啊,还有三小时,天快黑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说罢捡起地上的柴火,便是看向阿叶说道:“阿叶,快来帮着把火生起来,接点雨水煮点粥,烤几个土豆吃。”
三人相互督促着没一会儿,洞内亮起暖暖的火光,锅里也是盈盈升起雾气,三人围坐在一起,一人盛了一碗粥,各自拿着滚烫的土豆,哈着嘴巴吃了起来。我吃了几口土豆,内心依然是很好奇,便是看向秋叔问道:“秋叔,村里的其他人离开后去哪里了?”
秋叔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粥,擦了擦嘴看向我说道:“后面你就知道了,我们,还会和他们见面的。”
“啊?他们去那边啦?”
“会去,但现在还在这边,他们也很安全,在这里那么多年,各项计划和准备早已是打点好了的,所以,阿婕,你大可不用担心他们的。”
秋叔说完,伸手拿柴火旁土豆的时候,突然地面上尘土像触电了一样跳动了起来,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一时间轰轰隆隆的声响不断从地底下窜上来,随着声音的越发响亮,地面摇动的也越厉害以致到了三人都无法正常坐立的情形。
阿叶见此情形,看向狄秋吼道:“阿爸,这山是要塌了!”
秋叔看向阿叶,再扒开洞口的藤曼朝外看了看,看向眼前的两人吼道:“快向里墙靠,水马上来了!”说完便是上前拉住我和阿叶胳膊,摇摇晃晃地向里墙冲去,就在三人刚刚靠近里墙时候,洞口上方突然轰隆一声,浑浊汹涌的洪水自上方倾泻而下,霎时间便是在洞口形成幕布,将洞口封住,而就在洪水倾泻而下之时,山体却是停止了摇晃。
阿叶站住脚步后,极为好奇地问道:“阿爸,这是山顶上,怎么可能有洪水?”
秋叔听言,微笑不语,却是看向我说道:“阿婕,你给阿叶说说吧。”
听到秋叔话语,我便结合我在洞里看到的一些情况,给阿叶简单地说道:“阿叶,这水是我们脚下河谷的河水。”
“脚下河里?我们不是在山顶么?怎么会有河?”阿叶听到我的话语,心里更是不明就里·,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们待的地方,其实不是山顶,而是河谷,我们就在河谷上方,这个地方其实是人为搭建的。”说完,我便是有所指向的看向之前倒塌在地的墙壁。
阿叶也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凝神想了想看向秋叔说道:“阿爸,我想进洞里看看。”
秋叔听言,看向洞外,此时外面的水幕已经呈现黑色,已是到了夜晚:“走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也该带你们进去看看一些东西了。”说着便是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高倍手电:“你们跟我来。”
可就在三人刚要进洞之时,洞外的水幕突然向内突起,不时间又突然裂开,正在三人惊诧之际,一个黑色的脑袋却是从水幕中部窜了进来,不时间眼前的水幕一字齐开,一只黑鹰径直从洞外窜了进来。
“霁月!”去哦见到黑鹰飞进洞内,还以为是什么怪物,仔细一看却是霁月,惊讶之余自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霁月见到我们三人,好像并不怎么惊讶,也没有任何畏惧,站稳身姿后,收住翅膀,抖落身上的水珠,走上前蹭了蹭舒婕的脚踝。
“霁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难道它这一路都跟着我们吗?可是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可能?”阿叶见此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听得阿叶的话,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摸着霁月的羽毛,兀自狡黠的说道:“我呀,和我家霁月有心灵感应,我在哪里,它就能飞到哪里,连怕是天涯海角!”
秋叔听到我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快整理下,我们该进去了。”说着便是把背包一提背在了背上。但是令当时失忆的我觉得很是诧异,因为秋叔见到霁月到来并不惊讶,好像是本应如此一样,然而最终事实也是告诉我,霁月的到来,确实是本应如此。
“阿叶,快帮你小舒姐收拾下。”
“好呢!”
“等等,我要看看霁月给我带信没?”说着,我便是把手伸向霁月的翅膀下。
“嘿嘿!有信,还有一幅画。”
“小舒姐,快给我看看。”阿叶见到舒姐拿出一封信和一副画,好奇得准备拿过来看看。
“你个臭小子!别人的信,是不可以随便看的。”我看到阿叶伸手过来,立即抬手轻轻在拍打了下阿叶的手臂说道。
“你们俩姐弟别闹了,抓紧时间!”秋叔见到我们打闹拉扯,有些无奈的说道。
“秋叔,再等一分钟,我拾掇好就走。”说着便是小心翼翼的将信件和画放在旅行包里,然后轻轻提起,将包背在背上。狄秋见我们都收拾好后,便打开手电看向阿叶扬了扬说道:“阿叶你走在最后,保护好你小舒姐。”说完便将手电拿给阿叶,自己从包里另外拿了一把出来打开后,便是矮下身姿走进洞中,我和阿叶见此急忙跟上。
此时,洞内的灰尘已经全部散尽,巷道构造已是全部映入眼帘,眼前是一条可以长约十米左右的石制巷道,阿叶跟在我背后走到巷道尽头,并顺着我的步伐往右一拐,随手用手电朝脚下一照,却是吓得一个踉跄,膝盖一软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仔细一看,整个巷道成中空的四方体构造,全是用钢化玻璃搭建,现在已是黑夜,四面漆黑,凭着习惯,人一走进去就会用手电照路,阿叶顺着步伐用手电往脚下一照,光线却是径直洞穿脚下地面,直射到河谷中去,阿叶见此还以为自己脚步踏空,眼看就要掉入深渊,吓得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放心,掉不下去的。”我见到阿叶被吓成这样,便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话间便用右脚重重地蹬了瞪脚下的钢化玻璃。说完便是上前将阿叶扶起,并示意阿叶无需担心。之后便转身看向秋叔说道;”秋叔,还是把灯打开吧,让阿叶都看看,不然这样下去,阿叶可是走不了路了。”
秋叔听我如此说,似是觉得有些差异,便看向我说道:“看来你先前进来查看得挺仔细的,不过,你也别在阿叶面前得瑟了,看你那表情,之前也是被吓到了,现在看到阿叶也被吓到了,心里平衡许多了吧!”说着便把手伸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微型遥控器,对着头顶一按,霎时从山谷到山顶一层层的亮起了上万个白色炽光灯,一时间眼前已是被照的透亮,这一眼看去自己就好像置身于一座晶莹的水上宫殿,若不是脚下坚硬的钢化玻璃,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在三人观看之际,对面的山顶突然冲起一股高十米宽四米左右的水柱,然后俯身倾泻而下,铺洒在对面的山崖之上,一时间便是水雾四起,一山浩瀚如天际而来的瀑布呈现在了三人眼前。
当时的我和阿叶见此,已是瞠目结舌,眼前壮观的幕景好似是一种对心灵的震慑,在此情形下,感觉自己已是渺小至极,震慑的都不敢吱声,只是,身旁的秋叔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淡定,从他那时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此并不觉得有任何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