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小晚醉得可以,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脚绊到桌子,一个往前扑,刚好把陆大任手上拿着的酒都扑到他脸上。
“噗……”地一声,呛了他一脸。
“你,你这蠢女人真是。”陆大任抹了一把脸,才看到身上全是酒迹,黏腻得很。猛地看去,这女人似乎酒上头了,竟然眯着眼看着他傻笑。
半歪着脑袋躺在沙发上,眸子迷蒙,半醉未醉,米白色的连衣裙刚好衬得她清纯灵动……陆大任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要骂的话卡在喉咙。
还真是诱人啊……
他放了酒杯欺身上前。
慕小晚却用一根手指轻抵着她的胸膛,笑得傻呵呵的,道:“脏,你去洗澡嘛。”
微微上挑的娇声细语惹得陆大任眯起眼,差点就忍不住了。
但是佳人皱着鼻子嫌弃,这怎么行?还真的站起来,打算去洗一个澡。
季思年在一旁喝着酒,看见陆大任好.色还蠢的傻样,冷笑。
连一个醉酒的女人都制不住,这种废物也只能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过来。”
他向慕小晚招了招手,本就多疑的他,注意着慕小晚的一举一动。
这女人真醉假醉?怎么看着一切都那么凑巧?
但慕小晚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很快就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他身旁的沙发上,还傻兮兮地抬头笑道:“腿软。”
红酒后劲足,在外人看来她这是上头的表现。
只有慕小晚心里知道,她的救兵再不来,她就真的要凉了。
陆大任这种人好对付,但是季思年这种阴阴沉沉,连自己大哥都想杀的,却一点都不好骗啊!
季思年大手一伸,将她拉到跟前,猛地抬起她下巴。
慕小晚依然保持着傻笑的姿势,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块金子。
“据说醉酒的女人,在床上最豪放。”季思年低头,一点点地靠近她。
就在越来越贴近她的嘴唇之时,慕小晚攥紧了手腕,心跳声越来越快,敲打着她的耳膜。
真的要被这个男人得逞吗?不行!不能!不可以!
心里一阵恶心涌上来,季思年却似乎觉得不够,拉过她的手,移向某个部位。
就在差点碰到之时,就在慕小晚从迷蒙变成惊恐,准备反抗之时,门响了……
她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就差大大地出口气。
季思年才起劲,不耐烦地向门外怒吼,“谁?!”
哪个眼瞎的打扰他的好事?
“是我。”门外传来一把温润的嗓子,季思年却眉头一皱,立刻放开慕小晚坐正。
“进来。”他心里虽然奇异,却依然保持着一个有修养的公子哥的姿态。
他不知道萧宁逸怎么会过来,但是既然来了,萧宁逸又是他要拉拢的人之一,那绝对不能得罪了他。
而萧宁逸,最注重的便是这些可有可无的风度。
“小晚。”萧宁逸才进去,眼光却完全没落在季思年身上,直接往慕小晚的身旁走去。
“你喝酒了?”他皱起眉头,立刻拿出刚刚买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道:“喝一点清醒清醒。”
他想扶起慕小晚,但是慕小晚却立刻坐直了身子,就像很久没喝水的旅人,努力灌了自己很大一口。
瞧这狼吞虎咽的样子,萧宁逸优雅一笑。
季思年却盯着萧宁逸的神情,眉头皱得死紧,道:“你们?”
萧宁逸怎么会对一个小员工那么关注?
“小晚是我朋友。”萧宁逸温和地解释,说出的话如同三月春风,吹散一室的酒气,道:“她今天和我说了在这里喝了很多酒有点晕,我怕她出事就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早就知道这里的派对不正常了。
季思年瞧着萧宁逸绅士的样子,立刻解释道:“她虽然醉了酒,但是在季家也很安全,我们会有专人接送回去的。”
接送到床上吗?慕小晚心里鄙视,又灌了自己一大口矿泉水。
萧宁逸向来不喜欢得罪人,现在也依然端着笑脸,道:“理解,倒是我太过关心小晚了。”
这话里话外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慕小晚想为他点个赞。
萧宁逸果然是最绅士优雅温润的存在,对一个情敌都能这么关心,她这步棋赌对了。
萧宁逸很多地方都实在做得太完美了,就因为他是一个这么喜欢维护形象的人,所以才不会做出崩人设的事。
他向来关心的员工喝醉了酒,怎么都会不放心的过来看看的。
而以他的身份,不像宋佩佩这些,季思年一定不敢刁难。
果然,季思年的脸色变了几变,道:“宁逸还是这么关心朋友,我看她也醉了,送她回去吧。”
……
慕小晚虽然喝了很多酒,走路却很稳,一路上没让萧宁逸扶着,坚持着走到了门口。
“小晚,你怎么会去季思年的宴会?”萧宁逸温声问。
她心里一个激灵,眼前发黑。
她就知道,等到外敌走了,萧宁逸是一定会这么问的。
毕竟她可是萧宁逸的情敌,传说中的季寒深一直和她有关系呢。
但是现在更不能让萧宁逸知道原因了!
她苦着一张脸又委屈又后悔地道:“我是想和朋友来见识见识的,谁知道就被灌酒了……”
“原来如此。”萧宁逸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得她背后发凉。
她最怕就是萧宁逸露出这种眼神,好像看破一切般,又偏偏什么都不说。
直到上车,她这种感觉都没消失,如芒在背。
下车之时,萧宁逸还不经意地道:“小晚,你也没喝太醉啊。”
慕小晚刚出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萧宁逸果然不同季思年,心机深沉多了,明明早就看穿她的小伎俩,却一直没说出来。
是真的有意帮她,还是又是为了季寒深?
想到这个男人,慕小晚暗暗下了决心。
今天她要试探的事已了,也是时候结束他们的关系了。
……
季寒深回家之时,找不到慕小晚。
明明他远远看着慕小晚上车回去的,不到十分钟他也回来了,这女人怎么会走得那么快?
一旁的蠢鹦鹉还说:“活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