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会场佳人
她美美地睡了一觉,没有旁人的打扰,她睡得十分安稳。待他进来叫她,已是黄昏时分。睁开惺忪的双眸,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好舒服啊,好久没有感到这么轻松了。”她又想倒下接着睡,被破天笑呵呵地拦住,“你还想不想参加聚会?再不准备,可就晚了!”
她一听马上来了精神,浓浓的困意一扫而光。惊喜地问:“我们现在要走吗?”
他微笑着,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道:“宝贝,先去洗把脸,我派车在下面等你。”她忙点点头。看着她嘴里高兴得哼着曲子,蹦跳着如同精灵般钻进洗手间,轻快随意的用着他为她购置的一套洗浴用具。他嘴边不由得泛起几许笑意,眸底流露出柔和的眸光。
他们要参加的是帮派间的小型聚会。很早以前,帮派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他们都会不定期的举办几次聚会,好让各家各派的首领人物增进一下感情,交流心得等等。当然绝大多数头领都把这种聚会看成是交易会场,很多意向,相互间的合作都是在这里达成的。龙帮虽然已经转型成功,彻底漂白了,但是私底下,因为跟黑道上的朋友交情非浅,这种小型聚会还是要来参加的。
当他出现在会场门口,先到的头领们纷纷扭头过来朝他打招呼,几乎所有望过来的目光都定定的落在身边的灵儿身上,她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容,已是绝色的她更显得明艳动人。
“耿老板,这位是?”有人上前问道。
他自豪地向大家引见,“我的女伴,耿灵儿。”全场的人给予掌声以示欢迎。
“我们这里通常是大男人的天地,很少有漂亮的女孩出现,今天,我们一班大男人可都成了美人的陪衬了。”一位中年男子打趣道。她新奇的环视全场一番,目光中略略显出几分失望。这么多来人中居然看不到一个同龄人,也没有女人,好意外啊!
耿破天揽着她坐到说话的那位首领旁边,顺便给她引见:“这位是同人会的会长,史延生。”
她勉强笑了一下,随即在他耳边低语:“怎么都是老男人?”
他浅笑,看了她一眼,“怎么?后悔来了?”
“我连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太闷了!”她没趣地说。拿眼角扫了扫坐在对面的体型胖胖的家伙,十足象个弥勒佛,还冲她笑个不停。一想到他是街上那位色迷迷青年人的父亲心里就没好气。
他手盖在她的小手上,用力握了一下,温和地说:“你不用陪着我,四处走走看一看,自已找乐子去!”
她点点头,起身环视四周,看见大厅一角有个酒吧台,快步朝那边走去。在她起身的时候,全场有半数的人在打量她,眼中露出惊艳的目光。看到这一幕,耿破天心里颇为自豪。
她坐上高高的吧椅,拍拍桌子,“我要一杯威士忌。”其余不用她拍桌叫人,侍者早就眼尖的看到她迎上来,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递过去。她手还没沾到杯子边,就见杯子落入旁人手中,一个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亮锃锃的男子靠上来,拿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扭头看去,心中顿生厌恶感,又是他,史柏高!
他靠着吧台,故作潇洒地说:“嗨,我们又见面了!幸会!”
“哎呀,我真是太不幸了!”她哼了一声,扭头不愿理他。旁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闻声看去,一伙年轻人正聚在大厅一角朝这边交头接耳,窃笑不止。看到他们,双方都愣住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原来都认识!正是曾被她教训过的那几个年轻人。他们都是帮派头目这之后,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到是她,脸上明显的挂起带着敌意的神色。
跟堂中聊天的各派首领们不同,他们都是随长辈们一起来有背景的新生代,借此聚会好让他们培养交际能力,好将来接手帮派的事业。不过,跟谈正式事的长辈们不同,他们调笑聊天的成份更多些。尤其此刻,看到有美女在时,他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只不过,怀着报复心理的人占多数。
她满不在乎地收回视线,恰好听见史柏高在说:“淑女喝酒可不好。”她没好气的从对方手中夺回酒杯,“喝与不喝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陪我一套衣服,不是吗?”他提醒道。
她嘴边扯出一丝讥笑,“是吗?那就去跟耿破天讲,他一定给补偿给你。”酒吧旁边有块供客人投飞镖的地方。她拿起其中一个飞镖,在手中玩弄着。
这时他的同伙都过来了,那个曾被她削去头发的男孩冷道:“飞镖可不是女孩子玩的游戏,当心划破了脸。”
她听了,不怒反笑,“谢谢你的忠告。”似乎为了证明什么,说罢,手扬起,飞镖准确无误的击中镖靶的正中心。光头男孩斥鼻道:“这有什么,我也能做到。”
他走过来,拿起一枚射去,同样刺中红心,然后傲气地转向她。她意外的‘夸奖’道:“哗,好手法!可惜力道不够。”经他们一试手,另几个同伙纷纷抢着也要玩,一度被他们玩得厌烦的游戏成了他们时下哄抢的节目。
灵儿抬头看了看窗外落在树上的飞鸟,挑衅地问:“有本事,打只飞鸟下来啊?”
光头男孩瞪了她一眼,拿起飞镖朝外掷去。鸟儿被惊吓展翅而起,这时,她疾手补了一镖,正中前胸,鸟儿气绝落地。这利落的手法不禁惊住了一班年轻人,连那儿谈话的长辈们也惊动了。
史会长挺着胖墩的肚子笑呵呵地走过来,“好手法啊,想不到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一手绝技。”
“小孩儿们的把戏,不足为奇。”陪同来的耿破天笑道。
她朝史柏高做了个鬼脸,跳到耿破天身边,光头男孩不服气,上前拉她的手欲走:“跟我来,我们比更高级的!”
“阿诚,输了就是输了,别胡闹!”又一个颇有气势的男人走过来加入到谈话中。
男孩松开手负气地走到一边。自命不凡的史柏高走过来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来吧!”
“没兴趣!”她撇撇嘴,没理他。他拉着她的小手舍不得松开,她甩都甩不掉,快要发作时,史老板喝道:“柏高,怎么这么没风度!”柏高扭头发现耿破天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但眼眸中却射出一道无比凌厉寒冷的眸光。他马上松了手。
她的小手到了耿破天的手中,他握着她的手,心里感到安心不少。
“你还要不要待下去?”他低头问道。她摇摇头。“我叫司机送你回去?”片刻后司机兼保镖江天来了,将她带走。经过光头男孩,注意到他在用着近似仇视的眼神瞪着她,她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昂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心底暗冷道:“总有一天会让你吃苦头的!”身边出现了他的保护人,低声道:“别当她是普通人,能带来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耿破天之所以带她来,也是通告大家,她受龙帮的保护。”
男孩才不管她是谁,记恨地冷道:“削去我一头长发,这笔帐我一定要她偿!”
“你别给我节外生枝出乱子,听到没有?”身旁人冷道。
男孩哼了一声,调头离去。
灵儿在街头悠闲地走着,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看到他,她马上转身往回走,不想与他交谈。不过,对方却像蜜蜂一样粘上来。“耿美人,好巧啊,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史柏高讨好地说道。
她没好气地转过身,面对他:“姓史的,马路宽敞地很,你干嘛总跟我撞在一起,烦不烦啊?”
“不烦不烦,能跟你在一起,天天碰见才好呢。”他连连摇头,笑嘻嘻地说。
“你不烦,我烦!”她双手抄兜,冷哼一声。
对她的反感,他没有丝毫介意,反而陪笑着没话找话地说:“耿美人,听说你跟阿诚结了梁子?你可要小心了,我听说阿诚那小子放话出来,打算报削发之仇呢。”
她斥鼻讥笑道:“我怕他?谁叫他那天当众戏弄我,没有上出戏,哪来的这出戏,我是给他点教训让他好自为之。告诉他,如果想报仇,只管来,我才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狂妄的口气!他心里暗道。表面上为了讨好她,还是装出一付陪笑样:“是,凭你那一手飞刀,亮他也不敢来!”
她骄傲地抬高下巴,他的马屁拍到点子上了,她听了很是得意。“不过,你们二人的交恶很可能会招来帮派间的火拼,现在帮派间可不想过去那样和平了。”
“什么意思?”
他很乐意为她解答。“你知不知道东区是丽人堂的势力范围?”她摇摇头,他意外地问:“什么,你不知道?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难道龙帮老板没告诉你?”
“要说就说,罗嗦什么?”她皱起漂亮的眉头,有些不高兴了。
“听说,东区好多店铺被一伙黑衣人给砸了,其中大部分是丽人堂的产业,有传闻说,那伙黑衣人是龙帮的部下,基于商业之争所以派人这样做的。现在虽然表面上丽人堂跟龙帮首领维持着和平,但是私底下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据我从阿诚那里所知,他的大哥也就是丽人堂老板对耿破天敌意颇深,还因为你削去了他最亲爱的小弟的头发,他对你们龙帮越来越仇视了。”
她头一次听说帮派间的事,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事。“再怎么仇视也是两帮派间的事,跟帮派间的火拼有什么关系?”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前,手臂搭着她的肩,贴近她嫩嫩的脸皮才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各个帮派在这里有着各自的势力划分,比如说东区的丽人堂,西区的龙帮,北区的同人会,南区的龙海帮,另外就是中区的第五大道。这就是势力最大的帮派划分,其中并不包括那些小河小蚱。如果你们龙帮跟丽人堂对立的话,另外三家帮派势力卷入进来,继而形成两个对立群。即便到时没有任何一家插手进来,有你们两家势力相互对峙,时间一长势力必然消弱,如此一来,其它帮派必然会趁这个机会扩展势力范围。这个城市的势力范围势必重新划分,这期间,有数家帮派争夺地盘,我们的城市可就不太平了。”他一面给她讲解其中的要害,一面心痒难耐的试图贴近她滑嫩的面颊。可惜没等他再有近一步的举动,颈项就感觉到一股来自匕首的寒气。她手拿匕首抵在他脖子处,与他皮肤仅差分毫,他一有异动,她的刀子会毫不留情的刺破他的皮肤。
他悻悻地直起身子,暗道:好个精明的臭丫头!一丝亲近的机会都不给他。
“都说完了?”她唇边扯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他苦丧着脸,没好气地说:“只是讲给你一个大体的形势,很多关键的细节待我有空再慢慢讲给你听。”
“那就谢了。”她收起刀子,拍拍手,轻松地抄兜前进。“阿诚不过仗着有丽人堂为他撑腰才敢口出狂言,我才不怕他。”
“你不怕,也许耿老板会怕,他好容易使帮派走上正轨,如果为你出头,他又会被拖下水。想让帮派漂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她轻快的走着。旁边一辆高级轿车急驰经过,在她身边停驶,车门打开,里面露出耿破天的身影。“灵儿,怎么还在街上闲逛?上车,我送你回家!”
她应了一声,飞快地跳上车。汽车急驰而去。
“咦?好象是耿破天,看样子,好象很重视她似的,他们什么关系?”史柏高看着远去的汽车陷入沉思中。
“跟着你的那个年轻人不是史柏高吗,怎么你们又在一起了?”耿破天奇怪地问。
“天晓得,他是不是有意等在路边。最讨厌看到他那副自命不凡的嘴脸了。”她不屑地撇起嘴。
他微微一笑,“我的灵儿长大了,到了有成群的追求者追求你的年纪了。”
“耿大哥,问你一个问题?”她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他。他挑了挑眉,等着她后面的话。“听说有一帮黑衣人连夜砸了丽人堂数家店铺,是你派人做的吗?”
他脸上微微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这种事她怎么知道的?他沉声问道:“你听谁说的?”
“史柏高啊,刚才他跟我讲的。”
“是吗?”听了她的话,他当即陷入静静地沉思中。难道连同人会也怀疑起他来了吗?她碰碰他的手,轻声问:“真是你做的吗?”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微笑道:“你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外人的话。”
“当然相信你的话了。不信你还能信谁呀。”
“那就好,以为不要理会这种事,听多无益处。”他劝道。她听话地点点头。接着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耿大哥是不会做这种事对不对?”
他轻笑,拿起她的小手在唇边一吻,确定地说:“当然,这种小伎俩早就不做了。”
“那会是谁呢?为什么有风声说是龙帮做的?”她穷追不舍地问。
他拉着她头倒在自已肩头,一只手臂轻轻揽着她的腰,一面若有所思地用着只有自已才听得到的声音自语道:“做这件事的人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阴谋,我早晚会查出来的,好阴辣的一招啊,一箭双雕。”
灵儿回到家,蹦跳着经过师傅的书房时,好奇地偷偷拉开书房的门,想看看她不在时,师父在做什么?探头一看,室内空荡荡的,无人踪影。原来师傅也出门了。她跑回自已房间,换了一件新衣服出来。师傅真是奇怪,长年戴着鬼面具,不让任何看到他的面孔,也不知面具后面是张什么样的脸,也许比面具上的图画更可怖吧?她乱想一气。再次经过书房门,突然想起里面有本书很有趣,可以趁师傅不在,拿来看看。心念手动,书房的门被她拉开了,正要抬脚进入,一时间动作僵在当场。天啊!怎么这么不凑巧,师傅居然在里面?他也回来了?奇怪,居然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师傅咳了一声,“进来。”
她乖乖地走进去。巧笑道:“师傅,你刚回来?”
“嗯,听你师兄说,最近你总是出门四处乱跑,可曾给我招惹什么麻烦?”从师傅平静的口气中听不出任何表情。
“为什么每次都拿这句话问我,好象我是惹祸精似的。哪次不是别人先惹到我,我才给予反击的。”她明显得不服气地说。然后偷瞄面具后面那双黑眸,不知为什么,师傅待她再怎么严厉,可一看到这双黑眸,心里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很安心。
他刻意地转过身,躲闪开她的视线,“那就好,以后没事别去打扰老板,老板公务繁忙,无法分心顾及你,明白吗?”
“不会啊,我又不会给他添麻烦,他见了我从来都是微笑着,很温和。”她甜甜笑道。
“听说你陪老板去参加聚会,在那里跟一个男孩比试身手来着?”师傅突然问起。
她愣了一下,马上佩服地说:“天哪,师傅,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老板是不会穷及无聊的给她师傅讲这件事的。那师傅是如何知道的?她笑嘻嘻地说:“师傅好象有千里眼,我走到哪里干过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知道就好,省得以后你事事都瞒着我。”师傅冷哼道。
“我什么瞒过你事情,哪里你不是追问半天。”她马上回道。“对了,师傅,我跟你讲,真是好巧,我去的聚会那个地方,也有几个年轻人在,其中一个还是从前欺负我,被我削去头发的男孩。哈哈,真是冤家路窄,他还敢跟我比试刀法,结果我们比打窗外的飞鸟,我用飞镖一击即中,全场都震住了。听起来是不是很风光?”她颇为得意地问道。
他静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尝,许久才道:“你以为这很了不起吗?”
她连连点头,肯定地说:“当然,能手疾眼快击中飞鸟,说明我的飞刀技术已经非常熟练了。现在,连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了。”上次她拉着师兄比试过,师兄自愧不如。
“跟他比,算什么,他原本就没打算往这方面发展,而你则不同,一个女孩需学会必要的防身术,所以我才不断要求你提高水平,如果哪天遇到危险,没有旁人救你的话,你要想办法自救。”
“放心吧,我现在信心十足,足以自保。”她十分自信地说。
他又是冷哼一声,“就凭你现在的水平?说这样的话为时过早,还是定下心好好练习罢。”
她不乐意地反问:“看来师傅根本不承认我的水平了?师傅好象有段时间没有考验我的刀法了吧?”她想在他面前露一手。趁他端茶欲喝的空当,她突然挥手出刀,薄薄的刀片以极快的速度从茶杯和他嘴之间穿过,钉在对面的桌上。在她飞刀时,他已有察觉,只是没有来得及阻止,动作微怔下,继续装作漫不经心的喝茶,实际上,黑漆漆的眸底满是愠怒的神色。放下茶杯,冷言道:“是不是认为你的技术已经高到足以盖过师傅了?”
她脸上的得意之色被他的不悦扫得一干二净,老老实实地坐好低声道:“没有啊,不过我的本领增近一大段,想表演给师傅看而已。”
“你的本领还没有高到可以拿来当作炫耀的资本。”他冷道。一双黑眸放射出凌厉的视线直逼向她,带着冷冷的寒气。
最让她害怕的也是他的眼睛,当他生气时,他的眼睛会变得非常可怖,就象现在。她再调皮也不敢在他面前率性而为。师傅站起身,在室内走了走,“看着我!”手突然上扬,空空的手中多出一把刀首,“如果你能练到指哪打哪,以后你的行动我不再干涉了。”他拉开鸟笼,放出里面三只小鸟。乍一自动,小鸟猛然间从里面飞出,在室内四处逃窜。他掷出手中的刀首,接连三次,每每必中,三只可怜的小鸟被无情的刀子钻在屋内的木梁上。这里的别墅是按照日式风格建的木制房屋,所以墙壁四周都是木制的。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她看不清他的刀首从何而来。
她愣愣的,半响没有说话,师傅击毙完所有的小鸟,出门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把屋顶的血迹清理掉,等我回来不要让我看到墙上有血。”
“是,师傅!”她马上应道。
待师傅身影消失,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好家伙,出刀好快啊,几乎看也不看,就发了出去。”估计她还做不到这种地步。
唉,问题是,屋顶好高啊,她怎么才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清理血迹啊。她头痛的用手锤了锤额头。这时,师兄高兴地推门而入:“师父,我做好饭了。咦?”他只看到师妹在,师父哪里去了?
“你来得正好,林子,师傅让你把上面的血迹清理掉,他回来要视察成绩哟。我先去吃饭了!”她一个箭步窜出,吃饭去也。林子抬头看了看上面被刀子钉在屋顶上的小鸟,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师傅没事打自已的鸟做什么?”
灵儿拍拍涨鼓鼓地肚子走回来,看着林子腰间系着绳子费劲的去擦高处的血迹,为他的不懂变通而叹气,无可奈何地数落他说:“林子,你累不累啊,打个电话叫清洁公司的人来清理不就得了,我那么一说,你还真的爬得老高去擦。简直笨到家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经她一提醒,他猛得拍了下脑门,爬下来。“你早怎么不说啊!”
她眼皮耸拉下来,没好气地说:“还怪我,是你自已太笨了,谁晓得你真的爬上去了。要不是我好心,待你擦完再讲,不气死你才怪。”
他脸一红,忍不住反唇相讥:“是,就你鬼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