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昼尘早早的出门,直接去了灵塔。
到了灵塔的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神神秘秘的人,有的人肩上带着和莱茵相同的徽章。昼尘打量着别人,可有的人也在打量他,昼尘感觉到了心想,果真是自己的面具太扎眼了?
昼尘跟着进去的人走了进去,来到了大殿内,这里坐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太爷,正在打坐,昼尘想要跟着那些人绕过大殿进到里面去,老太爷突然开口了说了句:“你是新来的?”
昼尘不得不停下来,道:“是的。”看来偷溜进去瞧瞧是不可能了。老太爷眼睛都没睁,继续道:“这里面外人不能进。”昼尘收了扇子,道:“那怎么才能不是外人呢?”
“那你跟我来吧。”老太爷缓缓起身,带着昼尘向大殿的另一侧走去,进到了一间侧屋里,这间房子的中间放着一颗巨大的透明的水晶球,昼尘走近端详,感觉这个水晶球像是有引力一般,吸着自己体内的灵气。
“把手放上去吧。”老太爷看着昼尘说道:“这是一个灵师认证水晶球,根据你的认证结果将给你办理相应的月俸,完成任务,就可以领到当月的月俸。”
昼尘缓缓的抬起手,将手靠近水晶球。既然是做认证的水晶球,那就不能用幻术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能力,如果我可以控制输出灵力的大小,会不会有点效果呢。昼尘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灵气。
然而昼尘想错了。在他的手刚要贴到水晶球的上面时,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撕扯着昼尘体内的灵力,他眼看着自己的灵力从手心里钻出来,一点一点的,几乎快要渗透到水晶球的正中央了。
“糟了。”昼尘心里惊呼道。昼尘用尽全力想要将自己的灵力抽回来,额头冒出了汗珠。
初来乍到就遇到了这般棘手的事情。
被吸入的灵气,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昼尘用尽全力,都没能阻止灵气到达水晶球的中央,有了灵气的催动,水晶球不再继续吸收灵气了,昼尘绷紧的弦顿时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刚刚的那一下,瞬间耗尽了昼尘的体力,看着水晶球里,自己的灵气渐渐被聚集成一团小小的黑气,被吸走的灵气并不多,水晶球突然将灵气吐了出来,变成一块黑色的符牌,上面刻着“塔主”二字。
昼尘:“??”塔主?我什么时候成了这塔主了?难道是因为夜青?
一旁的老太爷看着水晶球的异样,再看看昼尘,嘴里念念有词,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当年那动静可是惊动了三界,怎会有假?难道……”
“恭迎塔主!”老太爷突然行礼道了这么一句。
昼尘一脸疑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走上前将老太爷扶起来,老太爷赶忙推脱道:“不敢当不敢当,塔主别动手,您金贵着呢。”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自己金贵,昼尘动作上表现的“不敢当不敢当”,心里却偷笑起来,没想到这夜青还是个重要人物,只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易主,可见夜青有多重的份量。
昼尘道:“那您快起来吧。您要是不起来,我也不松手。”
“好好。”老太爷连忙答应。
昼尘来到了符牌面前,看着这雕琢细致的符牌,昼尘伸出手想把它取下来,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符牌就自己到手掌心里来了。昼尘心说这牌子有灵性。
昼尘将符牌递给老太爷,解释道:“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你们的塔主,我想你们的塔主应该是夜青吧,我不是……”
“是你啊,没错!”还没等昼尘解释完,老太爷就打断了昼尘,然后又道:“这灵气是塔主夜青的没错,这灵气是你放出来的,你不是塔主谁是?”
“我……”昼尘抬手刚说上一字,又被打断了,只见老太爷指着昼尘的面具道:“塔主调皮了,别以为换了个新面具就不认识你了,这全界上上下下只有你一人戴面具,只是这模样……”
老太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摇头低笑了一声道:“只是这模样不像是个老祖宗。”
“老祖宗……”昼尘无语,原来自己戴着面具这么扎眼,竟是如此缘由。
昼尘不得不摘了面具,别回腰间,继续解释道:“你看我的样子长得像夜青吗?”
说着昼尘站到老太爷对面,让老太爷仔仔细细的端详端详自己。
老太爷眯着眼睛左看右看,其间说道:“你的样子,红色的血灵眸,黑色的鬼魅甲和当年的至尊夜青一模一样,至于脸蛋……,我没见过塔主的样子。”
昼尘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道:“您看得到?”
老太爷闻言便板直了身体,道:“废话,不然这百多年白活了,塔主你这幻术退步的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刚才你一进门我就悄悄瞅过你一眼,错漏百出,瞎子都能看出来,所以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好好瞧瞧你到底是不是你。”
“……”
昼尘心累已无力辩驳,可这话还是要说完,便道:“我就是我,我不是你们塔主。而且,你们塔主您不知道长什么样?”
老太爷呵笑一声,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就在我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偶尔瞅过两眼,戴着面具,很模糊喽。”
昼尘心道,开裆裤……,这夜青要是还活着,这都多大了,虽说这仙魔都有灵气养着,比凡人命长一辈,可这还不如不长,后百年就一张老皮,一架散骨,活得费劲,到也有容颜不来的,可少之又少。
老太爷这边又道:“塔主,你……”
昼尘长叹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塔主!”
老太爷愣了一阵,突然厉声说道:“你不是夜青,那你身上的东西是哪来的?你不是夜青,那夜青的丧闻是不同你有关?”
老太爷步步紧逼,昼尘都退在墙根了,摆手道:“这些我可以解释的嘛,冷静冷静。”
昼尘将这么些年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
老太爷听完道:“那一震,果真是塔主去了,我还一直心存侥幸,只要没有真真切切的消息,就还有余地,哎。也罢,其实我心里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是今天又看见了你,想着万一‘起死回生’了呢。你呢?孩子,这么命苦,不难受委屈吗?”
昼尘道:“我有错在先,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可能就是小时候把快乐用完了吧,把愁苦痛伤什么的,都留给以后了。无事无事,我这没心没肺的,不伤心也不难过。”
这语气倒像是释怀了的意思,可这深究里面的味道,自欺欺人罢了。
昼尘揣着扇子,又道:“老太爷,给我讲讲夜青的故事呗。”
老太爷闻言,眼睛里都迸出火花了,道:“这么感兴趣啊,那我可得给你说道说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你问外边的人,绝对没人愿意说。”
昼尘侧耳凝视,拍马屁似的道:“那您要好好和我说道说道。”
老太爷捋了捋胡子,颇有那说书先生的味道,道:“当年的夜青在那场即位大赛上,如踏风云呐,把那些个竞争对手打的屁滚尿流,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成为魔界最年轻的魔界至尊。时年一十有六,戴一副面具,风光得很,可就是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一上任,好评不断,深得民心。夜青私下也建立了灵塔,不过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这好景不长,三年后,草药谷谷主谢瑞被人追杀,尸首倒吊,亲姐姐夜央,为了那谢瑞殉了情,就留下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夜青听说姐姐死了,大开杀戒,草药谷百条人命一夜化为鬼獒,草药谷也成了人们口中的鬼獒谷,这鬼獒日日夜夜在那谷里嘶吼,谁要是敢靠近,就会被那鬼獒撕成碎片。那天之后,夜青就疯魔了,还染上了嗜血的毛病,不务正业,政事不问,灵塔不回,亲侄子也不知被他扔去了哪里。还传言自从这屠戮之变后的十一年间,莫名多了很多死状奇惨之人,都说是夜青干的,无奈当时的长老会奈何不了他,百姓们对他什么难听的话也都骂过。他整天往那鬼獒谷里跳,就算出来了也不会被太多人瞧见踪影,就像在那里安了家,偶尔才会悄悄回灵塔一次,活脱脱的疯子一个。这十一年间,身边莫名其妙还多了一个小孩儿,整日跟着,形影不离。突然有一天,这三界都像是地震了一样,震的厉害,这是有厉害人物陨了的象征,自这一天,夜青再未出现,人们这就知道,大抵是他没了吧。此后百多年,无人再提他半句,都觉着他是倒霉的象征。”
昼尘听完这一番话,道:“那夜青为什么被镇在离天界那么近的人界五华山呢?”
老太爷道:“这话该我问你吧。”
昼尘道:“哦……”老太爷微微叹气道:“不过这故事归故事,都是些博闻辩言,道听途说,似是而非的东西,真几分假几分,无人知晓。倒是灵塔里的老前辈们都知道塔主的个性为人,我也曾经问过,他们只说,‘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是是非非,无求所谓’,我也不好再问,只知道这故事还有个后续,夜青死的那一天,有一朵莲花回了灵塔,可就是没人知道莲花的踪影,也许在塔主的房间里,也许根本就没有莲花。”
昼尘心里想起了天池里的莲花,都许久未见了,不知孙入甫没了我,这天池守着无不无聊。
昼尘道:“聊了这么许久了,都不知您名讳。”老太爷微怔,笑道:“是啊,我乃灵塔认证师独孤。”
昼尘立刻道一声:“见过独孤前辈。”
这一声道的独孤乐的很,可独孤又压低了声音道:“可这塔主还是得由你来当,这是缘分呐。今日这声前辈我就应下了,以后啊,您,就是塔主。”
“这……”昼尘心里嘎嘣一声响,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当官儿的,注意到这独孤前辈爱讲故事,便转移了话题,道:“独孤前辈,那您给我讲讲,您的故事呗。”
独孤看了一眼昼尘,见他那渴望的眼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里,便讲起来了自己的故事:“话说当年我刚当上认证师的时候……”
*
独孤自幼在灵塔长大,少年天才,丝毫不逊色于夜青,十一岁便当上了认证师。
独孤刚当上认证师没多久,在一次认证过程中,有一个小女孩擅长毒术,在吸取灵气时,一不下心沾染在了自己的皮肤上,是红色的灵气。
虽然只有一点点灵气,但是这丝灵气很快的就钻到了他的丹田。逼近内丹,那个小女孩也没有料到,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从来没有人敢离她这么近,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当即,他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那个小女孩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他吓了一跳,女孩对他说:“我是朱明子,现在是灵塔藏毒阁的一位毒师,也是阁主。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小孤身一人在大人堆里长大,也没有名字,后来干脆他就叫自己独孤,有姓无名。
被人这么问起来,到有些惭愧。
“我叫独孤,孤独的独,孤独的孤。”
“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还好你被救过来了。不过你昏迷了挺长时间的,恢复起来比较慢,最近你要好好休息。”朱明子边说边端起一碗药,“还要按时吃药,啊,我喂你。”
“不敢当不敢当,我自己来吧。”独孤推脱道,自己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姑娘伺候呢。
“这么些天都是我给你喂药的,这醒了就害羞了,张嘴。”
朱明子把汤勺举到独孤的嘴边,独孤不好意思的看着朱明子说:“劳烦姑娘了。”
“对了,是谁救得我,我得好好感谢人家。”独孤问道。
朱明子手里端着汤勺,微怔,道:“霍尔前辈。”
这时,霍尔推门而入,道:“塔主呢?”
因为霍耳是夜青的师长,所以直呼其名也不奇怪。
霍尔看见躺在床上的独孤醒了,也是一愣。
朱明子道:“未见。”
霍耳并未言语,转身就走了,刚迈了一步,又回头叫道:“朱明子你跟我来。”
霍耳对朱明子说:“给我一丝你的灵气。”
朱明子为难的说道:“可是我的灵气有毒,从来没人能……”
“让你拿来你就拿来,想不想他活了,放心吧,你的灵气伤不到我的,我有魔玉手,百毒不侵。”霍耳着急地说道。
屠血城最暴躁的魔医非霍耳莫属。
朱明子引了自己的一丝灵气出来,霍耳接过红色的灵气,一会儿便还了颗药丸子给朱明子,让独孤服下。
“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每天喂你吃这些药。”朱明子抱怨地说道,“不过也是我活该,谁让我伤了你,不过你现在不用怕我了。”
说着朱明子右手轻轻的放在了独孤的腹部,释放出了红色的灵气,独孤惊奇的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中毒,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才发现朱明子给自己服下的药和灵气,是用来稳固我的内丹的,被毒腐蚀过的内丹,在修复与与调和之下,已经完全恢复了,朱明子的灵气没有消失,而是包裹着自己的内丹,就像一层护甲一样。
“看,你现在对我免疫了。”
朱明子笑着看着独孤,独孤只觉得腹部的手很温暖,从小就缺乏爱的独孤,感觉这一刻很幸福,“谢谢你,朱明子。”独孤第一次叫了朱明子的名字。
“刚听你说,你是藏毒阁的阁主?这是怎么回事啊?”独孤问道。
朱明子说:“因为我的灵气比较特殊,自带毒性,我呢也就百毒不侵。我们家是很有名的擅长制造暗器研究毒药的世家,我善用毒术也很正常。只是,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刚好是我们家被灭门了的那天,不只是触怒了谁,对我们朱家大开杀戒。我母亲为了保住我,带着她的贴身侍女阿岚躲进了毒楼的密室里,那里放的都是天下奇毒,有一部分是没有解药的。我刚落地,母亲将我包裹好,将一张写了我名字朱明子的牌子和我一起放在了篮子里,给我和侍女都服了一颗护心丹以后就离开了,将注意力引开。可是大火不饶人,火势渐渐蔓延到了毒楼,有些奇毒是会挥发的,尤其是在高温之下,出生之际,正是我灵气形成之时,一般的婴儿是吸取天地之精华而凝结成一颗内丹,我呢,就是靠着那些毒,练成了内丹,红色的内丹,那个侍女抱着我躲在那里,躲了三天三夜,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才抱着我出来,她已经被百毒侵蚀的不成人样了,时日不多,带着我前往了朱家每年进山采药时才会住的房子,苟且偷生,前几日一直和我相依为命的阿岚终于扛不住了,去世了,这些年我是听着灭门惨案的故事长大的。我为了养活自己,为了报仇,就来到了灵塔,可没想到会发生你这件事,但是霍尔前辈突然出现,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朱明子,霍尔前辈就猜出来我是朱家的后人,就让留我下来,还给我开设了藏毒阁。他就是我的恩人。”
独孤道:“那恭喜你,又有家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这里的大人不会照顾小孩儿,可他们都是好人。”
朱明子道:“嗯。”
独孤道:“明子,谢谢你的照顾。”
话音刚落,只感觉大地猛地一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地震的感觉,分明是魔界有人陨落了。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人——夜青。
这么多年过去了,塔主还是没有回来,但是这灵塔还是好好的,朱明子的藏毒阁成了魔界最出名的毒阁之一,很多人花大价钱从灵塔藏毒阁买毒。通灵塔塔长霍耳和委派会会长陆峰将灵塔经营的像模像样,光靠倒卖消息,接受委托人的任务委托,就赚了不少钱,还招募了许多幕僚。
*
“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再见到塔主,从年轻到我现在老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已经数不清了。这是我记忆力印象最深的事情了,其他的都记不清喽。”
独孤又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得当这个塔主。灵塔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在了。”
兜兜转转又回了这个话题,昼尘反驳道:“当不当这个主,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大家说了算,又凭什么让我来当这个塔主呢。”
独孤看着昼尘说:“这个塔主你当定了,因为你体内现在的灵气和内丹都是夜青的,在夜青他住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密室和暗格,只有你能打开,只有凭着夜青的灵气才可以打开。”
昼尘道:“可是我不可以暴露我天界的身份,虽然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还被通缉,可自古仙魔两界势不两立,要是让大家知道我是上面的,非得把我毒死不可。”
独孤若无其事,缓缓道:“这恐怕没有办法,就算隐瞒身份,你也迟早会暴露,还不如早早交代,来个痛快。”
说完,独孤前辈转身去了后殿,昼尘也跟了过去。
后殿正中央摆着一口打钟,昼尘好奇的敲了敲,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独孤前辈说:“这钟只能用灵气催动发出声响,你试试。”
昼尘将手放在钟的表面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气缓缓地注入钟内,一瞬间,钟鸣震耳,独孤早有准备,封了自己的耳道,昼尘可惨了,赶紧放开了放在钟上的手,催动灵气封住耳道,可还是被这声响震得头晕眼花。
钟声平息后,昼尘才缓过来,“独孤前辈,你这是在坑我呢。”
“没有啊,就是让你敲个钟。”
说完独孤前辈转身走到后殿的内侧,正北方是一把长椅,上面放着虎皮靠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昼尘盯着这幅画出了神,画上的人像极了独孤前辈描述的夜青,看那体态应是个风流潇洒之人啊,虽然戴了面具看不到正脸,但是光凭这样子就知道是他。
腰间挂一玉佩,十分好看的玉佩,上面模糊有两个字,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殿内的两侧还各放了三把椅子。
“独孤老头,是塔主回来了么,塔主人呢?”
来者正是通灵塔塔长霍耳。原来这钟是靠灵气催动的,不同的人发出的波动是不一样的,只有灵塔的核心成员才可以听到。
“塔主呢,我听到塔主敲的钟了。”这位是藏毒阁阁主朱明子。
“大家都到了,是塔主回来了吧。”最后来的是委派会会长陆峰。
大家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就剩下昼尘一人尴尬的站在中间。
“这位小兄弟是?”霍耳看着昼尘问道。
“塔主。”独孤淡淡的说了一句,还喝了一口茶。
“什么!”三人齐声吼道。
独孤对昼尘一一介绍道:“这位是霍尔前辈,通灵塔塔长,看着年轻,年纪比我大;这位是陆峰前辈,委派会会长,大刀耍得好;这位,是朱明子,藏毒阁阁主,比前两位年轻,和我同岁。”
昼尘一一点头示意,心里暗自道,这独孤前辈也太不会介绍人了,还是以后慢慢了解吧。
“夜青呢?独孤,怎么回事?”霍耳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独孤的鼻子问。
“让新塔主说吧。”独孤将难题抛给了昼尘。
昼尘只能硬着头皮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待昼尘说完,独孤前辈开口了,道:“刚才我与这位,已经聊了很久了,不论如何,他都是唯一的人选,只有他能打开夜青的门。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心存侥幸呢。”
霍尔厉声道:“凭什么让这个天界来的臭小子,当我们的塔主呢?独孤老头,你二人不过半面之交,就如此班荆道故,怕不是被那小子的话糊了心!”
没等昼尘自己开口解释,独孤前辈抢先一步说道:“现在夜青的灵气,内丹,都在这小子的体内,灵塔里那么多的暗格,那么多的密室,还有那么多的资料,没有他这个人是解不开的,他不当塔主,谁当这个塔主。”
朱明子道:“霍耳前辈,我觉得独孤说的有道理,虽然这小子是天帝的二儿子,可是他是通缉犯,我……”
霍耳执拗的说道:“不管他是不是通缉犯,万一以后天界来要人怎么办,再或者,以窝藏之名挑拨,灵塔怎么办!”
陆峰在一旁站着,也道了一句:“霍尔怕了?”
昼尘嗅着这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便开口道:“各位前辈,我当不当这个塔主,当然是你们说了算,如果你们信不过我的话就可以考验考验我,如果我通过了考验就让我当这个塔主,如果我没有通过考验,任凭处置,我绝无怨言。”
昼尘心想,这前辈势必会出难题绊住自己,自己顺势认输,逃之夭夭,大丈夫能屈能伸。
霍尔指着昼尘道:“好,好口气!那你就去鬼獒谷,跳下去,能再上来,这个塔主就是你的。”
“成交!”
最后大家都散去了,独孤劝昼尘说:“不要逞能,大不了不当这个塔主,那就不是人能去的地方。”
昼尘反而说道:“我就非要去看看这个鬼獒谷。”
说完昼尘直奔鬼獒谷去了。
当不当塔主无所谓,这鬼獒谷确实值得一去,就当是来魔界后,去的第一个好玩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