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不顺眼,就可手起刀落,长安逍遥鬼道,曾经也想除了岳阳红楼,奈何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
现如今我杀了薛灵,估计这岳阳红楼,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最拿手的是傀儡,而我们七煞门,最拿手的似乎就是咒法。
傀儡可控,但符咒似乎没什么大的作用,和岳阳红楼作对,确实是不该。
我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正在我们几人绞尽脑汁想对策时,苏巧鱼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她气喘吁吁的指着地下室,说道:“不……不好了。”
昆仑好意想询问,可要是等他问出来,那事早过了。
我和徐有道起身就朝地下室跑去,这到了地下室一看,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石棺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张叔,而是七煞门的门徒。
我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薛灵把门徒的尸首幻化为张叔的,只不过是想嫁祸与我,扰人心智。
可现在,薛灵确实是死在我手里,薛都督怪罪下来,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借口。
安十八看到这个景象,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他们几人没有再说话,一直站在我身旁。
就这样坐了十来分钟,我假装没事一般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昆仑的肩膀,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死的不是张叔,那我们也别老一直坐着了。一会让门徒把尸首埋了,我累了,先回房睡了。”
我走上楼梯,龙欢欢拉住了我的手,我笑了笑,没再顾及。
这天晚上,我心里一直很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爷爷要是知道我惹了大麻烦,估计得打断我的腿吧。
龙欢欢和苏巧鱼她们俩,开始慢慢相处,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一直没来打扰。
夜里两点多,苏巧鱼走到沙发前,她蹲下身,摸着我的脸颊:“我知道你睡不着,不用装了。这件事都是因为我而起,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岳阳红楼,给他们一个交代。”
“谁同意让你去了,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堂堂七煞门门主,自己做的事,为何要让自己的夫人去负荆请罪?”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我们结婚,完全就是被逼无奈,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没错,结婚我不情愿,但我不还是结了嘛。洞房以入,哪有离开的道理,当初你愿意嫁给我,就应该知道七煞门的规矩,这辈子,你都没办法离开我。”
苏巧鱼哽咽了许久,我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擦干了眼泪。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被一阵匆匆忙忙的敲门声给惊醒。
苏巧鱼去开了门,那门徒进来就跪地说:“不好了掌首,今日早晨,我们的人在门口发现了具尸体,这尸体,是……是安道人的!”
“安道人?你可确实是他?”
“千真万确,现在安道人的尸首就放在门口,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我赶忙起身,穿上外套就出了房间,院子中央,躺着一具尸体,走进一看,确实是安道人。
安十八站在一旁,皱眉头,昨天晚上我们几人才被戏耍,这万一不是安道人,岂不是哭错了丧。
我敢张开想询问,安十八就开口说道:“你不用问,我知道,所以刚才我已经叫人去府上看看,若这是假的,那便是岳阳红楼的把戏,不用在意。”
“行啊,你小子现在终于开窍了啊。不过,这岳阳红楼的动作,不能小瞧,尸体不管是不是安道人,还是烧了比较安全。”
安十八叹了口气,想了许久,也就点了点头。
烧尸,并非是想毁尸灭迹,这岳阳红楼最拿手的是傀儡,那万一这具尸体已经发生了尸变,对七煞门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况且安道人的本事可不低,哪那么容易被杀!
这一早上,我们都在等门徒回报,最担忧的,莫过于安十八,自己的舅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能干着急。
早上十点多,门徒回报,这死的,并非是安道人!
安十八松了口气,刚坐下喝了口茶,这门徒却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拜帖。
“启禀曹掌首,昨天夜里其余四家都收到了岳阳红楼的拜帖,拜帖上说,三日后,要亲自上来取你头颅。”
“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实属不易,你先下去吧,去通知大家,这两天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玩怎么玩。”
“掌首,这是?”
“问那么多干嘛,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是,属下告退!”
他们几个,对我说的也很疑惑,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越是防备,越会乱了阵脚,越是松懈,越能扰乱军心。
要来我也拦不住,以及让他们过几天做无谓的牺牲,到不如先让他们吃好喝好。
我没办法让他们离开,因为这是规矩,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走得安详些。
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乱葬岗探探底,这会看来,只能往后拖延几天了。
本来是七日抵达,现在反倒变成了三日。
白胡子老道起初在我肩膀上种下了两枚铜钱,现在铜钱还在,我却没办法感知疼痛。
以前一直修习不出的道气,自从那天以后,居然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想害我,还是在帮我,我能做的,就是他不冒犯我,我也不会针对他。
现在岳阳红楼马上就会打进来,其他四家本应该聚集商量对策,可眼下一家没到。
这上任后的第二把火,估计就是这个!
中午饭点,我们依旧该吃吃,该睡觉睡觉,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平日里二十四小时都有门徒游走把守,今天,门徒只把守了八个小时。
好不容易放假,他们也很高兴,但有些门徒,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有道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香烟递给了我,我点燃抽了一口,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