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慢悠悠的逛到辰世青家,没有阻拦的,就直接进去了,一问,却发现竟然不在家。
这么一个小阿宅竟然会不在家里好好待着?
找人落了个空,花子兴致有些低下,随手就把一大片龙鳞草撤了去装在之前送的收纳袋里。
这下花子是真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在之前三年的热血之后,现在明显没有什么兴趣紧追不舍,反而渐渐显得不重要了。再者,他不愁吃不愁花的,身份地位都有,不用多么努力就可以达到这样一个位置。
“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无趣。”花子不禁这么感叹,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兴趣,满怀热血的专注全部精力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交际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一同无忧无虑畅谈的人。
有点可悲。
这么想却又有点不甘心,又有点想搞起什么事情的念头上来了。他怀顾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让他提起兴趣的事物来。
忽然一个白色影子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花子瞬间清醒了,第一个反应却是向后倒退了几步,转而他笑了,眼中脸上是一种扭曲的兴奋,仿佛人生又重新找到了目标!
影子速度很快,但是花子生来拥有奇骨,追起来毫不费力,但也只是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目的是想观察那个“东西”到底是要干什么。
终于,花子跟着影子来到林谷边界。花子心里顿了一下,心中有所想法,就在这犹豫的一刹那间,白色影子已经冲入林谷境内不见了踪影。随后花子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林谷内部植被茂密,复杂繁绕,几个转圈后最终还是没有跟上那个影子。
花子停了下来,树上的林谷鸟一个个歪着头好奇的盯着花子,时不时的叫一两声。
加上这一次追踪失败,从早上起就碰上了两件不顺心的事情,花子的心情烦到了极点,这时听不得一点异声。
“吵死了!”花子少有的对一帮畜牲骂道,声音不大却饱含震慑,毫不掩饰他的怒气,鸟们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考来吃,全都立即息声,一动不动的呆在红木上。
如果这个白色影子真的是上次威胁他的吃人怪物的话,它为什么要到林谷内,不是说没有关系的么?
花子转念一想,这也不一定,那个怪物没有必要对他真实诚信,出于什么目的而骗他却是有可能的。
不过,花子的内心是不希望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他对林谷还是怀有一些独特情感,觉得他们应该是信仰至真至理的存在。
如果这其中还真有一些这样的秘密?
花子回想起来那晚的情景,那个白袍人怎么看都是诡异至极,本能的让花子感到敌意。
不行,这个事情必须要弄明白,否则……
花子也不知道否则什么,总之,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他是追查到底了。
一只白色灵兽踱步在林谷山涧边的两棵白城花下,它的外形状如狐狸,优雅的迈着步子,眼睛却带着极度的莫测,只要一和那双眼睛对视,就会感到一阵极寒,那是冰冷的绝望。
淼默默的出现在他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身穿红色衣袍。即便是白天,林谷的气氛也毫无朝气,阴郁的仿若死人的眼睛。
淼僵硬的施了一个大礼,“先辈终于醒了。”从语气中辨认不出他的情绪,但很明显,这其中并不存在欢愉。
那灵兽微微偏过头,草草打量了淼的一身,眼中露出不甚在意的神情,很快它又转回去,看了看身边的白城花树,突然一个跃起,爬了上去,用鼻子嗅了嗅,似乎有点小小的惊喜,张开嘴就开始吃起来。
待整棵树的花几乎被它吃光,它才停下,跳下来,这时候它的全身散发出白茫茫的光,已经看不出它的实体模样了,渐渐那个光芒越拉越长,最后显现出一个人的形状。
“模仿我族的辰地庸人,见到本尊还不俯首见礼?”散着白光的人影发出雌雄难辨的声音对淼下着命令。
淼的身形僵硬了一下,但是转瞬即逝,似乎是在内心里做了一番斗争,最终还是照做。
起身的时候,淼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气直逼面门,速度之快让他躲闪不及。
“怎么?还这么不情愿。”白色人形似乎是掐住了淼的脖子,身旁的山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冰,一直蔓延到上游,停止了流动。
没了山涧的流水声,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红木上的鸟早已逃离了这里,一时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淼觉得他可能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压制突然一松,眼前的人形光芒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暗,最终化为半透明。
淼这次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苍白透明的面孔,空洞的眼眶里含着深渊,而这一切都被遮盖在白色长袍之下,仿佛不能见光的幽灵。
淼明白了,这些量的白城花只能维持很小一段时长的能量,就在他想要发力杀了自己的时候,能量就瞬间耗光了。
也就说,现在的他毫无攻击力。
淼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之前的推测还是对的。
那白袍人显然没有想到能量会消散得这么快,空洞的眼眶里竟然也能看出他的愤怒。
他转过头,瞄上了另外一课白城花树,很明显他想要再次吃掉那些白城花来补充能量。
可淼绝对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那白袍人被淼施下的咒弹回,白袍人发现自己现在连这么个小小的低级咒都破不了,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对淼道:“尔等的大不敬我会永远记得的,直到你们后悔的那一天为之。”
奈何它现在毫无办法,搞不好还会被淼抓住,只能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消失逃离林谷。
淼其实一点抓它的想法也没有,因为他清楚即便是这个状态想要困住它还是很不容易。
毕竟它也是曾经的“神明”啊。
躲在荫蔽处的花子将这些全部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是想守在林谷边缘的,但一股熟悉的寒气从山涧处散发出来,就把他引了过来。
果然,和他先前猜测的没有错,那个白色人影就是之前威胁过他去申地遗迹进行“等价交换”的白袍怪人。
在看到淼快要被杀死时,花子并没有动,直到他看到那个白袍人被淼的一个低等的咒弹回消失逃跑后,花子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简单。
既然淼对那个白袍人如此的服从,那为何在白袍人的力量明显消退之后,公然对着干?
很显然,所谓的听命完全是在惧怕白袍人的力量而已。